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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嗨,邵先生,我們來了。」關曳一進門就撲向他,給他一個超級熱情的擁抱,沒注意到他神色有異。

  一身獵裝風格打扮的他看來神采奕奕,使得低氣壓過境的室內,氛圍因他的到來而活潑起來。

  不習慣和人這般親密接觸,邵桓禹嚇得退後兩步,但這亦是因他低潮的情緒還未回復;然敵不過關曳直撲而來的熱情舉動,他只好勉強地接受。

  兩人的舉動惹來站於門前的解與項喬昀發出輕柔笑聲。

  解楚珸身著淺灰色外套與及膝裙,刻意將內著的紫色印花襯衫衣領翻出,展現出簡約、俐落的幹練氣息。

  而項喬昀也恢復亮眼、充滿活力的模樣,把美麗的笑容隨時掛在俏臉上。

  「關曳,你會嚇到他。」她拉開關曳緊箍在邵桓禹肩上的手,沒料到關曳竟反將身子壓向她。

  「哎呀,你很重耶!」項喬昀嬌嗔道。

  「邵先生沒給我回報,就由你來吧!」他根本是藉機揩油。

  「喂!」

  「關曳先生,你已夠老,也該成熟一點才對。」解楚珸乾咳兩聲清清喉嚨,提醒道:「看清楚這是哪兒好嗎?」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關曳這才發覺邵桓禹的俊顏扭曲了,教人依稀可聞見濃烈的醋味,於是連忙收回放在項喬昀身上的手。

  「正經一點。」

  「邵先生,不好意思。」他嘻皮笑臉地搔搔頭。

  「沒關係。」雖是在回答關曳,但他那雙眼老盯著項喬昀。

  她拉整著質感輕柔、前後均以V字領設汁的針織毛衣,又拍拍沾上層灰塵的麂皮長褲,似乎不在意關曳的輕浮舉動。

  關曳發現了,忙著喚道:「解子,將企劃書拿出來給邵先生看。」

  「嗯。」解楚珸點頭,連忙將企劃書遞上。

  邵桓禹心不在焉地隨意翻閱著,「請說。」

  左腦思緒停留在白承勤查到的資料上——他非常想見曾黛玉,是源自於親情使然,但是該怎麼和她見面、該怎麼跟她說出第一句話呢?

  右腦思緒停在項喬昀身上——這些天她去哪兒了,為什麼不來找他?難道她一點也不想、不在乎他嗎?還有,她不覺得剛才關曳的舉止太輕浮嗎?

  雖見解楚珸充滿魅力的菱唇一閉一合說著,邵桓禹沒在聽她所言的內容。

  不一會兒,關曳也發揮起他舌粲蓮花的功夫補充著,但他說了什麼邵桓禹依然沒在聽。

  不行!

  邵桓禹驟然站起身,說道:「對不起,我有事必須出去一趟。」

  「咦?」四人一同發出錯愕聲。

  「邵先生,你的既定行程並沒有……」白承勤白目地翻開手冊查看著。 

  他重申:「就照你們的企劃執行,我會全力配合。」

  「好說、好說,邵先生確實是個有作為的大企業家,下決定果斷明快;你說了就算!」關曳斂下不解的面容,先是將邵桓禹捧上天,再自吹自擂起來:「準備這種發表會式的開幕晚宴,相信我們是這方面的能手,交給我們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就算要你放三百六十個心也不是問題。」

  邵桓禹轉向白承勤,「由你負責關先生的合約。」

  「是。」

  「費用方面……」關曳可沒忘記重點。

  難得變得精明的白承勤發現老闆的臉上已浮現不耐煩之色,連忙替邵桓禹接話:「關先生,就由我們來談吧!」

  「那一切就麻煩你。」關曳主動伸手與他交握。

  在兩人客氣地一來一往互動間,邵桓禹沒空著,繞過會議桌拉起項喬昀的手,「跟我出去。」

  「為、為什麼?我要……」她納悶地看他一眼,只見他冷竣的臉龐蒙上憂愁之色,而且濃眉也揪緊。「桓禹,你、你怎麼了?」

  「跟我出去!」他沒理會其他人,又命令一次。

  項喬昀睜大雙眼,困惑地看向一旁的關曳與解楚珸,直至兩人漾起微笑頷首,才放心地隨著邵桓禹走出去;但這一幕卻惹得邵桓禹不悅,動作也變得更粗暴。

  解楚珸預定的質詢雖沒派上用場,不過就他這些吃味的表現,她已幫他打八十分,算是不錯。

  不過,別忘了還有二十分的進步空間。

  *** *** ***

  「我們要去哪裡?」

  項喬昀根本是被「丟進」車內的。

  邵桓禹沒回應,雙眼直視前方專心開著車,緊咬雙唇刻意壓抑激動的情緒,手臂青筋浮出、髮際冒著冷汗、臉色蒼白。

  「桓禹,你是怎麼了?臉色好難看。」項喬昀滿臉憂心地觸碰他的手。

  他反握緊她,輕搖頭否認。

  她不再發問,看著他,整個人因此時詭譎的氣氛感到緊張,一顆心並揪疼著。

  「我們要去孤兒院?」項喬昀看著車窗外再熟悉不過的景色興奮一叫,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邵桓禹不願獨自面對陌生的母親,所以硬是拉著項喬昀一同前來。

  當是壯膽吧!

  「她當初為什麼要捨棄孩子?」他聲音沙啞沒來由的問,眼底充滿熊熊怒火。

  「誰?你在說誰?」她不明白他所指的是誰。

  「曾……」媽媽兩字他喊不出口。

  「你說曾媽媽?上回不是告訴過你,她先生想把她的孩子賣給別人,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好把孩子交給神父;曾媽媽深信神父一定可以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生長環境。」

  「她為何不帶著他逃走?」他不滿地提高聲量斥喝,俊容陰冷得駭人。

  「那時曾媽媽還懷有一個孩子,全身被打得都是傷,連走路都有問題,怎麼有能力照顧兒子?她的親戚也都遭到她酒鬼先生的恐嚇,沒人敢收留她們母子。」項喬昀趕忙解釋,為曾黛玉悲慘的前半生抱屈,不禁淚已盈眶。

  邵桓禹沒作聲,片斷的記憶浮現腦海,更憶起手臂、腿部總是瘀青的母親。

  噙著淚,她繼續說:「她把兒子送走不久後,就被打得進醫院.肚裡的孩子也跟著過世,曾媽媽因此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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