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抱得酷郎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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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我覺得自己……」她咬住下唇,霧濕的美眸閃過一抹自我厭惡和惶恐,「好可厭,居然會因為你對呂姊姊的關心而不高興,雖然我也是很擔心她,可就是……沒辦法忍受你一直掛念著她……」

  「靜……」胸臆間一陣灼熱的潮流翻湧,他不禁要猜測她是在嫉妒了。

  這個冰雪聰明、彷彿沒有任何事能擊倒的仙子,一再的為他生出醋意,李巖要問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令她深愛若此。

  心中有個脆弱的地方,因她一次一次的發出錚錚錚的響動聲,每一聲裡都有如戀如訴的情韻。從來沒有一名女子能如此觸動他心弦,激發他想要深深擁有的獨佔心,唯有她,唯有她……

  這番領悟使得那雙深黑的眼眸炯炯閃動,一股熾烈的熱情彷彿要奪眶而出。他張開雙臂,無聲的以眼神邀請她。

  他眼中湧動的露骨情意令姚靜再無法矜持,她嗚咽一聲,投進他懷抱,一顆滿溢出來的淚珠就掛在嫣麗的頰上,隨著她靠向他充滿彈性的厚實胸膛,滲入他衣服裡。

  「傻瓜。我關心師妹是因為兄妹之情,也是對師恩的報答,跟對你不一樣。」他輕托起她因羞窘而埋在他胸上不肯抬起來的臉,看進她依然濕濛濛的眼中,憐愛的親吻她垂下的眼皮。

  「你才是唯一令我情不自禁、想要擁有的呀。」他的呼吸溫潤灼熱不斷拂在她頰膚上,隨著越來越急促,他的吻也越發的狂熟起來。

  由於房裡只有他們兩人,姚靜便毫無顧忌的回應著他的吻。這是離別的吻吧,她想。不管有再多的不情願,她還是會依照他的要求趕回昆明,雖然她是這麼放不下他,不想跟他分離呀。

  就讓她吻個夠,帶著他滿滿的情意離開,至少在兩人分開的日子,她還有這些激情的回憶可以陪伴。

  「靜……」李巖氣息不穩的略略放鬆她,姚靜卻無法阻止體內氾濫的情慾停下來,仍依依不捨的吻著他的下巴、臉頰,逗得他逸出夾雜著喘息的低啞笑聲。

  「再這樣下去,我就停不下來了……」

  姚靜聞言,臉上的紅暈更熾,羞赧的將臉埋進他懷裡,傾聽著他厚沉有力的心跳聲,有如鼓聲敲著她耳膜,那是離別的鼓聲吧,她想著,心裡充滿依依不捨的離情。

  「其實……」她幽幽的道,「我已經要木葉和秋風準備好,等一會兒就出發。」

  「你……」李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再次激動,將她的曼頰托起,迎上她眼中的淡淡清怨。

  「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你還是不放心呂姊姊,非要我親自走這一趟。」她嘴角有著嘲弄。

  「因為唯有你是我可以用整顆心去相信的人。除了你外,我誰也不放心。」他深情的擁著她道。

  「別說好聽話了!」儘管心裡甜絲絲,她仍斜睨他一眼,嬌嗔的說。

  李巖微挑嘴角,輕憐蜜愛的吻了吻她的唇,眼中有抹深澈的情緒。

  「可是想到你的傷仍然沉重,我實在放心不下。」姚靜憂慮的說。

  「那就不要分開。」

  她訝異的看進他眼中,像是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說。那充滿萬縷柔情的眼神當然不是改變主意,要她留下來,那就是……秀雅的柳眉隨之蹙起。

  「我想過了,與其讓你放不下我的傷勢,倒不如我跟你一塊上路,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而可以專注在救援師妹上。」

  「你的傷……」

  「我知道自己會拖累你的行程,可是……」李巖眼中情潮洶湧,「我也捨不得跟你分開呀。」

  「李巖……」就算有天大的難題,聽到他這句甜蜜的情話,都不再是難題了。

  姚靜激動的獻上熱吻,稍稍分開後道:「我們可以坐馬車,沿途換馬,這樣就不會耽誤了。你放心,這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不會有太多的顛簸,加上有我從旁照料,不至於影響到你的傷勢。」

  「嗯。」李巖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用多說了,因為在姚靜眼中,他看到的是一簇簇喜悅的火花。

  就像他的心情,只要有她為伴,所有的憂煩都會在她甜蜜的眼波下融解,哪怕山窮水盡,都會在她的笑語下化為柳暗花明,前程儘是鳥語花香,因為他愛她。

  *****

  潮濕、灼熱的呼息將姚靜從睡眠裡喚醒,濃密的眼睫未來得及撐起,一雙花唇便情不自禁的逸出喜悅的低吟,雙手似有自己意志般的攀上那強健的臂膀,迎接他熱情的唇瓣覆下。

  馬車轆轆聲中,擁吻的兩人隨著車身搖晃,陣陣暈眩的快感衝擊著他們的身體,直到呼吸困難,才從這陣天旋地轉的熱吻中分開。

  姚靜微微睜開眼皮,李巖英俊的臉龐映入她眼瞳。無論是濃密彎彎的眉宇,還是深邃漆亮的眼眸,甚至是挺直的隆鼻,微微揚起的迷人嘴唇,都充滿濃馥的情意,毫無保留的傳向她的眼裡、心底。

  她滿足的輕歎一聲。

  「吵醒妳了。」他眼中有著些微的歉意,「我忍不住……」

  「忍不住」三個字像溫郁的泉水流遍全身,姚靜芳心蕩漾,又嬌又媚的瞋向他。

  擔心自己會再度失控,李巖將目光轉開,姚靜在他懷裡坐直身,掀開一方窗簾,只見車外夜色沉沉,一波波的風聲樹影都被急奔的馬車拋在後頭,而前頭仍是一望無際的迷離暗影。

  轉回目光看向李巖,發現他正對著窗外發呆,濃密的眼睫間有著淡淡的愁思,姚靜知道他還是在擔心呂鍛金。

  「李巖,有句話叫做盡人事聽天命。世上有太多難以預測的事,不是渺小的人力可以抗拒。」

  「你是什麼意思?」他愕然道,眉頭緊蹙。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如此憂慮,擔心萬一……」見他眉頭幾乎要打結了。她趕緊強調著,「只是萬一!照我估計,情勢應該不會走到那地步,但就像我說的,世事難料,要是呂姊姊受了什麼傷,你可不要往心裡去責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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