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樣小姐您下次就不會走丟了。從您臥房出去右轉直走到了大廳,飯廳在大廳的左邊,至於老爺的臣臥房側在東廂房,而書房本來在書香庭,現在已運至西廂院的吟書閣。」小鈴兒很有興趣地說道。
「你說老爺的書房本來在東廂房的書香庭,現在已運至西廂院的吟書閣?」諸葛楓問著。
「對呀!就在前天搬的。」小鈴兒回道。
「你知道為什麼嗎?」諸葛楓暗忖,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好像聽說原本的書房格局與少奶奶您相沖,所以老爺就將它運走了。」小鈴兒心直口快的說。
「是這樣啊!」諸葛楓沉吟詠道。
「大概是這樣吧!反正我也是道貌岸然聽途說的。少奶奶,您為什麼要問這些?」小鈴兒不解的反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問著好玩罷了。「經她一問,諸葛楓才發覺自己太操之過急了。
到了房門外,待小鈴兒告退後,諸葛楓才若有所失的走進屋內,看見床上的裘昕竟有著慵懶撩人的睡姿,不禁更加深了心中的揣測--他是個女的,要不,他就是個娘娘腔的男人。
只不過,目前他要調查的不是他的性別,而密函的下落;眼見裘昕又一個翻身轉過頭去,諸葛楓知道他快醒了,於是,他又在個昏穴點上一記,如此一來,就可以令他再睡上一兩個時辰,也夠他去書房一探究竟了。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又是一陣輕飛跳躍,諸葛楓已至西廂院,院門外看守的家丁眾多,由此可知,書房准在此地。只不過,這院裡的房間不下百間,到底哪間才是裘鎮的書房呢?若真要這麼一間一間的找,或許找上三天三夜也找不出個結果。
靈機一動,諸葛楓決定守在院外,若當真有密函就在書房內,想必裘鎮一定會小心謹慎的收藏著,絕不敢掉以輕心,搞不好還會一日三顧呢!
諸葛楓刁根蘆葦草在嘴裡嚼著,以優閒的姿態斜倚在圍牆上;眼看東方已發白,再過一個時辰,裘昕的昏穴就會自動解開,已無太多的時間浪費在等待上了。
就在他決定打道回府的當兒,裘鎮英武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好耶!真是感謝各方神出鬼沒佛保佑。」諸葛楓暗自叨念著。
諸葛楓跟隨在裘鎮身後片刻,果真找到了那間折騰他許久的書房,瞧他神色自若的走進屋內自書櫃上敢下一本經書,翻閱了幾頁後,又如來時一般沉穩地走了出去。
待他走遠後,諸葛楓才輕輕的進入書房,拿下剛才他所翻閱的經書;打開一看,裡面洋洋灑灑批示的註解可真是精闢入微,這和密函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嘛!
諸葛楓微蹙了一下眉,重重的合上書本,心想:該不會是裘鎮耍的計,想要混淆他的視聽吧?若真如此,那這姓裘的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了。
趁剩下的些許時間,諸葛楓俐落花流水且不落痕跡的查遍了整間書房,但就是找不著半點蛛畢馬跡,看來、這密函絕不會藏在這書房內的。
也罷,反正來日方長,就留著慢慢玩吧!反正愈難搞的遊戲他是愈有興趣,現在還是得趕回去陪他的「相公」了。
第三章
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諸葛楓以極其輕鬆的姿勢,毫不費力的回到了他的房間,剛躺下沒多久,裘昕就漸漸清醒了。
「相公,你醒了?」諸葛楓故作嬌聲問道。
裘昕挺身而出不習慣的撫了一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你也醒了?奇怪,我一向都早起習慣了,今天怎麼會睡那麼晚,而且還覺得特別暈眩呢?」
「該不會是相公的病又發作了吧!」諸葛楓好笑的問道。他當然知道這是解開昏穴的正常反應。
「我的病?」裘昕一時不解。
「對呀!相公,你不是說你得了一種會傳染的病嗎?」諸葛楓好心的解釋,對於裘昕剛才的反應也心存懷疑了。
「哦!對,我是有這麼一種病纏身。」裘昕有點尷尬的回道,對自己適才的失常的反應有些不知所措。
她甚至覺得頸部酸疼,這是自小習武的她從不曾有過的現象,今天是怎麼了呢?昨晚她的確是過了四更天才睡著的,但也不可能沒知覺或虛到這種地步吧!
但抬起頭面對眼前的這位「嬌妻」關心的注目禮時,裘昕所有的疑問也都只好暫且丟到一邊,先應付她再說。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裘昕揉揉酸疼的頸子,不在意的問道。
「現在已是晌午了。」諸葛楓好笑的回答。
「什麼?晌午了!」裘昕倏地跳下床,迅速的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日昇的情形。
「別瞧了,我又沒騙你。」
「我以為自己只不過是睡晚了而已,沒想到竟是晚的那麼離譜。」裘昕拍了一上額頭,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還沒帶我去拜見公公呢!真怕會讓他老人家以為我是上懶媳婦。」諸葛楓一副委屈的表情說道。
「唉呀!我真的完了,爹是最講究禮數的,我連新婚的頭一天都忘了給他請安,他一定會生氣的。」裘昕急得直跺腳。
諸葛楓別有意味地瞧著他那嗔怨跺腳的女性化模樣,心中的疑竇更深了,如今就只差一個正確的答案。
「那你還不快點,難不成你真要等到正午才肯帶我去跟公公表『午安』呀!」諸葛楓似乎還嫌裘昕不夠心慌,又特意加一把火。
「午安!這怎麼成,快走吧!」裘昕語音未落,便已不見蹤影。
「相公,你等等我呀!」諸葛楓矯揉造作的在後面追趕著。
一進門,裘昕就瞧見爹爹鐵著一張面孔,她當然知道自己要遭殃了。雖說裘昕自幼喪母,裘鎮父代母職,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寵愛她,但有關進退禮節的事,裘鎮仍非常重視,縱然有任何的藉口,仍然不能違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