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來的擁抱並沒嚇到她,她只是本能的用手時往後一頂,痛得冠子立刻哇哇大叫的放手。
「哇!這招你還在用啊?」
咦?她常用這一招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前她對別人怎麼都沒想到要用呢?「你是誰?」
「我是誰?你這死沒良心的,忘了我是寇子嗎?」
瞧他裝出備受打擊的模樣,使孀孀又深鎖起眉頭。
這嚴重的情況讓霸王的目光不禁掃向唐義。
「她失去記憶了。」唐義趕緊再次解釋,第一次面對這個男人赤裸裸的雙眼,他有種想把事情始末立刻全盤托出的慾望。「而且,目前她的智商只剩下十歲。」
寇子拎起唐義胸口的衣襟。「你們對孀孀做了什麼?」
「我們救活她!」唐義不客氣的相開寇子的精製。「她身上的兩處槍傷使她斃命,我們的船正好經過救了她,她現在這種情況是腦部缺氧過久的後遺症。」
眾人沉默下來,半年前的心動魄猶記在心,霸王甚至懦弱的不敢回想。
「走吧!」他淡然的命令。
「去哪裡?」孀孀好奇的問。
「回家啊!」寇子搓揉她榮做不馴的短髮。「不然,你要去哪裡?」
家?這個感覺真好,她不再是孤伶伶的一個人了,她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家。
於是,她立刻邁步往前走。
「孀孀,你……確定嗎?」唐義止住了她的前進。
「怎麼?你不來嗎?」
「呃……」
霸王注意到孀孀的遲疑是來自於另外一個曾經跟她相處了半年的男人,他向寇子使了個眼色。
「先生,」寇子走向他嘻嘻一笑。「您貴姓大名……」
「我姓唐,單名義,禮義廉恥的義。你們呢?」
「我啊!我叫寇子,他是霸王,我們是孀孀的哥哥。」
「唐禮跟你有什麼關係?」霸王突然間。
「他是我大哥。咦?你們認識他?」
嘿嘿!「熟得不能再熟了。」
「唐義,」寇子識時務的扭轉了唐義的注意力。「唉!真感謝你救了孀孀,你怎麼連孀孀叫什麼名字都不曉得,難道你大哥授告訴過你嗎?」
「我們很久沒見面了,我是個醫生,半年前,在淡水河上把孀孀撈起,因而救了她。咦?原來唐禮也認識孀孀?」
「是啊!」寇子嘲諷的笑笑,似乎不願再談的轉移話題。「你說孀孀的智能只剩下十歲,那我們要注意什麼?」
「也不用……」唐義尚未說完,頸部一痛,立即失去了意識。
寇子順勢單手抬起他往前走。
「你們把他怎麼了?」孀孀的語氣中有著強自鎮靜的驚慌。
「睡一覺而已,」霸王不帶感情的解釋。「還有,回去先洗個澡,你身上臭死了。」
她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開始胡亂的跳腳。「我不洗,才三天而且,我還很乾淨。」
時光彷彿在瞬間倒退了八年,從她的眼裡,他發現了當年的她。「你這個髒鬼,你是不是女生啊?」
「哼!」她轉頭撇嘴,不打算再理他。
霸王的嘴角不由得扯開一抹微笑,孀孀十歲又如何?她是一歲、十歲、五十歲、八十歲,對他而言,都只有一個不變的事實——她永遠是他的!她永遠是他的孀孀。
寇子將吃驚微張的嘴硬生生的合攏,靜默的跟在他們身邊走著,他從來不曾如此的誠心感謝上天讓孀孀不死,因為,此刻的霸王,終於又活過來了!
唐義聽見一連串熟悉的高分貝尖叫聲,終於緩緩的醒來。
環顧四周,這是個陌生的環境,他怎麼了?
耳邊又傳來孀孀憤怒的叫聲,他猛然跳起,循聲在隔壁房看見正大刺刺的坐在床沿,優閒晃著腳的寇子。
「你偷襲我!」唐義恨恨的指控道。
寇子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起來是如此。」
悶聲的尖叫又傳來,是從這房裡的另一扇門內傳出的。
「天啊!你們對孀孀怎麼了?」
寇子還來不及回答,孀孀已經包裹著浴巾濕漉漉的衝出來,看見唐義,立即直奔入他的懷裡。「他們!他們強迫我洗澡!」她氣急敗壞的指控。
接下來是好不到哪裡去的霸王拿著另一條浴巾走出來,他身上濕透的衣服正顯示他跟孀孀曾有過一番激戰。
對一個已經有著成熟酮體的女人,用像對孩子般似的手法幫她洗澡!這是令他會從骨子裡生出懼意的霸王嗎?瞧他此刻一身狼狽,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只有在望見孀孀躲入他的懷裡時,他才捕捉到霸王眼中一閃而逝,被他刻意隱藏的妒意。
為什麼?他不是孀孀的兄長嗎?
「過來!」霸王柔聲的命令著。
「幹什麼?」孀孀凶悍的回嘴。
「擦頭髮。」
唐義正要告訴霸王這樣是行不通的,因為,孀孀最痛恨別人指使她了。
但他懷中的人兒忽然一動,他不解的低下頭,看見孀孀警戒的張大眼,眸中有著如小鹿般似的好奇及冒險慾望。
她與霸王先是怒目相視,之後,似乎又是一陣欲言又止,接著,她像是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兒,在唐義露出驚訝的表情中,她的雙腿竟扭捏的開始移動,那模樣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毫無疑問的,她正朝霸王走去。
心底的震撼尚不足以形容唐義此時的感覺,望著霸王將浴巾輕技在孀孀的頭上,他危險銳利的雙眼不再,取代的則是一抹溫柔。
在眼前這對兄妹的身上,唐義看見的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愛。
「小孀孀,肚子餓了嗎?」寇子察覺到這是兩人親密的時刻,地站起身,理理褲子問道。
「餓死了。」
「那好,我去叫一桌菜來慶祝,順便壓壓驚。」
「壓驚?」唐文不解的問。
「當然,」寇子搭上他的肩,把唐義帶離了房間。「剛看見孀孀時,差點把我嚇死。」
「為什麼?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寇子怎麼會不打自招的說當初自己在海裡丟了孀孀,乍見她,他還以為她回來向他討命了呢!「哎呀!你懂什麼?話聽聽就算了,幹嘛問得這麼仔細?喂!我有沒有告訴你,你比你那個混蛋兄弟看起來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