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魏澤蘭嘴一開,劉劭鏞的舌頭探得更進去,霸道地在內歡暢。
老天,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她根本不該讓他到「澤園」,是他讓她丟了心。
劉劭鏞深邃的黑瞳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盯著她,唇舌激烈地與她纏綿。這一刻他想了好久。
「你好美,我的小娘子。」
劉劭鏞終於鬆口,讓魏澤蘭倚著他的胸膛輕喘。劉劭鏞很高興能看她努力調勻呼吸,顯然她還生嫩得很,不知道接吻要一面用鼻子呼吸。
「你這是……」
「劉劭鏞,你的丈夫。」雖然他們沒有夫妻之名,但很快的他們就會有夫妻之實。她逃不掉的。現在他不以心靈的交付為滿足。
「你為什麼沒昏?」
「昏了怎麼知道我的小娘子是怎麼調戲我?我總不好不明不白地任人擺佈。你說是嗎?我總該問問我的唇嘗起來怎樣?」
「你可以問別人去。除了未過門的洪家小姐,你還有無數不少的紅粉知己,不是?她們會告訴你答案,甚至會替你比較異同,讓你知道和別人比起來,你的吻技究竟如何。」
「我就是要問你。」
該死,他想著她纖細姣好的身材,窈窕、曼妙的身段,想得心都痛了。他不否認,她不是會讓人一見傾心的大美人。但是內在的涵養,讓她擁有著世間少有的脫俗。即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也讓她更有一些靈筠出塵的味道。美,不只是膚淺的表相。
「你以為你是誰?你問,我就得答?」魏澤蘭別過頭去,不理劉劭鏞。
呵呵,他是越看他的小娘子越對味。就連嗔怒都這麼可愛。「我就是要問你。怎麼,吃完了抹了嘴,就想走?還是一次不夠,還要再一次才嘗得出滋味?」劉劭鏞嗯著嘴向魏澤蘭進攻。
「這是一個騙局。」魏澤蘭紅著臉,別開頭,強做鎮定。
「沒錯,我屏住呼吸,所以你沒能迷昏我。」雖然魏澤蘭問得賣力,劉劭鏞還是順利偷到一個親親。
「既然如此,你該離開了。『澤園』不歡迎你。」劉劭鏞是何等可怕的男人,
在瘋傻時就能擄獲她的心。如今他正常了,比以前還要出色,她如何逃得過?
他們終究不會有結果。
別人的男人,她不想沾惹。
「你要我走?」他早料到這一步,所以才會裝昏。否則要她當面吐露真情,談何容易?
「『鬼醫』醫好了你,不是?」既然她醫好了他,他沒理由賴在這裡不走。他是屬於洪家小姐的,不是?
「有趣。」劉劭鏞大笑。原本就是一副可親模樣的他,笑起來更加令人眩目。
「你可以走了。」魏澤蘭不懂他的大笑不止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他的演技可以騙過「鬼醫」嗎?
還是,即使是裝瘋,他拐女人的手段也是一流。
「有趣,有趣……」
「住嘴。」魏澤蘭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她的一片真心?他要別的女人,她不反對。不過,既然他要的是洪若寧,他就不該吻她,不該給她妄想。
「鬼醫不就是我的小娘子你嗎?鬼醫要我走,我的小娘子可不願意。」劉劭鏞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你?」
「我的意思是……」劉劭鏞輕舔她的耳垂。「我喜歡你,要你。」
「要我?」
但他明明去迎娶洪家姑娘了。難不成她不過是洪家小姐暫時的替代物?魏澤蘭甩甩頭。她不要,她不要搶別人的男人,更不要和別人分享他。
「迎娶的……」
「那是障眼法,因為你不說實話。除了心,我要得更多。你以為我能再忍受你趴在桌上打盹,讓我看著你慾火焚身,一夜難眠?」
「但你睡了,而且睡得極熟。」
劉劭鏞吻了她豐潤的紅唇。「那是為了你。我不睡,你不會先睡,因為你放心不下我。強摘的瓜不甜,我總得試試你是不是也對我傾心。」
放心不下他?他還不是普通的自大。不過,他說對了,她是放心不下。「但是我並不美,和你的紅粉知己比起來簡直天差地遠。你不可能會……」她說不出那四字。
「慾火焚身?」劉劭鏞替她接下。
「嗯。」魏澤蘭羞怯地點點頭,白瓷般的肌膚紅成一片。
「想不想試試?」劉劭鏞漾開迷人的笑靨,但那眼神卻有一點不懷好意。
「嗯?試什麼?」
「試……」劉劭鏞的眼光向下移,逐漸變得深濃。
白衣沾上水,透明且朦朧地勾勒出她曲線玲瓏的身子。他甚至可以看見她那兒淡橙色的肚兜。這片春光,好不誘人。如果他再不動手,未免對不起自己,也恐怕天理難容。
「試什麼?」
魏澤蘭不懂他的意思。他要她慾火焚身?不,她不會。但她知道他令人不知不覺傾心的笑靨後,藏著另一種掠奪。否則,他的眼睛不會熱得像要噴出火一樣閃著火花。
「你也得讓我嘗嘗你,我的小娘子。你會知道,你並不輸人。我不許你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並論。」
劉劭鏞大而不甚粗糙的手掌緩緩往她衣領探人,他不希望嚇著她。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脫去她的外衣,留下包裹著渾圓雪峰的淡橙色肚兜。
「你……」魏澤蘭別過頭。她怎麼可以將丈夫的權利讓給他?她和他非親非故,不過是她的病患,別人的夫婿。
可該死的是,她居然有往他身上靠的衝動。她是怎麼了?就這樣,身體背叛少女的矜持。終於,願意放縱了嗎?「聽我說。」劉劭鏞在她耳畔廝磨,咬嚙她白玉般的耳輪。「本來我想繼續裝瘋,直到洪家的丫頭放棄嫁我,或是老太爺不再逼我為了替劉家的延續血脈,去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但是我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我的心漸漸向你靠攏。我不喜歡束縛,所以老是跑得老遠。女人不過是洩慾的工具。而我也不打算讓來路不明的女人,生下我的子嗣。甚至當我對你傾心時,我仍極力否認這個事實。直到你落水,我才知道我放不下你。再怎麼否認,事實依然存在。再否認只會鑄成大錯,只會浪費生命。」劉瓠鋪將她擁緊,摩搓她白玉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