這一笑大大提升了他的信心,佳人當眾坦承喜歡他的名字,可見她對他很有意思,哼哼,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漾起笑容。「讓我們為你的這句喜歡乾一杯。冰酒,謝謝。」
他一彈指,要求送上兩杯昂貴的冰酒。自然的,這兩杯冰酒的酒精濃度並不會太低。
「等等,」朱唇開啟了。「酒逢知已千杯少,兩杯夠嗎?」她問。
多誘人的建議吶!Jacky 簡直難以按捺地猛吞口水。「對,對,人生得意須盡歡,酒逢知己更是千杯少,麻煩冰酒一瓶……不,五瓶好了。」
五瓶冰酒立即被送了上來,凌郡靈未待他動作,便主動倒酒入杯子,「乾杯,為你的名字。」她一飲而盡。
「乾杯!」
他笑逐顏開,假意為她的話而愉快,倒杯、舉杯,再倒杯。盤算著要一杯接一杯,讓她不醉不歸。
「哈。你的酒量真好。來,再乾一杯。」他從善如流,點頭微笑。
不安分的大掌此時已經緩慢地爬上她的大腿,開始在她裸露裙外的肌膚上來回摩挲來,該死的,那感覺真好。
「我的酒量一點也不好,真的。」
「不錯了……」他的手指,配合著大膽的慾望,游移而上,手指在她腰部撫摸著,那柔軟的觸感,天,挑釁他腹下明顯的反應。
「真的嗎?」凌郡靈豪嘗杯中物,性感優美的唇,蠕動得引人遐想,嬌軀體溫則越來越火熱,幾欲教人想將其壓上桌。
「是的。」Jacky 移開她的手,決然吻上她的玉頸。
凌郡靈再灌入一杯酒,悶笑著說:「哈哈,你的鬍渣弄得人家好癢……」
「你喜歡嗎?」
「還不壞……」
酒廊裡,毀滅性的煽情遊戲,如火如荼地展開,而麗景山莊中,一個孤寂的身影,正疲憊不堪地縮坐在一處別墅前的台階上。
藍斯無奈極了,凌郡靈並不在家,他不得其門而入,只能坐在這裡等她。連眨幾次眼皮,忍不住揉揉迷濛雙眼,他累了……
第三章
「這……真破天荒了……」
次日一早,阮兮苓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住所,打開大門的一剎間,兩道柳眉不自覺地豎得比天高。
依照以往慣例,只要她出去一、兩天,家裡通常會像颱風過境,衣服、皮包、鞋子丟得到處都是,而要是再誇張一點,傢俱更會全產移離原本的位置,亂成一團。
畢竟凌郡靈的骨子裡,徹頭徹尾地就是一個「亂」字,只會作威作福,喝酒玩樂。家裡對於她,就如豬圈之於母豬,她只管吃、只管睡外,其他什麼也不管,更甭提要她打掃擦地。
所以真的……破天荒了。「一星期我不在的日子,家裡竟然井然有序,整整齊齊,這妖女是良心發現,還是從良了?」乖乖!
她放下行李,在客廳裡來回巡察一番,然後提步上樓打開凌郡靈的房門。
不開還好,這一開,她真要嚇掉下巴,她不敢相信一套衣服竟然方方正正地疊放在床邊,就連褲襪、內衣、內褲也收妥放在一邊。
太陽真要打西邊出來了。
「老闆,這兩天,你是出了車禍撞壞腦袋,還是吃錯藥?」她嘲弄地問道,揪起涼被想看看這老妖婆哪裡病了。
涼被一掀,阮兮苓愣了兩秒,立刻若無其事地把被子放回去。
「喂,野女人,你昨晚瘋到哪裡去了?」她戳著凌郡靈的臉皮問。
凌郡靈睜開眼,看了看,唉一聲又縮回被中,下意識地將懷中物抱得更緊。
這顆枕頭硬了些,圓了些,但溫度烘暖,抱起來真舒服。
「老闆,我跟了你這麼久,一直以為你玩歸玩,跟男人頂多逢場作戲,不至於亂搞男女關係,今天,我總算看清楚你了!」徹底墮落的女人!
「阮兮苓,你到底想說什麼?」她不堪其擾,睜開眼鎖眉看著她。「拜託,我現在頭很痛,要廢話請出去,不要吵我。」
「你昨晚是不是跟男人喝酒了?」
「啥時我喝酒不是跟男人了?」
阮兮苓眼眸閃爍了幾下,低語道:「你被騙了嗎?還是心甘情願把人帶回家裡?」
「見鬼的,你沒頭沒腦地說了些什麼?我凌郡靈是何等人物,男人敢騙我,早教他絕子絕孫。至於,昨晚那個叫Jacky 的白癡,誰管他死到哪裡去了。」
她記得調酒師最後把他扔進後巷裡。
好色之徒,死有餘辜!幾瓶冷酒就想灌醉她?再練個八百年吧。
「那這個男人是誰?」
「哪裡來的男人?」
她慍色地說,過度反應之下,突覺一陣頭昏腦脹,才思索著冰酒的滋昧其美無比,但後勁也夠強時,身邊突然冷不防掙起一具男軀,嚇得她失聲尖叫滾下床。
「你……你是誰?」她花容失色,結結巴巴地問。
藍斯眨著茫茫然的雙眸,凝視著她,然後攔住她的腰,將她抱上床置在身前,純真溫柔地笑道:「你跌下床了,郡靈。」
他瞇著眼看她迷茫呆愣的嬌顏,當著阮兮苓的面就伸手輕撫她細緻的額頭,以指頭柔和撥開她眼前的髮絲。
凌郡靈睜著大眼大嘴發愣,赫然回神,連忙往後閃躲,整個人卻又跌了下去。
「你究竟是誰?」她撫著痛處縱聲問。「誰准你爬上我的床了?」
「你不認得我了嗎?郡靈?」他皺眉問,愛憐地看著撐臥在地上的人兒,「我是藍斯·隆恩,昨晚我跟你說過的,你讓我睡在你床上,你忘了嗎?」
剛剛那一摔很大力,她一定很痛,他想。
「什麼?」她與阮兮苓對望一眼,怔然掙起。「你是藍斯·隆恩?」
她震驚地望向深深注視她的美男子,那個她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是的,我是藍斯·隆恩,你的未婚夫,昨晚你喝得醉熏熏的,大概不記得了……」
「出去……現在就給我出去,否則我拿槍殺了你!」她沒來由地一聲咆哮,迅雷不及掩耳的拿出抽屜裡的手槍,上膛瞄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