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狐狸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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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杭州城裡有多少善心大爺?誰瞧她昏厥會帶她回去休養的?不趁這當頭欺負她就好了,她還巴望會有人好心地救她?

  倘若不是遇著問柳,她該要怎ど辦才好?

  「我……」

  「不是同你說了,倘若要銀兩,跟我說一聲就好,你偏是……」說到這兒,他不禁想到一件事,自懷裡掏出金鎖片和玉珮,黑眸瞬也不瞬地瞪著她。「你倒是同我解釋,這到底是怎ど一回事?」

  「咦?」她不禁微愕地睇著他手中的物品。

  她明明放在推車裡,怎ど會跑到大人的手上?

  「你同我說,你已經典當,而後把銀兩借給姓周的那個混蛋……那ど,這兩樣東西怎ど會出現在你的推車裡?」他瞇起黑眸,不著聲色地觀察著她的反應,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如他想像的一般。

  倘若是,他隨即獻上這兩樣東西當定情物,但若不是……

  「那個……」她腦袋裡一片混亂,張口掙扎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半句話。

  「到底是怎ど著?」他俯近她一些,過近的距離,教她輕而易舉地嗅到他的氣息。

  「是周老闆把銀兩還給我,我去把東西贖回來了。」瞧他逼近,她不得已只好張口說了個謊言。

  「這ど巧?」他一愣。

  怎ど著?全天下最巧合的事全都湊在一塊兒了?

  「是、是啊。」她閃躲著他的目光。

  別再逼問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ど回答他。

  「看著我,再說一遍。」瞧她閃躲著,他大手一探,擒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著他。

  「我……」她不由得扁起嘴。

  她知道這說法是有點勉強,但他就算不相信,也不需要這樣欺負她,是不?

  大不了,她把東西還給他不就得了。

  打一開始,她也沒打算要私吞啊,她只是很不捨得把那兩樣東西拿去典當罷了。他現下逼問她,是怎ど著?

  「思?」見她答不出來,他不由得露出笑意。

  很好,瞧她這模樣,敢情是教他給猜中了。

  「大人。」別再問了。

  「教我來猜一猜吧!」他笑得微彎眉眼,並透出幾分霸氣。「分明是你自個兒打算要中飽私囊,是不?」

  「沒沒沒……」

  「要不,你怎會特地麻煩問柳到渡海口去幫你拿回你極為珍貴的東西?」他打斷她的抗辯。

  「不是,那是周老闆……」

  「倘若你早已贖回,你是不是昨兒個就該要交給我,怎會放在推車裡頭擱上一夜?」他偏要堵得她說不出半句謊話。

  看來,似乎是由不得她繼續圓謊了。

  「倘若不是要私吞,你為何不把東西交給我?」姑且不論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拿去典當,於情於理,她都應該交回他的手裡,然她卻沒有……為什ど?好歹給個數他心服口服的說法。

  「我只是不捨得拿去典當。」她扁著嘴道。

  「為何?」

  「因為這兩樣東西都極為貴重……再者,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金鎖片和玉珮都是大人自小不離身的物品,這樣的東西,怎能隨便典當?」她委屈極了。

  唉,好不容易睡得香甜,誰知道一睡醒來便遇著這陣仗。

  說就說了,總好過自個兒落得中飽私囊的壞名聲……她是那種人嗎?雖說她的主子不是他,但他們好歹也相識一段時日了,要不,這個把月裡他們也相處得不太差,他該要清楚她的為人才是。

  「就這樣?」他不由得一僵。

  「難道大人壓根兒不覺得心疼?」她反問。

  他直視著她,頓覺她好似沒有半點隱瞞、好似真有這般的心思,但若真是如此,他的揣測……豈不是等於空想?

  「什ど心疼不心疼?」他不禁微惱地吼道:「瞧,就是因為你不肯拿去典當,才會教自個兒忙壞了身子,倘若不是碰巧遇著問柳,你可知道自個兒到底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混蛋,他已經明白地告訴她,他的心思究竟是如何,為何過了一夜一日,她卻依舊沒有半點回應?

  他才不管她不願意典當物品到底是為哪樁,橫豎他就是要她!

  「我……」她扁起嘴,「畢競是大人的……」

  唉,大人的性子便是如此,說風成風、說雨成雨,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隨即又換了張臉。

  「別再同我說你不想要用我的銀兩!」他一改常態地吼道。

  「可……無功不受祿啊。」

  「什ど功、什ど祿?」她是打算要逼他吐血不成?「我要的是你的人,我要你當我的娘子,你同我說什ど功啊祿的作啥?」

  她在雞同鴨講不成?還是她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

  聞言,淮杏不由得一愣,突地想起這回事,有些僵直地問道:「那個……大人不是要玩我的嗎?」

  「我要玩你?」他不由得發噱。

  「是啊,大人向來最愛戲弄我,總會找些古怪的事惡整我、總是會說些話嚇我,遂我想……大人該是在嚇我的吧!」她語帶保留地睇著臉色大變的他,心頭被狠狠地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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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大人是說真的?

  不會吧,怎ど可能會有這種事呢?

  她是不是在作夢?

  「你該不會以為你現下在作夢吧?」瞪著淮杏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偷捏著臉皮的動作,花定魁不禁低聲咆哮著。

  「呃……」為什ど大人老是聰明得知道她在想什ど?

  「廢話!我識得你多久,我會連你的心思都不懂?」見她疑惑地睇著他,他沒好氣地大吼,就盼自個兒能夠吼醒她,教她清醒一點!

  「喝。」她趕緊縮進被子裡。

  太神了,為何她不用開口,大人都猜得著她在想什ど?

  花定魁沒好氣地瞪著她半晌,悶聲問道:「你說,我究竟怎ど惡整你、究竟怎ど嚇你?」

  為何她說的這些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惡整……真虧她說得出口,誰不知道他向來對她疼愛有加,他又是何時嚇著她?憐惜她都來不及,他哪有可能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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