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星無奈翻個白眼,自己的娘他若不清楚她的性子,那他這個兒子不就白做了?「娘,您還是實說吧!您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咱們娘倆這麼久沒好好說說話了,我找你聊聊都不成嗎?」夏侯夫人睨著兒子,大有他敢再多說一句,就要讓他好看的神情。
「好吧!敢問娘親,您打算聊什麼?」夏侯星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夏侯夫人語出驚人:「我打算收月泠為義女。」
「我不同意!」直接拒絕,瞇起眼,夏侯星心中起疑:「您為何會突然要收月當義女?」
「你既然和月泠丫頭結拜了,那我收她當義女有何不對?」
夏侯星正打算再問下去,卻聽得悠揚笛聲傳至。
「月!」這一陣子月的身子不適,他已有好一段時日沒聽到她的笛聲了。
「月泠丫頭的笛藝真好!」夏侯夫人真心稱讚了句,繼而狀若不經意地說著:「今天倒是托風賢侄的福氣,才有這麼悅耳的笛聲可聽。」
「什麼意思?」
「風賢侄已提出請求,只待月泠丫頭點頭,他便要請父母出面了。」
「月不可能答應的!」夏侯星臉色一僵。
「為什麼不答應?人家風賢侄的人品、家世可都是第一等的,不挑他,這天底下還有誰能配得上咱的月泠丫頭?」無視兒子難看的表情,夏侯夫人笑得不懷好意。「這兩人真可稱得上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不等娘親將話說完,夏侯星已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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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厚的掌力逼近,鬼面華佗折扇一轉,急急接招。
夏侯星臉色陰鬱,下乎不留情,強勁的力道將他逼離寒月泠身畔。
寒月泠一呆,還沒弄清發生了何事,就見兩名至交好友已然開打。
「星!你瘋了啊?」急喊了聲。猛烈的攻勢,讓鬼面華佗險些要招架不住。
夏侯星不答話,出招依然猛烈。
鬼面華佗知道他心情正差,不願和他這樣糾纏下去,折扇翻轉幾下,拉開雙方距離,對寒月泠說了句:「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先離開了。」
「別跑!」
「星,出了什麼事?」寒月泠回過神來,一個急步拉住了夏侯星欲追去的身形。「你和風公子不是好友嗎?怎麼無緣無故打起來了?」
回過頭來,反手將寒月泠擁入懷中,夏侯星再忍耐不住,急切地索吻。
「唔……」呼息被奪取,錯愕之餘,寒月泠立時使力要掙脫,但雙手被緊緊扣住,竟是再掙不開。
察覺到她的掙扎,夏侯星眉頭一皺,沒有退開,雙臂一攬,將人更緊摟在胸前。
欲再使力,竟是動彈不得,頭一回感受到男女之間天生力道的差異,寒月泠更為心驚。
密密地貼著那兩辦柔軟清香,唇上傳來的柔膩香甜教夏侯星更為心醉神迷,含著她的唇瓣輕囓舔舐,貪婪地汲取更多。
大掌扣住後腦,使寒月泠無法閃躲,奮力掙扎,只換來腰背上更緊密的箝制,強勁的力道,讓她頓覺胸口窒礙;被隔絕了空氣,寒月泠幾乎無法呼吸,神智因而開始渙散。
過份的激情,讓無力的酥麻感瞬間如潮水般席捲了上來,直竄四肢百骸。掙脫下出他的禁錮,寒月泠的抵抗逐漸微弱了下來,意識模糊地倚在他胸前,任由他侵略、進犯、吞噬。
感受到懷中人兒下適的輕顫,夏侯星微喘著氣,戀戀不捨地離開柔軟的唇瓣。
重獲自由,寒月泠劇烈喘息著,澄澈明眸,此刻染上一層迷濛的水霧,清麗容顏,暈上誘人的緋色。
望著如此醉人的麗容,夏侯星心頭怦然,埋首在寒月泠的纖頸,在她耳際命令著:「不許!我絕不許妳嫁給別人!今生今世,妳只能是我的妻,只能是我的!」
恍恍惚惚間,夏侯星的霸道話語一字一句烙印進寒月泠的腦海心底,再無能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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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來到黃喬生身後,黃仲文躬身行了一禮。
收回投射在牆上畫像的視線,黃喬生語氣溫和:「都準備好了嗎?」
「是!要送孟家的禮品都已盡數搬上馬車了,就等爹上車,咱們就可以動身了。」黃仲文稟告著:「爹今年要早些到孟家堡嗎?」
「不!我要先到另一地去。」
知道父親將往之處,必是當年母親失蹤、還被一把火燒燬的「寒香別苑」,黃仲文思索了會,終是不忍心地開口建議:「孩兒替你去就好了,爹還是別去了吧。」明知去了會觸景傷情,又何苦每年都去傷一回心?
黃喬生笑了下。「我不會有事的。」視線再投回畫像,畫中少婦盈盈淺笑,柔媚可人。「我總得去跟恩叔上個香。而且,我相信筠娘一定會回來的。」
「爹!」
不捨地將畫像取下,珍藏在懷,黃喬生依然笑得斯文,只是眼中的愁緒逐漸轉濃。「咱們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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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房裡,就瞧見那個他正愁找不著算帳的人,居然就坐在他屋中悠閒喝茶。
「我不同意!」夏侯星直截了當地拒絕。
在夏侯星鍥而不捨的追問下,寒月泠這才告訴他,答應了鬼面華佗要幫他試毒一事。
「原來你知道了。」不好玩。
夏侯星死瞪著他:「你休想拿我的月去試你的鬼藥!」
鬼面華佗依然笑得溫和:「月泠已經答應了。」
「不許直呼月的名字!」冷哼一聲,夏侯星沒好氣地再次聲明:「你給我聽清楚,你真要敢拿月去試毒,咱們倆就絕交!」
「嘖嘖嘖!就不知有什麼藥可以醫見色忘友這種病的?」故意搖頭歎氣,鬼面華佗不肯放棄:「我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月泠體質特殊,百毒不侵,所以……」
不等他把話說完,夏侯星立時瞪掉餘下的話語。「反正說什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