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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簡婆婆的臉火燒般烘然灼起。

  「這麼多花樣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我不懂的是,婆婆!」楚憐兮一臉認真,「那回事兒真的這麼吸引人嗎?會不會不舒服?」

  簡婆婆酡紅了臉,她真後悔答應夫人來給小姐上這堂課。

  她清清喉,「通常男人比較喜歡這檔子事,咱們女人就不一定了,有的怕疼的會厭惡得很,但為了夫妻長長久久,再不喜歡也要忍下,不能掃了夫君的興。」

  「疼?」楚憐兮怪叫,「沒人告訴我會疼,書上也沒說呀!」

  「通常女人第一次會比較不舒服,別怕,痛過就好了。」簡婆婆安撫她。

  「不嫁了!」楚憐兮用手扯著嫁衣,「你知道我自小就怕疼,為什麼沒人同我說清楚,要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答應嫁人!」

  「小姐!天地都拜了,你行行好,別在這時節給我扯亂子!」簡婆婆急急阻著她,卻聽門外傳來聲音喊著——

  「姑爺回房!」

  「姑奶奶!你別鬧了,會害姑爺惹人笑話的。」簡婆婆用力推著楚憐兮上了喜床坐定覆上頭蓋,略略收拾了凌亂的喜桌,急急跑去開門。

  許霆昊被眾人簇擁著入房,他面色潮紅,顯見喝了不少酒。

  「鬧洞房!咱們是來鬧洞房的!」魏傑大叫,他已喝得爛醉,壓根兒忘了自己的任務。眾人大聲附和,大夥兒都喝了不少,這會兒興致正高昂。

  「不許!不許!」楚天翱力排眾議推開人群站出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還等著抱孫於呢!是朋友的今天就聽我的,咱們再去喝,誰都不許鬧洞房,讓小倆口趕快辦事!」

  這話惹來哄堂大笑,半推半就下,所有閒雜人等全叫楚天翱趕出門,連簡婆婆也不例外,喀啦一聲響,楚天翱合上門。

  第十章

  眾人離去,偌大的新房突然靜下來,許霆昊走近楚憐兮,手持稱桿掀開頭蓋,見著妝扮得嫣紅水嫩的楚憐兮,心頭一陣激盪,這個讓他候了多年的姑娘今日終於成了自己的妻子。

  「憐兒!我……」深情告白尚未出口,卻叫楚憐兮一個躍起打斷。

  「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她踱到桌前斟滿兩杯酒,一杯遞給他,一杯仰頭飲盡,喝得太猛,禁不住辛辣酒氣,她猛咂舌,「真難喝。」

  喝了酒的楚憐兮雙頰柔亮紅艷,許霆昊胸口一股熱氣湧上,舉杯飲盡。

  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灼熱,楚憐兮想起簡婆婆說的話,心頭慌亂,覷著他向自己走來,她急急閃身迴避。

  「我想起來了,那時你給我最後三個月份的書冊,叫我好好研讀,要當面驗收成果,我還沒看完

  呢。」她佯裝若無其事地往門口踱去。「這事兒拖得太久,真是不該,你等等我,書放在我屋裡,我去拿來咱們研究!」踱到門口卻被他長臂一伸攫回。

  「憐兒,這事兒不急。」許霆昊歎口氣。

  「怎麼不急,虧你還身為夫子呢!」

  他有些惱了,不懂她在躲什麼。「憐兒,別再叫我夫子了!」

  「那可不成,一日為夫終身為夫耶!」

  「現在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夫子!」他火了,第一次對她拉高嗓門。

  「你從來沒有對我大聲過,」她委屈得紅了眼眶,「嫁給你的第一天你就變了,我不要嫁了,我後悔了。」

  「憐兒。」許霆昊放軟聲調歎口氣,將她拉近身邊。「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大聲。隨你吧!你想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我不會強迫你做不想做的事。」

  「咱們練字吧!」她骨碌碌的眼兒轉了轉。

  「練字?」他傻眼。

  「是呀!等等我。」她蹦起身推門而出,外頭的人喝得爛醉,壓根沒人留意到一身嫁裳的新娘子跑出新房。 

  須臾片刻,楚憐兮竄回新房,懷裡揣了文房四寶攤在喜桌上,轉身合上門。

  「我最喜歡與你一起看書練字的時候,你總是耐心地捉著我的手教我寫字。」她的眼神墜人回憶。「那日你同我說名字是不能改的,每個人從天上降世下來時,姻緣簿上便登錄了名字,用一條紅線繫住有緣的兩個人,若要改了名,月老找不到,那這天定的姻緣便成不了,而那個被繫在紅線另一端的可憐傢伙便得落得孤苦一世!」她舉起手腕,那日許霆昊由大理歸來,兩人許了婚期,這紅繩再度由他縛在她手上。

  聽她對自己多年前說的話記得清楚,他心頭感動。

  她燦著星眸道:「在你捉著我的手一筆一劃教我寫『楚憐兮』三個字後,我才開始真正喜歡起自己的名字!」

  楚憐兮磨好了墨,將狼毫筆蘸飽了墨汁,拉著許霆昊在桌前坐定,鑽入他懷中捉了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放在紙上。

  「我想寫一篇『上邪』!」她喃喃念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你看這闕詞意境真好!」她停了笑,認認真真規規矩矩地開始練字。

  她的構思很好卻忘了一點,他早已不是十五歲的許霆昊,而她也不是九歲的楚憐兮了。

  她柔軟馥郁的身子在仙懷中磨蹭,她向來坐不住,一會兒就要蠕動身子,他體內酒精效力漸漸發

  作,那朝思暮想的人兒又在懷中依著,許霆昊一身汗,苦不堪言!

  「你看看,這字寫得真好,那日我遞上狀紙,你也不說破,還讓魏傑讚我字寫得好,我的字當然寫得好,誰叫我有個好夫子。」她壓根沒發現他的不舒服,自顧自說得可樂了,他的鼻息越益粗淺急促,徘徊在她的鬢角耳廓間,搔得她咭咭笑個不停。「別!別!好夫子,你知道我最怕癢了,你行行好,別再呵我氣了。」

  「憐兒,」他的聲音暗啞粗嘎幾難辨識,他低語,「你別再折磨我了!」

  「我才沒有……」她旋過身正要辯解,一轉身卻和他的唇碰個正著,他的唇火熱灼人,她睜大了眼還想閃躲,卻被他攬著不得動彈,他的嘴猛烈地吸吮著她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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