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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救我……救我……」李熙在睡夢中用日文驚叫,深沉的惡夢像永遠醒不過來一般,夢境的深處是一張熟悉的女人臉孔,長長的黑暗裡被用力推拒的驚嚇……冷汗直冒,還是沒能醒過來……
織田廣之聽到李熙的驚呼,慌亂中套上晨袍,拉開拉門奔至李熙床沿,一手用力抄起她,另一手輕拍她的臉頰,李熙終於睜開眼,眼神十分渙散,眼角流淌出兩行清淚。
「別怕,你作惡夢了,別怕,我在這……」織田廣之溫柔地低哄。
李熙像抓住浮木一樣,緊緊地抱著織田廣之的肩脖,突然吻住織田廣之的唇。織田廣之見佳人自動投懷送抱,慢慢加深這個吻,怕驚動懷裡還在恐懼中的佳人,一點一滴由唇線、頂開貝齒,探入深處,細細品嚐她的芬芳。雙手靈巧地探向她的曲線,白嫩肌膚如綢緞般柔滑,手掌撫過之處,唇也跟著吻上。
雙手捧著她的臉,吻去晶瑩的珠淚,吻上佳人迷濛的眼,細吻紛紛落下,由眉心至耳根,舌頭輕舔精巧的耳垂:身上白色絲綢經他巧手無聲滑落,露出一身細緻雪白,他呼吸一窒,強自壓抑全身躁動的血液;唇舌吻上頸項,來來回回在鎖骨間穿梭游栘。手抱盈盈腰肢,另一隻手解開背後暗扣,雪白酥胸豁然呈現;撫上她的柔軟,手指靈巧地挑逗,唇齒吻上美麗的玫瑰蓓蕾,佳人的嚶嚀聲似催情的春藥,他已全身繃緊,下身傳來一陣陣悸動,慾望的火苗燃上他的眼,但還是強自壓抑。手掌緩緩撫過腹肌,滑過平滑小腹,解去佳人身上唯一屏障,輕捻慢燃摩挲未曾開發的神秘地帶,佳人嬌喘不斷,弓身向他。
「可以嗎?可以讓我愛你嗎?」織田廣之忍著全身燒炙的慾火,輕聲對著李熙耳畔吹氣。
「好熱!你的眼睛好亮,裡頭藏了一顆星星。」李熙睜開眼,不懂黑礦般深邃
的眼瞳此時晶亮如星,全身由冷而熱,腦袋昏脹,眼前的織田廣之好像在壓抑什麼,臉色十分痛苦。好熱!身體裡好像有一把火,從下身不住上竄,身體已不自覺弓身向他的偉岸身軀,長腿環上他精幹的腰。李熙看到織田廣之壯碩的身軀,平滑的理肌,由胸前視線一路向下,從沒見過男人的身軀可以如此具有美戚,原本已旱燥熱的身體更添紅暈,一路燒紅至耳根。
「讓我愛你……」織田廣之已壓抑不住,看到如此無瑕的李熙,嬌俏臉蛋如天使般純潔,下身緊緊貼住她的曲線,手掌托起她富有彈性的臀部,不再壓抑地向前俯衝,低吼一聲,身體與她結合,兩縷不相屬的靈魂終於合而為一,互相歸屬。
「痛……」李熙驚呼一聲,痛得咬上織田廣之的肩頭,緊繃的肌肉露出齒痕,她被燒融了嗎?全身如此顫慄,慢慢地,一波波歡愉陣陣襲來,再次嬌吟出聲,閃上眼和他同奔慾望的天堂……
她好緊,明白這是她的第一次,心頭一股莫名的喜悅湧上,怕她不適,特意放柔了力道、放慢速度,身下嬌羞佳人像易碎搪瓷娃娃需好好呵疼。佳人似燃燒了熱情,鼓舞他再次向深處衝刺,深情地深入她不為人知的身體,用他的靈魂與她的靈魂互相交纏,褪去所有無依的孤寂,自此合一。
窗外星光皎皎,雪片無聲飄落,外頭是一片冰凍的冷冽……
窗裡無邊春色,衣衫褪人相屬,裡頭是一床熱情的溫暖……
餘溫化暖風,沿吹出窗外,今年可會有個早春?
織田廣之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兒,整個下半夜的繾蜷纏綿,又因之前的惡夢,耗盡她的精神,她的小熙累攤在他懷裡,讓他只得忍住不斷向她求歡的熱情,忍住還未燒盡的慾火、還未滿足的欲求,只能抱著她,手指輕撫上她細緻容顏。他低頭看到自己肩頭上滲出的血絲與齒痕,背上隱約傳來抓痕的微疼,她可真是熱情!原來
他的小熙是外冷內熱的小野貓。低頭注視她的無邪睡容,上半夜她做了什麼惡夢?那蒼白的驚嚇面孔,令他心疼。天已微亮,飄雪也暫停歇,懷裡的人,頭微微蠕動,睜眼醒來,又是燦亮明眸,和先前的迷離眼瞳不同。
「醒了?再多睡一會?」織田廣之溫柔地哄著。
「天亮了?」李熙看著自己躺在織田廣之的懷裡,兩人皆是赤裸的身體,憶起昨夜的情事,羞得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別動!真是個會折磨人的小野貓,再動我又會忍不住要了你,今天你恐怕就下不了床了。」織田廣之抬起李熙羞紅的臉說。
「你怎麼還沒睡?」李熙微栘到一邊,拉高被單遮住無限春光。
「慾火難耐,等你醒來澆熄被你點燃的慾火。昨夜可弄疼你?」
李熙紅了臉,不答腔……看著織田廣之肩上齒痕,雙手攬上他的肩,低頭輕吻。
「你這次真的要補償我了……」織田廣之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吻她的發、眼、吻上她的週身。
「我又做那個惡夢了……」李熙輕喃,好癢,廣之吻得她全身又開始酥麻、發熱。
「嗯,我知道你作惡夢了,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惡夢?」她怎麼這麼不專心,不是要補償他?他繼續進攻她美麗細嫩的雪白酥胸,手跟著要往下身探去……
「呵!好癢,別……」李熙抓著他的手,卻反被織田廣之釘在床上,又不住嬌喘,這又引得他下身一陣輕顫。
「先補賞我,待會聽你慢慢說,今天要纏著你不放……」織田廣之說完,再次點燃兩人的慾火。
天微曦,床上兩具身軀再次緊緊交纏,柔軟床鋪依舊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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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你昨晚到底作了什麼惡夢?怎麼說是又作惡夢?在台灣,我抱著你睡時,可沒遇過。」織田廣之摟著她,輕言軟語。
「很久沒作這個惡夢了。常常夢見一個女人,好像是昨天下午我在廊底房間牆上那幅油畫裡的女人,很模糊的影子,一直在長長的黑暗裡走不出來,好可怕……每次想想個仔細,頭便會很痛,七歲以前的事也就一直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