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恕這樣帥,這樣的人才舉世無雙,誰敢、誰有那本事長得和他那麼像?」
唉!她根本就是理智喪失,完全不按邏輯思考。不要和失智的女人爭辯!
尉布熊心中一歎,擔心地問:「妳打算怎樣?」
「嫁給他。」尉樂回答得直截了當。
「不行!」
「那他嫁我也行。」她依然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
尉布熊翻白眼提醒她,「別忘了他姓言。」
「我知道啊!即使哪天我得了失憶症,也不會忘記他叫言恕。」尉樂眨眨眼,很有信心的說。
「知道還想嫁給姓言的?」他開始懷疑她還沉浸在美麗幻境中,什麼都沒聽進去。
「誰說我不能嫁給姓言的?」她粗魯地往他頭上一拍,老大不高興。
「妳老爸!」這樣說,不懂也該懂了吧?
「老爸最疼我了。」關於這一點,她很有把握。
他快被她打敗了,「言恕是福爾摩莎的廚藝總監,福爾摩莎耶……妳再想想看,那是香格里拉的死對頭。」
「不過是福爾摩莎,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不是常挖那邊的人,乾脆把言恕挖過來香格里拉。」
受不了!真受不了!
尉布熊搖頭說:「任何人都可能被挖過來,就只有言恕絕不可能,天塌下來他都不會過來香格里拉。」
「哦──」她懂了,露出無限崇敬之意說:「沒想到他這麼有骨氣,不受金錢利誘,啊!我果然沒愛錯人。」
尉布熊嘴角抽筋,「妳根本愛錯人了,他……」
「他結婚了?」她恐慌地瞠大眼,抓住他的肩猛晃。
尉布熊被搖得眼花撩亂,「沒……沒聽說過,但問題比這還槽,他姓言,是福爾摩莎的繼承人,聽懂了吧?」
尉樂眼中的陶醉逐漸被驚惶取代,言家和尉家勢不兩立,那她和言恕……
「懂了喔?」他總算鬆了口氣。
這下,她真的懂了,失望的說:「所以即使我老爸答應,他老爸也不可能答應。」
「對極了。」他很欣慰的點頭如搗蒜,「不管誰的老爸都不會答應,他們結了二十多年的仇,天天殺氣騰騰,恨不得打垮對方,所以趁著一切還沒開始,妳最好死了這條心。」
嗚……怎 那樣歹命,好不容易與Mr. Right重逢,兩家卻是宿敵……突地,她雙手握拳,無比堅定的說:「不!我要嫁給他。」
「還要嫁他?人家肯不肯娶妳還是問題咧!」尉布熊用膝蓋想也知道結果了。
但她非常堅持,「我會讓他娶我的。」
「什麼?」
「只要讓他愛上我,一切就好解決了。」她相信愛情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切、扭轉乾坤。
「妳想怎麼做?」他有預感,這個天真樂觀的尉樂,肯定要為愛情吃盡苦頭。
「當然是先讓言恕認識我,看我的!」她眨眨眼說,撥了撥如瀑般長髮,步伐輕盈地朝言恕走去。
「等等!」尉布熊一把拉住她,「妳就這樣過去?」
「不行嗎?」她看看自己的打扮,粉嫩的薄紗小禮服襯出她苗條身段,既性感又可愛,沒什麼不妥呀!
「唉,小姐,妳是夠美的了,但妳準備用什麼身份跟他交往?」
「呃……」也對喔!向「仇敵」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會被他漠視、仇視、敵視,更別說交往了。
他見她猶豫,加把勁勸道:「所以,妳還是打消這些蠢念頭,免得到時候嘔氣又傷身……」
「來了……他他他來了!」
尉布熊的手臂一緊,被她掐得好痛,原來尉樂的夢中人正朝她的方向定過來,他手挽著脫下的西裝,沉穩敏捷的步伐令人想起森林中的黑豹。
我……我……好想你!她在內心吶喊苦,懷著一份悸動,怔怔地微笑看著他。
五、四、三、二……咦?
下一秒,尉樂滿臉錯愕,言恕竟然視……視而不見的與她擦身而過,他還擺出一張冷漠的撲克臉,完全忽視、漠視她的存在,叫她禁不住槌胸頓足、痛心疾首。 嗚……不要不理我!她無助地望著他的背影祈求著。
「瞧,天仙美女他都視若無睹,美人計不管用呢!」一旁的尉布熊搖頭歎息,可以想像她的情路坎坷指數又增高了。
可──
縱然他再嚴肅冷漠,仍不失他的男性魅力,尉樂看得瞇起雙眸,忍不住又意亂情迷,她想他一定常常運動,所以他強健的體魄因為身體的挪動,而牽引出優美的線條。
真想摸摸看是什麼感覺。
蓬裙下的一雙白皙小腿,不由自主地邁開跟在言恕身後,她亦步亦趨的盤算著該如何超越到他面前?用哪一句開場白最恰當、自然又令他印象深刻?
突然他停步,回頭。
呵!她立刻踩煞車,該不會被發現了吧?她連忙低下頭拉拉裙襬,然後偷偷瞄向那雙長腿,仍然站在原地不動。
再偷偷往上睨,發現他銳利的目光盯向她左後方,她後面有什麼讓他看得如此專注?
尉樂緩緩轉身一看,原來他正盯著自助餐檯上的食物,只見他走過去伸手拿了一隻餐盤,夾了其中一道魚排吃。
才嚼了兩下,他略皺眉心搖頭,她見機不可失,走向前低聲問:「這菜怎麼了?」
「鹽巴不對。」他放下餐盤回道。
尉樂瞪著煎得金黃酥脆的魚排,就覺得好美味,不明白地問:「怎麼不對?」
大概鹽巴不多了,太鹹吧!
這時一名身穿廚師制服的男人,飛快來到言恕面前,恭敬地問:「言總監,這道菜有何不妥嗎?請多多指教。」
言恕回道:「這魚排用含有海藻香氣的海鹽調味,應該在煎好之後才灑上,透過熱氣逼出鹽香,而不能太早下鹽,以致久煮香味盡失。」
「是是是,謝謝言總監的教誨。」那廚師感激的鞠躬,彷彿得了天大的恩賜。
而一旁的尉樂正想繼續話題,言恕沒等那廚師鞠完躬就走了,連正眼也沒看她一下。
嗚……枉費她費盡心思,在他身前身後晃來晃去,結果他眼裡只有那盤下不對鹽巴的魚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