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妖艷,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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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七月,妳只要恢復記憶就好,其它不必管了。」九劍突然冷然以對,他的事毋需外人插手。

  「九劍,你以前明明就不是這樣的啊!」

  是我害了你,是我,所以我才不得不與你比試,不得不離開你。

  是誰?又是誰在她耳畔低語?

  「以前?妳記得什麼了?」不,也不太可能,他與衛七月第一次見面就交鋒,他倆根本不可能認識。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九劍,你握得我手好痛。」衛七月不由得皺了一張小臉。說實在,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麼,因為她的腦子最近亂得很。

  「抱歉。」九劍放開她,是他太激動了。「夜深了,早點歇息。」

  衛七月點點頭,轉身之際又扔下一句話,「九劍,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想想,生與死是很重要的。」

  九劍沒有答腔,走了出去,原本的小雨早已轉成滂沱。

  生與死究竟有多重要……他從沒深思過。

  生命不是燦爛一瞬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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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過去,九劍對衛七月的專注多了些。

  九劍不再領在前,而是跟著衛七月的步伐,追逐她的身影。

  他對衛七月的在意也不再針對她的劍術而已,另外,他也想弄清楚她的身份為何。

  在鬼門內,他想的都是該如何精益求精好在下次擊敗衛七月,卻未曾思考過她因何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清楚衛七月絕對不是單純想與他決鬥,否則根本不會找上他,畢竟與他決鬥只有生或死,很少人有勇氣敢挑戰他。

  那麼,她究竟為了什麼理由?

  你為比劍而來,但對敗者卻未曾留活口,手段實在殘忍,求勝難道就必須以一方的死為結束嗎?

  九劍忽然想起五年前衛七月所說的一段話。

  難道她是不希望他殺人?

  她當初不殺他,大概就是要他在鬼門裡想清楚生與死,而非專注在劍術的精進。

  真是這樣的嗎?

  可惜走在他面前的衛七月不是五年前的她,因此他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一切全都繫於衛七月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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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倆相隔幾步,衛七月依然可感受到九劍投射過來的冷冽目光。

  她走在前頭,縱使中間有「重霄」擋著,仍戒慎恐懼。

  「重霄」感覺到衛七月的怕意,連忙出聲:妳何必怕他?

  「我也沒怕他,只是九劍有種天生的威凜氣勢,會教人不由自主倒退三捨。」好端端地,九劍何必要走在自己後頭呢?難不成還在氣自己昨晚所說的那些話?她也是實話實說嘛!

  哼。

  「重霄,反正你也沒事,要不要現身陪我?」

  不成,我暫時不想與九劍面對面。

  那晚七月抱著自己睡倒在九劍身旁時,他可沒睡著。

  他清清楚楚把九劍的柔情看在眼底了。他當然瞭解七月有多固執了,一旦認定了就不會再改變,現在又加上九劍的心慢慢偏向七月,他的機會大概更小了。

  所以……他只好鬧彆扭!

  「……那你繼續躲在劍裡好了。九劍!」衛七月停了腳步等候九劍。

  「做什麼?」九劍來到她身旁。

  「你要不要走到我前面?沒看見你的背影我會不習慣呢。」

  九劍不置一詞特地放慢腳步,跟在衛七月身邊,相偕走了半個時辰,她曉得九劍不太愛說話,也不打算吵他。

  這會兒反倒是九劍先開口問:「這五年,妳都是怎麼過的?」

  「嗯,我想想……是師父找到了我,然後帶我回去,然後也不知怎地,我突然就會鑄劍,便成天敲敲打打,師父則是有空就出去降妖除魔,最後殘月住進來,你也找上門了。我的日子大概就是如此,很乏味吧?」末了,她附贈一抹微笑。「你呢?你活了多久?平常都做些什麼?」

  他活了多久?「我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但我知道我一直致力於劍術上的進步,這對我而言就很重要了。」

  衛七月鎘了揭密如梳的睫毛,垂下眼瞼。「九劍,若是我恢復記憶,又輸給你,你也會殺了我嗎?」想到恢復記憶的那日,她漸感不安。

  「不會,因為我答應殘月不會殺妳。」

  衛七月感慨歎息。原來是因為殘月的緣故,她剛剛聽了還以為是九劍想通了。

  「若劍的本意不是殺人,那又能做何用處?」他對這答案相當感興趣。

  衛七月偏頭想了想。「我想……必定是拿來保護自己所愛的一切。」

  「保護自己所愛的一切?」九劍不禁重複衛七月所說的話。

  「是啊,夏師父就曾對我說過……」咦?她自己為何無緣無故會提及夏師父,莫非她也識得夏師父?

  「妳認識夏師父?」

  「好像吧,昨晚我就聽見他與『訞艷』在對話。九劍,『訞艷』該不會也是劍靈吧?」她好生期待,若「訞艷」是劍靈,不知長成什麼樣呢?

  「『訞艷』不是劍靈。」九劍的話瞬間打碎衛七月的美夢。

  「可『訞艷』在我夢中的確與那名夏師父有對話呢。」她最近作的夢很混亂,有時都分不清自己是身在現實或是在夢裡。

  「妳嘴裡的夏師父名叫夏冶,也就是他鑄出『訞艷』的。」

  衛七月欣喜合掌,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找這位夏師父,說不定他也認識我呢。」

  「七月。」見衛七月這麼期待,他著實很不願意潑她冷水。

  「什麼?」

  「我想夏冶大概是妳身邊直到今天唯一認識的人了,因為他已經死了五百年。」

  死了五百年?!「這樣啊,那……那你認識夏師父嗎?」

  「認識,不過不太熟。」為了得到「訞艷」,他也幫夏冶做了幾件事。

  「那你覺得夏師父是個怎樣的人?」夏師父有可能是她身邊唯一認識的人,因此她對他格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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