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容郡的眼悄悄燃起一把火。
「看起來不像啊。」姚仙左看右看,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張力可是很足夠的。
「妳說過內舉要避親。」看起來老闆娘也淪陷於容郡那所向無敵的俊俏容貌,唉。
「碰上好人材那些無謂的堅持就免了。」
瞧瞧!她還有什麼話說?
「小嫂子,如果妳不介意,雪交給我來說服就行了。」往前踏一步,容郡四兩撥千斤的把盛雪的事攬到身上。
既然老闆娘很在意他是否能跟婚紗店的小姐們相處得愉快,那他也不吝嗇釋放他的善意嘍。
「可以嗎?」姚仙很懷疑。
「看我表現!」他嘴角淺勾,又迷死一名已婚婦人。
看著他逼近,盛雪開始武裝。「我警告你別過來!」
「我不過來怎麼說話?」她今天真漂亮,小小的耳垂掛著兩串五顏六色的小珠珠,充滿柔美氣息的半袖洋裝,盤起的發露出白皙的頸子,她在呼喚他,全身上下都在呼喚著他的靠近……
「Stop!」一掌貼住他已然太過靠近的臉。
哎呀,就差一咪咪,她身上的味道、可愛的五官就能通通被他飢渴的眼睛收納珍藏。
「回答我一句話就好。」他柔綿的聲音熨貼著盛雪武裝不起來的表情。
「什麼?」她的慌是不是表現無遺?
兩雙眼,互相有對方的影。「妳想我嗎?」
一拳揮出。
答案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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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她跟他好歹比較熟,就暫時劃歸她那裡?
什麼叫做照顧出外人是台灣人的人情味?
什麼叫我還在新婚期間,家裡放個「美麗的禍水」有妨礙觀瞻的嫌疑?
說穿了不就是上司壓迫下屬,她要是想繼續在婚紗店混口飯吃,就該摸著鼻子把堂堂容氏董事長接回家供起來,以免褻瀆。
供起來?哼,她什麼教都不信,哪來的供桌、供品?
根本是自找麻煩好不好?!
她差點忘記,搞不好姚姊還下知道她聘請的攝影師可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哩。
鑰匙穿入洞孔的聲音持續了好一下子。
每天必開的門鎖也跟她作對。
她好想要一個喊芝麻開門就能自動開門的聲控門啊。
「我來!」聲音帶著魅惑的氣息鑽進盛雪的耳畔,修長的胳臂適時穿過她的髮梢,肩膀喀啦兩聲響,銅門打開了。
她覺得頭皮發麻,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希望不要受後面那個跟屁蟲什麼影響,而出現發神經的舉動,她在公司出的糗已經夠流傳千古了。
抽出鑰匙的手在她頰邊停留了下,指背趁機吃了她的豆腐。
盛雪被電到般的反轉過身體。「你--」
真是不公平,老天造人男女骨架體格差別那麼大,在他的陰影下,她覺得自己嬌小得可憐。
「膽小鬼!」他口吐冰珠。
嗄?
「為什麼不勇敢承認我們認識,我還做過妳兩天的寵物?」他小鹿斑比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幾度想發火又苦苦壓抑的模樣,那瑰麗的雙頰非常非常的吸引他。
盛雪不想跟他在外面起爭執,忍下翻騰的怒火,開了門,走進她位在市區的高級公寓。
台北所有的一切是她花了將近十年青春打拚出來的結果,沒有依靠過家世豐厚的老家。
「回答我。」提著自己的行李,容郡跟著走進來。
「我不認為那是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你想讓大家知道你容氏集團董事長,大可以自己宣佈。」他好像變得頑固,像小孩般一定要要到他想得到的東西。這到底有什麼好問的?!
「喂,妳為什麼總是要模糊我的說法?」
「哪有,我說的是我心裡想的。」
放下行李,簡單打量了很有女子香闔味道的擺設,一張大型的印度絲織品掛在單色的牆壁上,紅金藍三色交織的臥墊搭配著米色沙發,純黑大理石砌成蓮花瓣的水柱,流泉潺潺,很有質感的木料傢俱,落地窗垂飾著華麗的流蘇,她的品味好得叫人驚歎。
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男人曾經進駐的痕跡,容郡脫下布鞋,反身回到門外擺放完畢。
雖然他不能像小狗一樣尿尿劃地為王,可擺上男人的鞋子,看誰還敢白目的闖進來!
「鞋子有鞋櫃可以放……」另外,要是讓假日一定會北上來看她的爺爺發現她在家裡藏了個男人……哦,她保持了好多年的「清譽」、後果,她不敢想。
「我還有內衣內褲可以借妳掛到晾衣架上,家裡有男人多少可以讓思想齷齪的男人不敢打妳壞主意。」
「謝--謝--你--的--雞--婆--喔,我沒有男人的內衣褲也一樣安全無虞。」用不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好不好。
真不知道他心裡頭拐著多少彎。
「這是我當寵物的責任,要看家、保護女主人的安全咩。」他挑好了看似最舒服的位置,蹺腿、舒展四肢,很自在的把盛雪的家當自個家。
「堂堂容氏大老闆不適合當誰的寵物吧,請你原諒我的有眼無珠。」盛雪看著扔在地上的行李,沒奈何幫他放到茶几上。
這人,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啊!
「妳還在氣我……小雪,那是我家的產業,我不能看著它垮掉。」
「那麼現在呢,情況還好嗎?」她其實是關心的。
「妳看我眼皮下面的熊貓眼就知道我有多努力,我每天都想著來見妳,想得快發瘋了。」
盛雪心融了塊。的確,他瘦了一大圈。
「妳會不會做桂花酥餅?」
「不會!」
「那簡單一點的,泡芙?很多奶油的那種?」
「也不會!」
「妳去學,我好想吃妳親手做的點心。」
「你信不信我敢把你轟出去?」當她是煮飯婆嗎?還大言不慚的點菜,有夠隨便的!
「別氣、別氣,我再問一個問題就好了。」
「最好如你說的,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舌戰。」從前回到自個的公寓她就是皇后,今天卻像個小媳婦,包包還拎在手上,絲巾還在頸子上,更要將全副精神放在這個不速之客身上,她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