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朵雅姊姊還有救!」水靈兒陡地命令不明所以的拉瑪,「快!快送我們回水靈殿!」
離開水靈殿不過數月,少了教主與聖女,整個宮殿像座鬼城般空蕩幽暗。因為族人始終棉它為聖地,非靈魂高潔者不得入內,否則必遭冥冥之神重罰。
杜羿揚抱著白狐,在拉瑪的帶領下進入闇黑的大殿。隨著火炬的點亮,八文大柱上所嵌入的水晶,立即映現出紫色的光澤,正好在中央的定點匯聚成一道光罩。
「每當我做錯事情時,大哥總叫我在這裡罰站……」水靈兒指著那個紫色光罩,「紫水晶一向是我的剋星,只要太接近它,我連打蚊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朵雅,我們找到紫水晶了!」杜羿揚趕緊將白狐置於地上。
由於光束的關係,頓時讓他變成了一頭紫狐。然而眾人屏息了半晌,就是不見所期待的奇跡,這遲來的「治療」難道也救不了垂危的朵雅?
「羿揚……」堂哥的臉色愈來愈凝重,杜羿澐很想為他打氣。
「什麼都不要說了!」杜羿揚只是手一舉,示意他免掉毫無意義的安慰。「如果公主和拉瑪不介意讓外族人獨自留在貴寶殿,我希望能和朵雅靜靜地共度這一夜…「從現在開始,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的。」水靈兒立即答應。
大殿一恢復安靜,杜羿揚便傾身下來,與自狐平躺。
「都是為了我,才害你變這樣……」杜羿揚以衣袖為它拂去毛上的血,輕聲說:「我從未有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失去了心愛的人,獨活──只會更加痛苦。朵雅,你常罵我傻,可是你今天的表現比我更傻!兩個傻子如果能夠死在一塊兒,你說,這算不算唯一聰明的做法?」
一聲聲的歎息,一遍遍的輕吻,杜羿揚不知不覺中被疲累征服了。沉沉睡去的他,並未發現懷裡的白狐開始起了變化。先是外表的血跡慢慢融入皮下,接著長長的獸毛漸漸往回縮,而狐狸的軀體也跟著化為愈來愈清晰的人形……原本大家都以為回天乏術的朵雅,竟在一個時辰後復活了!一醒來,壓在身上的大手讓她剛了頭,而垂掛在杜羿揚頰上的淚痕,則令她胸口一陣熱。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他──哭了?
嘴角的笑意因感動與狂喜而漾開,她不禁以唇碰觸他的。
杜羿揚低吟一聲,唇上的濕熱令他眼皮一睜──他看見朵雅了?
不!這一定是日有所思以致夜有所夢,否則,怎會看見已死的朵雅朝自己粲笑?
「你果然實現了承諾,為我找到紫水晶……」偏偏那聲音是如此真實,「羿揚,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呵!你真的活過來了?」杜羿揚激動地擁住她,深恐一晃眼又要嘗到失去所愛的痛苦:「我不要什麼報答,只要老天爺肯讓你活過來,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
「我們怎會來到這兒的?」朵雅打量著四周,此處像極了宮殿的大廳。「阿吉人呢?他在外面等候嗎?」
「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你在皇宮昏過去後化成白狐,羿澐和水靈兒帶我們來滇池……」他每提醒一件事,朵雅就不解地搖搖頭。「還有你身上的傷,還疼……」
不疼?
關注的眸光往下掃,杜羿揚這才注意到它的一絲不掛。
「別……」朵雅羞報地一撇頭,雙臂立即環住前胸。「我……我已經恢復大半了,只需要多吸收紫水晶的能源補充元氣……」
可是杜羿揚已被她展露無遺的恫體給震呆了。這副真真實實的身材,比他曾遐想過的全裸模樣更加美麗,更加──誘人!
細小的手掌遮不住渾圓的風情,纖秀的腰肢連著豐勻的臀圍,勾勒出引人犯罪的禁果誘他偷嘗。這凹凸有數的美體,光是用看的就足以令人鼻血噴流成河,遑論受到刺激的心臟更有如擂鼓了。
「朵雅,我好想……」吻你!
杜奔揚強烈地想以她蜜如瓊漿的津液,來消除喉中午生的乾澀。而朵雅也從那對渴求的欲眸,解讀出他壓抑已久的情苗。一個仰首,她毫不猶豫奉上自己的唇。
重新交戰的舌峰,有如久旱之後的枯木逢到甘甜的霖雨,難分難捨彼此再熟悉不過的氣味。扣住它的後腦勺,吮啜那取之不盡的芬芳,杜羿揚巴不得將她完全溶入口
中、嵌入體內。深入髮際的大手,開始不滿足地向它的頭下滑移。來到高聳處,揉捏著可口得像要滴出汁液的成熟蜜桃,杜羿揚猛然一含,吸得她促氣連連、嬌呵不已。
剎那間,他突然明白「水乳交融」的深意了!原來它所形容的,正是男女間一口子受歡愛的步驟──先口水相沫進而乳房觸摸,最後彼此交歡,當然也就融為一體了!
忽地璞啼一聲,朵雅笑出來了。
「敢笑我?」杜羿揚從她靈黠的胖光得知,自己可笑的想法又被她接收到了。
「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羿揚,我……」一個輕推,她被壓在它的體魄下。「關於畢斯克人命運的故事,有一段被我跳了過去。」
「嗯?」是什麼?他眼盈笑意地質問。
「事賈上……我們的太空船在大爆炸當中,受到嚴重的輻射污染,而法師所想出來延續性命的方法,便是將族人的靈魂移轉到其他物種,再藉由水晶的力量幫助所附的軀體基因進化為人類。這種過程就像「聊齋」中動物修煉為人形的故事,而我母親所選擇的物種,即是白狐。」見它的表情平靜無波,她繼續道:「但尚未脫骨換骨成為真正的凡人前,縱使她以人類的精子來孕育胎兒,生的仍然是個半人半狐的異類。
擁有這樣複雜生物基因的我,難道你不怕……」
「怕?我當然怕!」他輕咬著她腫脹而豐潤的紅唇,「怕你不屑與我這「更低等」的人類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