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冽,依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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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誰說帥哥無真情的,眼前不就讓她看見一個了嗎?

  「好了,現在你只需要好好休息、養傷,什麼都別想。我知道你現在一定覺得全身都在痛,不過那是正常的。你先忍一忍,如果真的痛得受不了的話,我再請醫師開些止痛劑給你。對了,我叫蕭美玲,是這層樓的夜班護士,若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到護理站找我。」她後面那幾句話是對著簡聿權說的。

  他朝她輕點了下點,「謝謝。」

  「不客氣。」微微一笑,她收起剛剛換下的點滴袋,走向載滿各種醫療用品的醫務推車,準備到下一間病房為病患換藥。臨走前,她聽到那個混血兒帥哥以著溫柔的聲音沙啞的開口。

  「拜託你不要再這樣嚇我了,我的心臟沒有你想像中的堅強,你知道嗎?」

  她微微一笑,忍不住回頭看向他們,只見帥哥已移身到病床前,深情而且溫柔的輕輕碰觸他們女主角的臉頰,臉上除了寫滿了心疼與不捨之外,還有著濃得化不開的真情與愛意。

  真是令人羨慕,她也好想找到一個既帥又溫柔愛她的男人喔。不過與其站在這裡作夢,不如努力工作賺錢比較實在。走吧,工作去。

  才推著醫務推車往前走了一步,甚至於還沒通過房間門檻,她便聽到後方傳來女主角虛弱而不確定的聲響。

  「你……我認識你嗎?」

  蕭美玲急忙煞車的止住步伐,迅速的轉身面向病房內的兩人,懷疑的猜想,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他們的病人並沒有開口說話?要不然……

  「你不認識我?」簡聿權面無血色,神情震驚的瞪著病床上的人,不信的輕搖著頭。

  「我不認識你。」

  短短的五個字,卻有著像子彈般的殺傷力,瞬間將他的心打穿了一個大洞,讓他整個人不自主的往後顛躓了一大步,搖搖晃晃的,痛苦得幾乎要站不住。

  她說他不認識他,她竟然說她不認識他!

  怎麼會呢?她剛剛不是還一一回答了護士的問題,知道她自己的名字叫施子嬋,也還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在七月份,更記得她是因為一場車禍才會躺在醫院裡的不是嗎?

  那麼她為什麼會說她不認識他?她是在跟他開玩笑吧?是吧?是這樣沒錯吧?

  「別開玩笑了子嬋,你當然認識我,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和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對不對?」他再度走向床邊,低頭深深的凝視著她,然後輕柔的說。

  身體上的疼痛讓施子嬋沒辦法很專心的聽他說話,但是她真的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理所當然她更叫不出他的名字。

  「對不起。」她沙啞的說。

  「砰」一聲巨響,簡聿權在她說出對不起的瞬間,猛然轉身,握緊拳頭用力的擊向牆面。

  然後他再轉回身來,雙眼充血,發狂似的對她大聲咆哮,「我要的不是對不起這三個字,我要的是你叫我的名字,告訴我我是誰!」

  「先生,這裡是醫院的病房區,請你不要這麼大聲。」被他突如其來的發狂反應嚇了一跳的蕭美玲在驚愕後,仍善盡職責的開口道。「我去幫你請醫師過來,你先別急,別忘了你未婚妻下午才開過刀,是個病人。」

  說完,她不等他的反應,立刻跑出病房尋找醫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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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選擇性失憶症。」

  瞪著施子嬋的主治醫師,簡聿權腦袋一片紊亂,連最基本的照著字面解釋對現在的他而言,都突然變得困難重重。

  「什麼叫選擇性失憶症?」他認真的開口問,真心的想知道這句話到底代表了什麼意思。

  醫師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開口回答他的問題?他以為大部分的人都應該知道,選擇性失憶症指的是什麼。

  「記憶是過去經驗的復生,」他緩慢的說,「當一個人因某種因素而想忘了她不想記得的一切時,所造成局部記憶的喪失,這便叫做選擇性失憶症。施小姐現在的情況便是這種情形。」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她之所以記得所有的一切,只除了關於我的事情之外,是因為她想要忘記我?」簡聿權沉默了一會兒,反應遲頓的問。

  「也許還有別的因素在,我們並不知道。但是如要她恢復記憶的話,除了靠她正視自己所逃避的事之外,恐怕也只有你能幫得上忙了。」醫師若有所思的對他說。

  「我要怎麼做?」

  「解鈴還需繫鈴人,找出你們倆之間的問題所在,對症下藥。」

  「問題?」簡聿權一臉茫然,根本就想不出他們倆之間有什麼問題存在。

  他們相愛極深,即使兩人分離了四年之久,卻仍然淡化不了他們之間堅定的愛情。

  他們不僅心靈相契,身體契合,對未來也都有著相同的信念與展望,認為他們倆一定會相隨白頭到老。這樣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問題存在呢?

  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她什麼都沒說,卻在這次的車禍意外裡,選擇了失憶來逃避一切,為什麼?

  回到病房內,他看著因注射了止痛劑而睡著的她,除了不捨、憐惜、心痛,還有怨恨。

  他恨她為什麼要忘記他,為什麼有問題不和他一起想辦法解決,而要選擇這種消極的方式來逃避一切,以如此殘忍的方式對待他?

  她這樣做,是存心要他痛不欲生嗎?

  頹然的坐進病床邊的椅子上,他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她看,直到眼眶泛酸,水狀般的液體突如其來的滑過他臉頰,他這才收回視線,將頭埋進無力的雙手間,無聲的輕泣了起來。

  她怎麼可以忘了他,她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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