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的身子逐漸癱軟,沒了反應,光裸的上半身赤裸裸的癱在床板上,小臉儘是蒼白毫無血色……雙眸緊閉著,櫻潤的紅唇,也逐漸褪色中……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
阿德心慌意亂,而前庭似乎有了躁動,擔心應無心回莊了,阿德隨手拿了幾樣最為值錢的物品,倉皇逃離屋子。
應無心……活該……這是你的報應……阿德來到後院,撥開草叢,石牆上留著足供一人通過的小洞,阿德迅速的逃離絳日莊。
正當阿德逃離了絳日莊,應無心正巧到了莊門,連趕了幾個時辰的路,一直覺得心口悶著,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妥的事。
「映兒……」
自己都已經進了莊內了,怎麼還沒看見那個丫頭……應無心思忖著,難心閃過一陣不安,不可能,她在莊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映兒……」
連喊了幾聲,依舊沒有那熟悉的笑聲迎接,應無心斂住笑意,事情不對勁了……
「應爺……您在找娃兒嗎?午膳時我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我找了一陣子,也都沒看見。」
言嬤嬤慌張不已,應該是不會出莊去買東西啊?雖然映兒老是央求自己買一些作糕餅的材料,難不成自己溜出去買了,不可能,映兒不是這樣的丫頭。
「言嬤嬤,映兒不見的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應無心低吼一聲,果然跟自己感覺的一樣,那個丫頭出事了……
「應爺,映兒是在午膳前不見的,那時我在忙,也沒多注意,結果一直到現在,都沒瞧見娃兒的影。」
看著應無心滿心的焦慮,言嬤嬤甚感自責。
「全部給我去找,務必把映兒找出來。」
應無心大吼一聲,即使要把絳日莊整個翻過來,也無所謂。
「是……」
大夥兒趕忙四處尋找去。
應無心則是呆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無奈的枯等著,不會的,映兒不會跟他玩捉迷藏的遊戲。
找了近一個時辰,整個後花園都找遍了,除了下人房外,畢竟那裡出入的人相當的多,誰也沒想到。
「映兒……」
應無心雙手撫著臉,身上儘是旅途後的疲累。
「應爺,那娃兒應該在莊內,不如應爺先去梳洗、休息,等人找到了,奴婢再去稟告。」
看著應無心擔心至極的模樣,言嬤嬤極為心疼,畢竟她在絳日莊內從未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這番。
「不行……我一定要親眼看見她沒事才行!」
應無心猛然的大吼,連自己都感到吃驚,心中那抹不安的情緒逐漸擴大。
過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應無心已經急躁的開始踱著方步,早知道絳日莊的規模應該不要那麼大,至少不會人丟了,找了半天,還找不著。
「對了……映兒……」
言嬤嬤猛然想起,映兒曾跟她提過要幫什麼人送飯。
「應爺……」
一陣陣急竄的打斷了言嬤嬤的思緒,聽這腳步聲似乎找到人了。
「找到人了嗎?」
一改先前的疲態,應無心隨即振作起來。
「豈稟應爺,在阿德的房內發現一名女屍……」
「女屍?不……不可以……映兒……你不能死……」
應無心猛然失神,隨即一陣驚恐與震驚,來不及思索,隨即推開眾人,往著阿德的房間奔去。
「女屍?映兒……」
言嬤嬤當場被嚇昏了過去。
應無心踏著沉重的步伐,快速來到阿德的房間,門外已經聚集了數十名的家僕,圍在門外。
「統統滾開……馬上滾開……」
瞥見橫躺在屋裡半裸的嬌軀,應無心一震驚惶,不要……不要是她……不要……
吼聲一到,家僕們紛紛四散,不敢圍觀。
「映兒……」
「砰!」
應無心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個腿軟,跪了下來,鮮紅的血漬在白皙的膚觸上格外的驚悚嚇人。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應無心戰戰兢兢的握住垂在一旁的藕臂,全然的錐心之痛開始發酵,為什麼他的映兒會遭到這樣的毒手……是誰……是誰這麼狠……
全然心痛的眼淚滾落出應無心的眼眶,他落淚了……這溫熱的液體,打從自己有意識來,再也未曾見過,為什麼現在要出現……為什麼……崩潰的心碎佔據了應無心所有的思緒,不該是這樣的結果的……不該是這樣的……
「映兒……」
脫下外衫,包裹住光裸的人兒,應無心將映兒的身軀拉近自己,緊緊的擁在懷中,想感覺她那青澀的嬌羞,想聽她生澀的低喃。
「我還沒說我愛你……你怎麼捨得先離我而去……我命令你回來……我命令你……」
「啊……」
應無心仰天狂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自己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將映兒的臉蛋偎進的自己的頸項邊,那獨有的誘人清香還存在著,感到頭項邊的臉蛋兒似乎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映兒……撐住了……」
應無心抹掉一臉的眼淚,還有機會,還有機會……應無心半點耽擱不得,壓住映兒不斷滲出血的傷口,隨即抱著映兒急速奔往自己的寢房。
「快去請華大夫……馬上去——」
大夥兒從來沒看過應無心如此情緒失常過,眾人趕緊分頭進行忙碌著。
應無心著急的在屋外走來走去,等著京城有名的大夫華寄之診斷的結果。
「華大夫,她的狀況如何?」
應無心實在按捺不下,急惶不安的心,只好來到映兒的枕畔前,直接問大夫。
「應爺……莫急躁,再讓老夫多瞧瞧。」
華寄之蹙著眉心,半白的長眉低垂著,唉……深深的歎了一口長氣。
「你到底是不是京城的名大夫?看了半個多時辰了,連一句診斷如何都不知道?」
應無心急躁透了,忍不住連連低吼,他要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還有沒有救?
「應爺……這位姑娘是割腕自盡的,看她頸邊的瘀傷,恐怕是遭人輕薄了,因此她的求死意志相當的強烈……所幸……老天爺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