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他們要挖角、要抄襲就儘管來,我們有言恕這張王牌,再厲害也挖不走。」言母安撫道。
提到兒子,言祖康面色稍緩,像吃了顆定心丸似的,「沒錯,光是這個他們永遠都贏不了我,言恕,對不對?」
「嗯,企業總是有競爭,才會進步。」言恕似乎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但很中肯的回答。
言母露出驕傲的神色,得意的說:「可不是,我們一個言恕,就足以鞏固福爾摩莎五星級飯店的領導地位了。」
因為言恕從小醉心廚藝工作,畢業於聞名世界的藍帶餐飲與旅館管理學院,精通中西美食,得獎無數,年紀輕輕已是國際級名廚,有人稱他「天才廚聖」,業界封他為「九星名廚」。
不少國際政要名流,來台灣指名下榻福爾摩莎飯店,就是慕言恕之名而來,希望就近品嚐名廚的手藝。
所以嘍!這張王牌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也是福爾摩莎的唯一繼承人,言祖康根本不用擔心他會被挖定,光憑這一點就比香格里拉強多了。
想到這兒,他的嘴角漸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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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一個早晨,窗外飄著細雨。
尉樂從睡夢中悠悠轉醒,一爬起來便去照鏡子,指著鏡中的自己說:「真不曉得妳到底是發哪門子花癡,竟然就這麼給他煞到了?」
這樣似乎還無法表達她澎湃洶湧的情緒,她抓起電話按了一組號碼。
不久,電話那端接通,她立刻激昂的開口,「尉布熊,我昨晚又夢到那張臉了。」
尉布熊打了個哈欠,才回道:「妳每天晚上嘛都夢到那張臉,有什麼好奇怪?」
尉樂興奮的告訴他,「可是,這次感覺特別的真實,我有預感我們會重逢。」
「妳嘛幫幫忙,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妳怎麼對那個男的還念念不忘啊?」
「你有沒有這種經驗,只見過人一面就印象深刻得終生都忘不了?」
「妳說的是誰?上帝還是撒旦?」
「男人,一個很帥的男人!」至今她沒忘過他的五官長相,甚至越來越清晰。
尉布熊無奈的乾笑道:「我知道,一個很帥、很好看、很有型的男人嘛!好萊塢影城很多,妳又何必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
說真的,她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對那個男人這樣念念不忘,但自從那天起,她就覺得心裡頭少了什麼似的,沒有他就補不回來。
「也許,他就是我那個Mr。 right……」如果再有機會讓她碰到他,她絕不可能再錯過他。
「尉大小姐,妳美麗又多金,追求者都得排隊領號碼了,還選不到中意的嗎?」
「不,除了他,我誰都不要!」也許這樣很傻,但她卻在相遇的那一瞬間,知道他就是那個人,那個她今生該等候的人。
「好好好,那個人有福了,承蒙尉大小姐青睞,還死心塌地的非君不嫁,就不知道人家娶老婆了沒有?」尉布熊潑她冷水。
她聽了暴吼,「昆布熊!」
嗚……這是她最擔心、最害怕、最不安的一點,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真是的!
「快七點半了,我得趕去學校,今天教授請假,我得代課。」他這個助教可忙得很。
他正要掛電話,尉樂卻叫道:「等一下!」
「什麼事?快說!」
「今晚是『飯店旅館同業週年晚會』,你要當我的男伴。」不等他答覆,她搶先掛斷。
「喂!喂……」又是這樣,強迫他中獎,偏偏他就是拒絕不了她,大概從小就慣壞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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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來到晚會會場,尉樂就後悔得想落跑。
這裡除了身旁的尉布熊,沒一個人是她認識的,她長年住在國外,剛畢業回來不到一個星期,她能認識誰呀?正因為這樣,尉子琛才義正辭嚴的要她多認識同業人上,堅持要她代表他來。
這時,會場上掌聲如雷的響起,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上台去。
「有請福爾摩莎飯店的廚藝總監,言恕先生致詞。」王持人以十分崇敬的語氣迎接道。
「誰呀?這麼受歡迎!」尉樂心中好奇不已,自然朝那男人多投注幾眼,不料她的視線再也離不開了。
尉布熊回答,「那是妳的死對頭,福爾摩莎的繼承人。」
然而她卻呆若木雞,什麼都聽不見,連台上的言恕說什麼也聽不見,耳中只有嗡嗡聲響。
「樂樂?樂樂?!」尉布熊看著她的表情,她這模樣似曾相識哪!
順著她的視線,他看向台上的言恕,腦中靈光一閃,「妳在哪兒見過他?」
好不容易尉樂才癡癡的說:「他他他……叫言恕,聽到沒有?他叫言恕!」
「人家本來就叫言恕,樣子也挺嚴肅的。」他沒好氣的回道。
她眼中閃著晶亮,「你認識他?」
「他是廚藝界的頂尖人物,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名字,不過,今晚倒是第一次見到他。」
「這麼有名?」尉樂直盯著言恕,眼神充滿了愛慕與思念。
看到她的眼神,尉布熊更覺得不對勁,果然,只聽見她說:「我終於找到他…… 他?那個他?!」
「樂樂,不是吧?」他不太相信這種機率,在人海茫茫中,從一個都市到另一個都市,不期而遇。
「我就知道,我們會再見的。」她難掩興奮,小臉散發著光芒。
「會不會認錯人了?」尉布熊希望是如此。
每晚都夢見這張臉耶,她信誓旦旦回道:「絕不會!」
他不放棄的又說:「可能只是相似罷了,世界上還有人長得像美國總統柯林頓、有人像英國女皇。」
尉樂回頭瞪著他,「不、可、能!好不好?」
「為什麼不可能?」他有點不服氣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