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抱得酷郎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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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父親的火雲掌太可怕了,威力之霸道連他自己有時都控制不了,反被那股危險的內力反噬。

  她著急的反握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千言萬語全透過脈脈含情的眼波傾訴。

  然而,無聲的言語難以領悟,李巖手腕翻轉想脫身而出,丁瑀君情急的用力抱住他,心底原想不說及迫切想傾訴的心音全一古腦兒的往喉嚨沖。

  「我不能讓你走,李巖……你一離開這裡,就會有危險!」

  「什麼?」他怔了一下,銳利的目光筆直的射向她。

  「你以為我為何要這麼做?」她哭喊道,「我想要救你呀!只有你成為我的夫婿,他才不會殺你……」

  「他是誰?是不是就是妳信上說的,要替我解的疑惑?」他語氣嚴厲的追著要她證實心中所想。

  「你不是他的對手!」她悲傷的搖著頭,緊緊的抱著他不放。「做我的夫君吧,他會看在我的面上,不對你動手。只有這麼做才能保住你的命呀……」

  「他就是丁瀚霖,是不是?」

  「不要問了……只有什麼都不知道,才可以保住性命!」閃爍在父親眼裡的殺氣令她害怕的顫抖,濕蒙的淚瞳因驚恐而放大,無聲的懇求著。

  李巖非是對她畏怯顫抖的模樣無動於衷,而是眼見苦苦追查了五年的殺師真兇就要呼之欲出了,豈肯輕易放棄。

  他咄咄逼人的追問:「是丁瀚霖對不對?該死的,你拚命搖頭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問、你不說,他就可以一手遮天嗎?」

  不,她苦笑著。她搖頭是因為一旦真相大白,他的小命她就再也保不住了呀!

  然而,李巖一點都不明白她的苦心,語氣越發的嚴厲緊迫。

  「先師與他有何冤仇,他要如此處心積慮的害他?五年前,清雲道長本來要陪同先師往棋盤巖赴約,他深知清雲道長的修為,如果他在現場,他根本沒機會趁著先師與謝師伯兩人比試內力到油盡燈枯時施予暗算。所以,他預先贈安神的藥香給清雲道長,卻要丁烜毅將其中一個藥香偷換成迷香,設計清雲道長在赴會前一夜因聞了太多迷香而走火入魔,以至於無法陪同先師出發往棋盤巖,這樣他就有機會暗算先師跟謝師伯。」

  「你沒有證據……」她徒勞無功的想阻止他知道真相,苦澀的嬌臉血色全無,語音更是低弱得可憐。

  「事隔五年,證據早就被丁烜毅給毀了,我當然沒有。」他憤恨的說,「可你們要以為這樣就能一手遮天,就大錯特錯!清雲道長早有懷疑,那晚雖不是丁烜毅點的香,卻是他建議服侍的弟子點安神藥香,好讓清雲道長睡一個好覺,應付隔日陪同先師趕往昆明赴約的旅程。」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清雲道長聞了藥香後,內息走岔,大病一場,等他聽到先師的死訊發覺不對,後又經姚靜的提醒暗中調查,那作怪的藥香早被丁烜毅毀去,剩下的是沒問題的藥香。」

  不要說了!

  她想大聲的命令他住口,喉嚨卻緊澀得擠不出聲音來,眼淚撲簌簌的掉個不休。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儘管如此,清雲道長心中始終存疑,好幾次想見丁瀚霖,卻被他找盡借口拒絕。丁瀚霖此舉反而加深清雲道長的懷疑,經過五年來鍥而不捨的明察暗訪,他旁敲側擊的得知丁瀚霖似乎在練一種極為霸道的武功,他懷疑那就是火雲掌。當他將這個懷疑告訴我後,我卻在離開點蒼派不久遭人襲擊,儘管那群黑衣人臉上都戴著黑巾,我仍然認出其中一人與丁烜毅的身影極為神似……」

  提到那件事,丁瑀君仍心有餘悸。當她知道兄長居然背著她對李巖暗施殺手,還為此大發一頓脾氣。幸好李巖只受了輕傷,然而,父親在知道李巖與清雲道長見面的情形後,殺機再起。

  是她以死相求,保證她會說服李巖成為自己的夫婿,再不會去追究呂笑天是被誰殺死的,父親才心軟答應她!

  可笑的是,李巖渾然不知曉自己才從死神那裡逃過一劫,那冰冷的刀芒還虎視眈眈的等在一旁想取他性命,他居然甘冒大不諱的犯父親的忌諱,在她面前說出他心中的存疑,追著要她確認!

  丁瑀君絕望得直搖頭。她不要再從那張美麗的嘴唇裡聽見任何會害死他的話了,她不要,絕對不要!

  身體似有自己意識般的採取行動,她踮起腳尖,不顧一切的攀向他的肩,在李巖錯愕得來不及防備下,不曾為任何男子開啟的櫻唇吻住他,緊緊吸附。

  貼在唇上的溫軟觸覺,讓李巖有短暫的失神。他困擾的蹙起眉,生平頭一次被女人強吻,儘管投懷送抱的是位美女,但對他而言,還是一種侵犯!

  他用力推開緊抱住他的丁瑀君,後者在微微踉蹌地後退同時,扒開外衣,露出貼身的紅肚兜及一團雪膩的肌膚,人更如乳燕投林般的朝他射來。

  李巖哪遇過這種陣仗,微一失神,又被她抱個正著,異樣的感覺升上心頭。但他為人向來端正,對丁瑀君又深懷戒心,很快就將那縷情思壓下,伸手想推開她時,觸手的滑膩讓他如被燙著似的忙又縮了回來。

  「你太過分了!」他又羞又氣,動手推人便會碰到她裸露的雪肌,不推開她,那身香軟滑膩便緊貼著他不放,一時間除了以充滿嫌惡與譴責的憤恨眼光怒視她外,束手無 一策。

  雖然他的眼神像高山上刮著的暴風雪般寒冷,在她體內激起一陣惡寒,丁瑀君仍沒有退卻。她可以感覺到危機越來越迫近,沒時間再讓他固執下去。

  「你聽我說!」她踮起腳尖,如花的唇瓣貼向他耳朵,溫暖的氣流拂得他耳朵好癢。

  當李巖抗拒的轉動頭顱時,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他,如蘭的氣息更顯急躁。

  「你不要亂動,我很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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