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她在他懷中嘟嚷著。
「是啊!挺危險的。」他順順她的發。
「哼!沒下次了。」她脫身離開。
「為什麼?」他衝口而出。
「因為我要住你家了啊。你自己說的,住你家時,你絕對不會碰我,君子一言既出,可是駟馬難追哦!」汝安得意得很。
他更得意──哈!他有說他是君子嗎?
☆ ☆ ☆
「咦?難得難得,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嚴浩問著神色不定的紀家偉。
「這不重要。小浩,你門口掛的那張相片是誰?」紀家偉不動聲色的問。
「是朋友。」他還不想讓家裹的人認識汝安,尤其是家偉,他不能冒失去汝安的危險。即使家偉已經結婚,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女朋友?」家偉挑眉問。
「問這幹嘛?她美得令你如此好奇?」嚴浩十分訝異哥哥不尋常的表現,隱隱喚出些許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她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今天我是來傳話的,媽媽要你早點回去。過幾天我和爸爸要到紐西蘭,這次媽也要去,所以今天要家庭聚餐,你早些回家。」
嚴浩深思地盯著哥哥,剛剛是來意不重要,直打聽相片,現在是相片不重要?!
不對!家偉一定隱瞞了什麼,嚴浩暗忖著。
但是自從家偉娶了白瑞琪之後,兄弟倆就像中間隔了層紗一樣,表面上沒什麼異樣,實際上卻明顯劃清界線,所以嚴浩也不方便再探問什麼,即使真和汝安有關,他也只好按捺下來。
紀家偉走出攝影棚,停在相片前。
沒錯,她就是汝安!但是,她變了,不是外表上的改變,是氣質不同了。相片上的她溫柔中帶著俏皮,這是她以前所沒有的。
以前的她溫柔卻缺乏生氣與熱情,無論他怎麼做都改變不了她的冷感,就連分手,她都可以表現的冷冷靜靜。
但是相片中的她,竟然不可思議的帶著……野性。這令他感到十二萬分不解,更讓他想看看汝安現在的樣子。
看得入神的家偉絲毫沒有察覺弟弟靠在牆邊觀察他已久。嚴浩緊皺著眉,下定決心絕不帶汝安讓家偉認識。
盡一切力量。
☆ ☆ ☆
「媽,你們去紐西蘭幾天?」
「大概是十四天吧,看你爸爸安排。」
「喔。」
「我們不在,你可不准夜夜不歸,大嫂一人在家,小偉不放心,你得多陪陪大嫂。」
「是,遵命。」
「還有天母的房子也要去巡一下,嗯?」紀愛璋拍拍小兒子。
「大嫂為什麼不一起去?」嚴浩半埋怨的問道。他不能大膽地告訴媽媽,白瑞琪已經不止一次地勾引他了,只能旁敲側擊。
「她說她剛好有事。怎麼?卡到星期六不能去約會了?」
「是啊,你見媳婦的日期要延後了。」嚴浩顧左右而言他,心裡暗自沉思:事情該不會如他所猜測的吧?
他忽然感到一陣戰慄自背部升起。
「媽,你窗戶沒關嗎?」
「有啊。對了,自己多小心,別著涼了。」紀愛璋出國多次,不曉得為什麼,這次特別囉唆。
「知道了。要我送你們去機場嗎?」
「好啊。」
紀愛璋才剛說完,家偉拿著電話進來,「小浩,電話。」
嚴浩接過無線電話,臉色驟變。
「什麼?!你別動,我馬上過去。」甩下電話,他立刻往外衝。
是汝安,她為了搬動那個大型工作桌,一個不小心往後撞倒了巨大的書架,導致旁邊裝書的紙箱連帶的倒下來,結果造成右小腿不能動,頭部也腫了起來。據汝安形容,她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電話求救的。
無暇向家人多做解釋,嚴浩飛快的衝下樓,直奔淡水。
☆ ☆ ☆
一開門,眼前凌亂不堪的客廳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就連「爬」來開門的汝安也一樣。嚴浩毫不猶豫的抱起汝安。
「等……等一下,可不可以麻煩你先倒杯水給我?」汝安阻止他的動作。
她以為嚴浩會找個位置放下她──雖然這有點難,因為客廳幾乎找不到一個可以立足的地方──但是嚴浩根本連放下她的意思都沒有,抱著她走向廚房,倒了一杯水給她。他竟然可以抱著她,同時還有力氣做別的事。
「你可以暫時放下我,讓我喘一下氣,反正我已經痛到麻痺了,不急著去醫院。」
「不行。」嚴浩低啞的說。
她訝異他的反應,他則加重力道的抱緊她,似乎怕她跳下來自己行動。
「我嚇壞了。不行,我們馬上去醫院。」
汝安噗嚇笑了出來,原來他是擔心,這種被人牽掛的感覺真好。一時間,她忘了疼痛,雙手環上他的頸子撒嬌道:「還好你來了。」
「小朋友,我救你兩次了,待會兒我們再來算帳。還有,搬家的事不准你參與了,我來搬,你不准動手。」
汝安吐吐舌頭,原來被人管的滋味是這麼好。這和她原本獨立自主的作風完全不同,但她心甘情願受他限制……
☆ ☆ ☆
「怎麼會想到要找我來?」嚴浩撥弄著汝安的長髮。現在她已看過醫生,正安穩的躺在被窩裡。
「我累了,你不該拷問病人的。」她避重就輕。
「不准睡!每次救你,你都在睡覺,不准!」他耍賴的搖她。
「因為你已經救過我一次,比較有經驗,而且我也比較習慣。」汝安胡說一個理由。
「胡扯,說實話。」他雙手放在她臉頰兩側,俊臉逼近她眼前,連呼吸都會吹到她臉上。
「嗯……因為你腳長,走得快,來救我的時間會縮短,否則等別人趕到時,恐怕我已經痛死了。」她提出歪論。
他低下頭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不說實話?」他就在她的唇上說話,這讓她全身燥熱難安。
「嗯……因為我要幫你看家,你會怕少了一個──」
未等她說完,他的懲罰已經執行。他輕咬著她的下唇,然後用舌尖挑逗她的唇,再狠狠的吸吮,留下紅腫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