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情絕頓時失力,瞬間被他輕扯入懷,毫無預警地對上那雙發亮詭異的烏眸。
「捉到你了。」他再也不放開她了。
「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還會再殺你……」急喘中,舞情絕冷麗的神情,滿是決裂的篤定及絲微的痛楚。
「我怎捨得殺你!?」任殘月將她雙手反剪在背後,邪魅的眼如捕捉到極品獵物般,有著一股濃厚的興奮之色。
從一接到赤奴的回報,說她出現在蒼華山,他的情緒就一直狂熱地奔騰著,也只有他的幽蘭才足以激發他這種感覺。
「任殘月,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折磨我。」
他邪淫深沉的雙眸及目空一切的強奪姿態,在在令舞情絕深惡痛絕,為了不讓自己再次被他凌虐戲耍,她決意要……
「你要是敢死,我就毀了霽禪慈庵,讓你做永遠的千古罪人。」任殘月瞬間制往她欲咬舌的下顎,陰殘地提醒她。
哼,我怎麼會讓你以死來躲開我!?
「任殘月,你……你!」舞情絕整個人徹徹底底的崩潰了。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隨後,舞情絕更是憤恨地朝他嘶吼。
「那很好,因為——我也是。」任殘月邪惡地舔吻她咬破的下唇,冷冷地逸出深沉的笑意。
舞情絕頓時刷白了臉,渾身有如秋風掃落葉般地搖搖欲墜,她著實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痛恨她?是不是因為她前世曾欠過他,今生才要讓她椎心地償還?
「我的絕兒,只要你不忤逆我,我一定會好好疼惜你。」充滿侵略的手恣意地探索她滑嫩白皙的雪頰。
「我跟你之間,至死方休……」舞情絕不由得慘澹一笑,如果非要如此,才能脫離痛苦深淵,那她就與他永世糾纏吧!
「哈哈!好一個至死方休!」任殘月驀然大笑後,突然猖狂地橫抱起她。
「走!我帶你回赤焰教去。」
舞情絕合起幽然無神的雙眼,頹然地任由他抱起,不動也不掙扎。
情絕!記得為師的話嗎?不管碰到多艱難的事,都要勇敢面對……
師父……師父……
「絕兒……絕兒……」
舞情絕猛然睜開恍惚的眼,但迷濛的思緒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以至於頻頻地歙動眼簾。
「絕兒!你夢見誰了?」低啞幽魅的嗓音,微微地蕩進舞情絕的思緒裡。
嚇!舞情絕瞬間驚醒,隨即對上一張邪狎狂肆的魔顏。
任殘月嘴角一揚,立刻低下頭,吞噬她因驚駭而微張的小口。
「唔……住……手……」灼燙滾熱的唇舌,輾轉嚙嚼她亟欲力阻的稚嫩小唇。
舞情絕驚怒地想制止他狂熾的入侵,卻換來他更加火熱的抵死纏綿,令她大驚失色地倒抽口氣。
舞情絕在意識到無法封鎖他的侵吞後,遂地握緊雙拳,猛然攻擊他下壓的胸膛,卻在快接觸到前襟時被他給逮個正著,隨即,他整個身子順勢疊在她身上,造成她得完全承受他的重量。
這種親密的貼合加上被壓迫住的唇舌,使得舞情絕幾乎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她逼不得已地放棄掙扎,定定地瞅視他掠奪自己紅腫的雙唇。
許久過後,任殘月終於滿意的停下了。
「這個吻,不足以彌補我多日來的損失。」任殘月依然壓住她柔軟的身子,略微抬眼凝視她氣喘呼呼的倔色嬌顏。
雙手被他制錮在頭頂上的舞情絕,抿緊雙唇,狠狠地盯視著他意猶未盡的狂恣狎笑。
「絕兒,你還沒說剛才夢見誰了?」任殘月的雙目閃著詭異,狀似不經意地磨蹭底下的嬌軀。
舞情絕悶哼一聲,氣息急促地偏過螓首。
「嗯,不說話呀!」他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蓄意加重兩具契合身子的摩挲。
「你……」舞情絕血色盡失,全身焦躁不安地囁嚅出聲。
嬌吟聲一出,舞情絕瞬間羞愧地嫣紅了臉,慍怒地瞪視疊在她上頭那張得逞的狎笑臉龐。
「我是很樂意以這種姿勢……」
「師父!我夢見被你親手所殺的師父。」一剎那間,舞情絕突然滿臉痛楚地怒吼。
曾經,她試著想要原諒他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只因為她覺得任殘月其實是很孤獨、寂寞的。
曾經,她試著想理解任殘月這種殘害武林的舉動,全都是因為他年幼時慘遭正道人士的迫害,才會產生如同任常生所說的偏激行徑。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嘖!殺你師父。」任殘月雙眉一挑,隨即嗤哼一聲。
原來,她以為慈靜是被他所殺呀!
「怎麼?難道你不敢承認!?」舞情絕眼見他嗤之以鼻的表情,滿腔的怒火更為沸騰。
「呵!絕兒,你在暗示我嗎?」
舞情絕狂燒的恨意,反而加劇胸口的起伏,曖昧地撩撥他的慾火。
「你無恥!」舞情絕咬著牙,憤恨地說。
「哦!這樣就叫無恥,那我……」任殘月邪惡的眼掠過一絲狡黠,接著,他突然壓低頭邪肆輕佻地啃嚙她隔著單衣的高挺乳尖。
「呀……住手……任殘月……我會殺了你……」舞情絕驚嚇得全身冒起疙瘩,倏地,她不知哪來的氣力,突然弓起膝蓋,往他胯下重重一踢。
熟料,任殘月先她一步地側過身,避開她狠心的一擊,但也因為如此,被禁錮在他身下的嬌軀才有機會逃下床去。
「絕兒,你真狠心,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你會抱憾終生。」任殘月慢條斯理地屈膝靠在床柱邊,臉上淨是一片嘲意。
「下流!」明白他的話意,舞情絕乍然又驚又怒地拉緊前襟,迅速地疾退。
任殘月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詭笑後,慵懶地下了床緩步朝她前去。
帶著詭異的步伐,陡然使她心中一窒,全身瞬間僵直。
「絕兒,乖乖地別動,我現在幫你去除身上多餘的東西。」
他意喻不明的話語,雖然仍是一派懶洋洋的神態,卻讓舞情絕不自覺地打起冷顫,僵硬地倒退一步。
「你……想做……什麼?」她的唇舌彷彿不再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