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痛!」
低咒一聲,勉強坐起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機警的往四周瞧了瞧。
這是一問寬敞的房間,厚重的窗簾遮住陽光,讓整個空間看來很陰暗,仔細一看,房間除了床兩旁小桌上各有一座樣式不錯的藝術小檯燈外,唯一的傢俱便只有不遠處的化妝台。
曉曉伸手按揉陣陣發疼的太陽穴,將視線落在虛掩的房門,她隱約聽到門外有人在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講電話,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突地,嘀嘀咕咕的聲音停下來了,仍茫然的曉曉未來得及作任何的反應,房門便被打開來了。
「你醒了。」
帶著日本口音的句子傳了過來,同時使曉曉真正清醒了。
忍住還在打鼓的頭痛,她放下按揉太陽穴的手,向後靠至床頭,蜷起身子,警戒地看向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真籐秀一。
「別怕,曉曉,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籐秀一大步踏至床旁,溫柔地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曉曉嘴巴雖鎮定地吐山山問句,可內心卻怕得要命。
「曉曉,你不必擔心,很快就會沒事的,我已經訂了票,也打電話回日本了。」
「什麼意思啊?」曉曉秀眉微蹙,不懂他那不著邊際的回答。
「放心好了,等我們一回日本,憑我多桑的能力,絕對可以解決你那個未婚夫的,到時就沒有人能阻擋我們了。」
「你神經病啊!我為什麼要跟你回日本?」睜大眼,曉曉的聲音有些尖銳。
「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甩掉你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夫,然後永遠在一起了。」真籐秀一越說神情越顯得興奮。
「永遠在一起?」
他興奮異常的表情及歪曲事實的說法,使曉曉心跳不覺漏了幾拍,同時亦有些氣憤,她顧不得心裡不斷升高的恐懼,火大地開口又說:
「真籐秀一,你有毛病啊!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再說最後一次,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不只是因為我有未婚夫,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懂了嗎?」
她說得夠清楚,真籐秀一聽得也夠明白,當然更足以激起他最大的怒意。他吼了聲,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惡狠狠地瞪著她。
他不明瞭,他對她百般討好,她竟對他如此不屑一顧,他怎麼會甘心呢?
既然努力了那麼久,仍得不到她的心,那至少他要拿到一些補償!
此時,他的心、他的理智已經整個被邪惡的思想所侵佔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用顧忌你的感受了。」說完後,失去理智的他將她狠狠地推回床上,接著像餓虎般撲向她。
「王八蛋,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尖叫了!」曉曉害怕地威脅著,雙手不忘搥打他,企圖掙脫他的蠻力。
可想不到真籐秀一聽了竟大笑一聲,接著一手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緊緊地壓住,扯開她的衣領,以極度狂暴的姿態吻舔她的頸肩、胸口,另一手則鑽進她的裙子,撫摸她柔嫩光滑的大腿。
曉曉嚇得尖叫,情急之下,她抬起膝蓋便往他的胯下用力一撞,疼得真籐秀一跪在床上,雙手搗著重要部位,哇哇大叫。
趁著他鬆開箝制的當下,曉曉把握時機,立刻跳下床逃走,不料腳踝卻被他用力扣住,使她失去平衡地又倒回床上,還來不及驚駭前,他便已經再次撲到她身上了。
沒有時間尖叫,更沒有時間哭泣,曉曉手腳並用地招呼在真籐秀一的身上。
「想走?沒那麼容易,我怕等一下你嘗到了銷魂滋味,捨不得走。」他騰出一隻手再次鑽入她的裙裡,不過這次是企圖拉下她的內褲。
曉曉更加用力地掙扎閃躲,就在真籐秀一快要得逞之時,她的手不經意的摸到床邊小桌上的檯燈,於是她順手抄了起來,用底座猛力地往他的頭上狠狠敲下去——
玻璃材質的底座應聲而碎,下一秒,他的額頭流出了深紅色的血液。
曉曉驚恐地用雙腳蹬離他。
「你……竟敢動手打……」真籐秀一伸手欲將她抓回,但昏眩的腦袋終於讓他不支地倒了下去。
望著面前倒下的真籐秀一,曉曉驚恐地睜著圓眼一動也不動,直到血液因沾上了白色床單而更加醒目時,她才像被觸動了開關似的,迅速跳下床離開房間,往門口狂奔……
她……她殺人了!
晚上六點,天武門總部裡四位最高主事者剛從天武門的最大經濟來源——天旭集團開完會,一同邀約回家,在大廳裡小酌一番。
酒過一巡,話題尚未打開,便被他們其中之一的貼身侍衛給打斷了,瞬間氣氛跌落谷底,只見那主子不發一語地瞪著下屬。
偷瞄了一眼少爺緊繃的鐵青臉色,傅佑垮下雙肩,恨不得將自己一百八的身高縮成螞蟻般的大小,省得惹人注意,尤其對方似乎正處於火山爆發的邊緣。
不過,事情往往不會如此如意,瞧!這會兒擁有高輻射的視線,就直直朝他射了過來,使他幾乎快被烈焰灼傷。
一直等候不到主子的回應,傅佑不得已,只好清清喉嚨、壯起膽子,重新再說一遍——
「呃,少爺……我剛剛是說……嗯,派出去接小姐的門員,呃,打電話來說,沒接到……」
「我該死的沒有耳聾!沒接到人沒去找嗎?」謝雋終於暴跳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乍聽這消息,他的心裡竟產生從未有過的擔憂與不安,令他無法喘息。
「呃,已經問過小姐的同學了,他們都說從中午過後,也就是下午約一點多以後,就沒瞧見小姐的蹤影了。」頓了頓,傅佑面有愧色的分析道:「算算時間,應該是小姐打手機來找你的時候。」
該死!他內疚極了,原來那真的是哽咽聲啊。
老天爺,您可要保佑未來的堂主夫人別出了什麼事啊,否則他傅佑砍頭百次都不能被赦免呀!
那通電話他知道,半個鐘頭前開完每月一次的門務會議時,傅佑便告知他了,可當時他因為判定兩人應該都在回家的路上,遂決定不回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