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大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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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我不喜歡住在我家走廊對面那套房子裡的傢伙。關於他,我也同樣提供不出什麼情況。你的母親瞭解自己的工作,勞拉,要不她也不會幹那個行當了。」

  「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放棄你可能相信過的一切。要是你不想幫忙,你也不會參加警察部隊。」

  「我幹了幾年才知道,我起不了多大作用。」

  她聽得出他的話裡有話,他有點兒失望,因為理想破滅了。她說:「可是,你曾想起點作用。」

  「沒錯兒。現在,我走自己的路。不管政治,沒有約束。我對電子學比對服從更加在行。」

  「你就喜歡自己說了算。」

  「完全正確。」

  「這也不能怪你。」她歎了口氣說,「為我的父母工作,嗯,這是個夢想。他們是了不起的人。要是在一家大事務所裡,有那麼繁瑣的事情,古板的政策,我想我是幹不好的,在許多事務所裡,整天忙於安排時間,接待公司或者煞有介事的委託人。麥格雷戈夫婦事務所將以不同的面貌出現。」

  「我感到很意外,他們沒有因為持有過多的倫理準則而被取消律師資格。」

  她瞇攏眼睛說:「擊垮律師是太容易了——太陳腐了。」

  「是呀。」他咧嘴一笑,「幹嗎對著干?我們應當談點別的事情。」

  「談什麼?」

  她往後一靠,抬起頭來說:「你想改變話題。」

  「……還很聰明。要是我們坐在這裡談論法律,我們就要爭起來,因為我們從不同的角度看待有些事情。幹嗎浪費時間呢?」

  「我喜歡爭論。所以我才當律師。」

  「我喜歡跳舞。」他拉住她的手,站起身來,「所以我們才來這裡。」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說:「你會跳舞?」

  「我從沒實現加人布爾召舞蹈團的畢生夢想。」他一面領著她朝舞池走去,一面乾巴巴地說,「不過,我努力了。」

  「你看樣子更應當跟最棒的舞伴跳上五圈,而不是……」她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在領著她往外旋轉,接著又轉回來,最後她的身體跟他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她說,「哦,天哪。」

  「我們過一會兒再進行拳擊比賽。」

  由於穿著高跟鞋,她達到了他臉部的高度,因此他們的眼睛和嘴巴在同一條線上。他以平穩而又複雜的步子領著她滿池子轉。她無需考慮跟上他。她也不可能考慮,因為她的心在怦怦亂跳,薩克斯管在縱情吹奏,他的眼睛老是盯著她的眼睛。

  「你跳得真是不錯。」她勉強說出話來。

  「跳舞是男人跟漂亮女人在一塊兒時第二要緊的事情。幹嗎不把它辦好呢?」

  她不得不濕潤一下嘴唇說:「你受過訓練?」

  「在我母親的堅持之下。這就是為什麼我還能跟最棒的舞伴跳上五圈。在我們那個地區,一個上過舞蹈課的人要麼經常一蹶不振,要麼學會使用他的拳頭。」

  「這倒是兩種不同的結果。你家住在什麼地區?」

  「南波士頓。」

  「哦。」她覺得天旋天轉,脈搏怦怦亂跳,「那麼,你是在那兒長大的。你的父親有沒有……」

  他慢慢地放低她的身子,「你話說得太多了。」他喃喃地說。他把她向上往回拉的時候,他的嘴貼住了她的嘴。他跟她一起移動,嘴巴沒有放開。音樂在頭頂迴響。她把手從他眉膀上伸過去,勾在他的脖子後面。

  她覺得自己的腹部在消失,膝蓋在變成水,貼著他的嘴兩次呼喚他的名字。

  「你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嗎?」他等著她睜開眼睛,與他的眼睛相遇時說,「你現在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嗎,勞拉?」

  她知道他在問些什麼,懂得每次他們在—起都朝這方面大大前進一步。她說:「是的,我想我瞭解了。」

  「跟我回家吧。」他又吻了吻她,用他的舌頭舔著她的嘴唇,「跟我做愛吧。」

  音樂停了,她不在乎,俱樂部裡很擁擠,她也不在乎。她的思想集中在接吻上,「我的家近一些。」

  「你怎麼知道的?」

  「我查了你的地址。」她一面往後鬆開,一面微微一笑,「以防萬一。我的兩個妹妹晚上都出去了。」她把手伸到他的手裡,鉤住了他的手指,「跟我回家吧。」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請我。」

  他們踏進冷颼颼的秋日夜晚,他又吻了吻她。他們一進汽車,馬上朝對方身上撲過去。「我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速。」她吸了一大口氣,又猛然進攻他的嘴巴,「我等不及了。要開得快一點兒。」

  「告訴我,你在衣服底下放了什麼?」

  她笑了起來,「香水。」

  「我開得快一點兒。」他發動了汽車,「繫上安全帶,手不要碰我。我還想活著跟你做愛呢。」

  他把車子箭一般地開到街上,她笨手笨腳地繫上了座位上的安全帶。她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擱在膝部。她意識到,她還想用這雙手對付他呢。她想用這雙手來撕開他的襯衣,撫摩,索取,把他逼瘋。狂野的慾火在她體內咆哮,這是她過去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跟我說說別的事情。」她請求說,「你的家人、兄弟、姐妹。」

  「沒有,一個也沒有。」他加快車速,冷靜地在車流中穿梭前進,嗖地穿過一處黃燈。

  「你的父母,他們是不是還住在老地方?」

  「我的母親跟她的第二個丈夫搬到佛羅里達去了。我的父親已經死去。」

  「對不起。」

  「履行職責。這是他所希望的。你看那些人今晚開著車在兜來兜去,難道你不認為他們應當幹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嗎?」

  她大笑起來,然後把一隻手按在那顆急速跳動的心上,說道:「天哪,我很緊張。我可從來沒有緊張過呀。我快說不清話了。我感覺得到。你最好跟我說說話,要不我要說不清話了。」

  「等我剝掉你那件衣服以後,我可以告訴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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