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在賭界絕非浪得虛名,我曾經與他交手,他的賭技雖然稱不上出神人化,可也是不容小覷,憑你三腳貓的賭技想贏他……簡直是癡人說夢。」赤龍靜靜的道。
「只要肯努力付出,我就不信贏不了他。」麗雅語氣裡充滿憤怒和復仇的意味。
知道她已經很努力不將內心的傷痛在他面前顯露,可是他仍然明顯的感覺到了,他毫不遲疑地一把將她擁人懷中。
他這唐突的舉動讓她驚訝地說不出話,她以為他決定要將她摒除於溫柔熱情之外……
他將一隻手埋進她的髮絲裡,另一隻手更拉近她的身體,眼底燃著熊熊烈火注視著她。「我沒說你一定贏不了他,我只是想不透你為什麼禁不住他話語的刺激;我一直在保護著你,難道你瞎了看不出來?感覺不出我為你做的一切?」他怒氣沖沖吻住她的唇。
從他憤怒而急切的吻裡,她瞭解了一切,他的憤怒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她試著將頭偏向一旁,開口欲要說話,卻讓他的唇舌乘機而人。
麗雅開始掙扎,用力想推開他,可是當他的唇緊緊封住她的唇當兒,她感覺到身體迅速竄起慾火,那惱人的感覺快將她逼瘋。
她怎能回應他?他的舉動不是愛的表現,而是展示他的粗暴和憤怒。
赤龍瘋狂地吻著她,直到思緒慢慢地回復才稍稍放鬆,依舊抱著她,眼裡的憤怒消失了,俯視著她的目光轉為憐惜。「瞭解了嗎?」語氣又是強硬、又是溫柔。
麗雅將手壓在他的胸前,注視那雙充滿風暴的眼。「瞭解什麼?你的吻還是你的話?」
赤龍放開雙手坦言道:「這不是吻。」
不是吻?
他自己承認,麗雅沮喪地苦笑,那本來就不是個吻,只是展示強悍的動作。
她的眼裡透著一絲悲傷,用手將頭髮撥往腦後。「你只是在洩恨。」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好像一眼便看透她。「不盡然。」
看著他臉上冷漠嚴肅的表情,她的心在絞痛。「你不敢承認,在你的心裡還有個人霸著,當你聽說她的死與我父親有關,你的恨、你對她的情瞬間如波濤洶湧的海浪在心中翻攪。」
赤龍的臉上登時充滿憤怒。「你胡說!」
「我沒胡說!」麗雅幾乎是咆哮的脫口而出,憤怒中摻雜恐懼和沮喪。「你指責我禁不起白眼狼的話語刺激,而你呢?又禁得起嗎?就憑一句莎庫蒞的死與我父親有關,你整個心神開始潰散。你可仔細想過,你的莎庫蒞死了幾年了?我的父親死去十九年,請問莎庫蒞的死要如何與我父親扯上關係?」她生氣的撇下赤龍往前定。
「這……」赤龍剎那間啞口無言。
麗雅說得一點都沒錯。
譚亞洛已經死去十九年,莎庫蒞死了才三年,莎庫蒞和譚亞洛怎麼可能扯上關聯?
赤龍毫不遲疑的追上她,「麗雅,請聽我說。」
「不聽!不聽!我沒想到你是一個沒大腦的男人。」麗雅氣憤地朝他怒吼。
「你是在侮辱我?」他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異常柔和。
麗雅雙手擦腰,伶牙俐齒地譏諷道:「我就是在侮辱你,一個非常簡單、連小學生都能想到的邏輯,你卻昏了頭。」
「真是這樣嗎?」赤龍咬牙看著她。
麗雅從他的眼底看到怒火,她居然害怕得想拔腿就跑,可是雙腳好似被釘住般動彈不得。「我……」不讓心裡的恐懼彰顯在臉上,她理直氣壯、昂然迎視著他。
「難道我說錯了?」
「你說得沒錯。」赤龍心平氣和地吐一口氣,帶著歉然。
麗雅緊張的擠出一抹笑容,迅速在他臉上烙下深情的一吻。「請不要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知道我是無意的。」她輕聲喃喃,雙頰略帶紅暈。
赤龍怎麼捨得責怪她,她心裡的難受不比他少。在他的眼裡麗雅一直是個需要被呵護、疼愛的女人,沒想到自己也需要她的呵護與關懷。
他滿懷歉意地環抱眼前的可人兒,「謝謝你沒生氣。」
麗雅偎在他胸前輕歎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他。「若是我倆都無法冷靜而大動肝火,相信最緊張的人會是雷震焰。」
「沒錯,我們不能辜負大哥。」赤龍沉重歎息,輕輕拉開彼此的距離。「我終於找到深深愛你的理由。」
「是嗎?」麗雅感覺眼角已被淚水濡濕,將臉埋進他的懷裡。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閃爍淚光的雙眸,然後低頭溫柔的吻著她的臉頰。
這是真心而甜蜜的吻,當他不情願地離開她的唇時,臉上掛滿笑意。「回去吧!」
「嗯。」
原來還擔心會是一場化不開的陰霾,如今終於雨過天青,麗雅的心裡宛如有著暖烘烘的冬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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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麗雅暗暗竊喜自己超強的安撫能力,三言兩語就能掃去赤龍心中的陰霾,回到屬於他們的天地時,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赤龍默不作聲脫去身上的衣服躺在床上,沉靜地把頭靠在枕頭上,臉上的表情彷彿是一個經過長途跋涉而精疲力盡的旅人。
或許他被痛苦往事糾纏得心亂如麻……
麗雅強裝若無其事的鑽進被窩裡,「今天折騰得也夠累了,早點休息吧!」
「你睡得著?」他小心翻身側睡,注視著她。
「還沒試,不知道。」麗雅聳聳肩,將被單拉至脖頸間。
赤龍謹慎地坐起身,雙手枕在腦後深深地吐口氣,「擔心一星期後的賭賽?」
「擔心。」麗雅毫不思索的直率說出,換她一個大翻身偎進他的身邊。「雷震焰將我交給你訓練,你可想到要如何訓練我?」
「還沒想到。」他可是實話實說,一個晚上他被上宮保久的一句話攪得心都亂了,思緒一時半刻還無法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