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月亮奸圓、奸美,他是不是也在某個地方,看著她正在觀賞的月亮呢?他的身邊是不是有雪兒的陪伴?還是雪兒正抱著她的寶寶,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在一起呢?
想著想著,她連滑落到臉頰的淚水都無所知覺。
在同一月空下——
宣承正待在自己的辦公室,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腳底下的城市燈火。
體內興奮的因子,正在他血液裡四處流竄。
他終於找到她了!花了兩個月的時間,他終於找到她的下落了!
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她!
兩個月前,他興匆匆的拿著他幫她在巴黎訂作的婚紗回家,想讓她試穿,給她一個驚喜,告訴她他們婚禮已準備就緒,月底就結婚。
他要給她一個浪漫、盛大的婚禮,同時向全世界宣告她李妤柔是屬於他的,誰也不能再打她的歪主意。
婚禮結東後,他們馬上搭飛機飛往歐洲度蜜月,他安排了一個月的假期要陪她暢遊歐洲,他打點好所有的事情,甚至脅迫他的三個弟弟在他不在的期間,幫他處理公司所有的大小事情。
可是當他回到家時,卻只見到一封信和他送給她的求婚戒指,她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
都怪他的粗心,她離開前對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就是一個徵兆,是他忽略了,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
不過還好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他已經找到她的下落。
他對自己發誓,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讓她重新回到他的生命中。
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最上層的抽屜。他送給妤柔的戒指,及她留下的信靜靜躺在裡面。
他拿起這兩樣東西,又再一次閱讀那封信——
宣承:
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但我想這對我們三個人來說,會是最好的結局。
雪兒都告訴我了,她說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既然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所
以我選擇離開。
我一直爽在你們之間,你應該覺得很困擾吧?其實你不必為了寶寶勉強
自己接納我的;而我也從沒想過要利用寶寶,將你拴在身邊。強摘的瓜不
甜,勉強的婚姻不會幸福,這些道理我懂的,所以我走了。
留在不愛我的人身邊是痛苦,強留你在l個你不愛的人身邊也是痛苦,
我這麼做,正好可以讓我們都獲得解脫。
請不要找我,愛情的路很窄,只容得下兩個人並肩同行。希望我的成全能換來你的快樂,也希望你和雪兒能夠幸福,我會時時為你祈禱的。
至於寶寶,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帶走他的,而且我也沒能力讓他受最好的教育,把他留在你身邊,對他來說會是最好的安排。我只求你幫我好好照顧他,我會很感激你的。也請你放心,我不會以寶寶的名義,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謝謝你這幾年來的照顧。
妤柔
她還真大方,這麼輕易的就把他送給別的女人!他不禁苦澀的一笑。
這個傻瓜,他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她怎麼還不明白他的心意?更可笑的是,他居然還一直以為,她是知道他的想法的。
他用實際行動代替語言,居然還比不過雪兒的謊話,他心裡真是苦澀極了。
雪兒早被他下了封殺令,已經無法在台灣立足,現在不知躲到哪個國家
避風頭去了,她根本不存在於他們之間。
在一起三年多了,她還不瞭解他嗎?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於真心,他是心甘情願的。
再說如果他不愛她,他又怎麼可能會向她求婚,要她嫁給他呢?
就算為了孩子,他也不可能會犧牲自己的婚姻,而且要不是因為她,他連孩子都不想要有。
她怎麼可以這麼自作聰明的以為,他是因為孩子才接納她的?
為什麼她不問過他,就這麼自己作了決定?
「我愛你」這三字他都還來不及對她說,她就走了,難道她不知道他不能沒有她嗎?
不過這也難怪,他什麼都沒對她說,她當然什麼都不知道。
明天,他明天就要去把她找回來,並且告訴她,他有多麼愛她,她在他心裡有多麼重要。
隔天——
妤柔下班後仍在街上閒逛,和許多陌生人擦身而過,心思早不知神遊到哪,連一輛一路尾隨她一個晚上的黑色轎車,她都沒發現它的存在。
十點多,她往自己租賃套房的小巷走去。漆黑的巷子沒什麼人車,只有幾盞路燈伴隨著她。
也因為這樣,她才發現身後那兩道明亮的車燈,和汽車緩慢行駛的聲音。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她害怕的加快腳步,而後她又驚恐的發現身後的車輛也加快速度,她更害怕了,拔腿直往她的公寓奔去。
好不容易她顫著手,打開公寓一樓的鐵門,眼角卻瞥見一個正向她靠近的高大身影,她連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就迅速往樓上跑去。
慌張的打開自己的房門,迅速的閃身人內,就在門板即將合上之際,門外卻有一個強大的力量阻止門合上,還把它撞得大開。
完了,這個想法馬上闖進她的腦海裡,恐懼迫使她緊閉眼睛,放聲尖叫。
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有一隻大掌先搗住她的嘴。
「是我。」宣承趕緊出聲,這麼晚了,他可不想引來她鄰居的熱切關注。
熟悉的嗓音飄進耳裡,她張開眼睛,看清來人的臉孔。
恐懼解除,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你想嚇死我嗎?」拿開他覆在她唇上的手,美眸用力的瞪著他。
「你怎麼一點警覺心都沒有門我跟了你一個晚上,你竟然剛剛才發現我?」不理會她的抱怨,他反而生氣的斥責她。
幸好今天跟蹤她的人是自己,要是歹徒的話,他真不敢想像後果會是如何。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也不理會他的斥責,逕自提出疑問。
她都已經大方成全他和雪兒了,他還來找她幹嘛?該不會是想在她面前殘忍地炫耀他們過得多幸福吧?對於來意不明的他,她起了莫名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