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禁忌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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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這就是她投入的原因?萬俟曉體內無法隱藏的怒火一下子就在眸子裡燃了起來。 「你可真是個好演員哪!永遠這麼敬業,這麼守本分。」

  然而,他的怒火燒不死不怕他的人,司徒舞語不明白地咬唇。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呢?她想著,雖然如此,她還是無法抑止地望著他。她真的好愛那對邪門的眼睛,無論是生氣、傲慢、自大、狂妄……她都喜歡得不得了!

  她的表情讓方俟曉的忿怒加倍、手勁加大……為什麼她能這樣?為什麼她是這樣的女子?每當她望著他的時候,那雙澄淨無波的眸子,脈脈含情的目光,總讓他以為她是真的愛上他了。然而,她的話、她的行為卻教人生氣得不得了。

  他不能理解她身上的諸多矛盾,這一切明明就是在演戲,為什麼她能演得如此真實?真實到連他也險些被騙。想著,他發現司徒舞語微皺著眉,才趕緊鬆了手。

  他弄痛她了,是嗎?萬俟曉合上眸子。一會兒才道:「我們先走吧!」

  「呃?」他想幹什麼啊?司徒舞語不解地看著他,但是萬俟曉已經牽起她的手,在眾人的目光中,毫不遲疑地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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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俟曉帶著司徒舞語往外走,在這樣微涼的黑夜,很容易就氣喘吁吁,白色的煙霧從司徒舞語的口鼻中冒了出來。

  「少堂主……」他走得那麼快,是趕著投胎嗎?司徒舞語不高興地想著。

  萬俟曉沒有理她,只是一個勁兒地向前走。然後,他們來到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下。葉子已經落盡的樹身在寂涼的夜晚看來是那麼孤單,往天空伸展的枝楹帶著無法言喻的落寞。

  「這樣做十分不智。」司徒舞語說道。當著眾人的面,什麼也不說就帶著女人離開,分明就是……「少堂主……」

  「閉嘴!」萬俟曉忍無可忍的大吼,一個轉身,把司徒舞語抱在懷裡。

  他的動作是那樣快,讓司徒舞語根本無法反應。這是怎麼了?他為什麼如此失控?「少……」

  萬俟曉打斷她,他的語氣柔和許多。「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講了?」如果連做他想做的事都不行的話,這種少堂主又有什麼好當的?

  那樣和緩的聲音讓司徒舞語安靜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為什麼要抱她,可是,她明白此刻的他絕對不好受。他的壓力一定很大吧!因為他要面對的是那麼可怕的人,在他的四周環伺的一直都是一群貪得無厭的野獸,為了在那些人中存活,他一定做了很多他不想做的事。

  「我要結束這一切。」萬俟曉說著,他在心裡發誓,想著,他的手勁下意識地加大了。

  他近乎悲嗚的聲音,有力的擁抱讓司徒舞語的心發痛。如果能減輕他的痛苦的話,她多想為他做些什麼。 ·

  然而,就在她還在想的時候,萬俟曉已經放開她了。「你走吧!」

  他的聲音好冷,尤其是在那樣強烈地擁抱之後,這突來的冷絕,足夠讓人凍傷。司徒舞語迷惑地看著他,為什麼他總是如此難解?她盡可能地微笑以對。「那就晚安了,少堂主。」

  萬俟曉沒有回話。

  司徒舞語忍住想要轉身的衝動,她慢慢地走著,一片片的雪花落了下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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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舞語看著窗外的雪,雖然才經過一個晚上,可是那些白色的花朵已經將整個地面覆蓋,樹梢上、矮叢上都戴了白色的帽子。

  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心頭好像也壓了一層厚厚的雪,什麼都看不清了。

  然而,雪下得再驚人,對於有些人來說還是無傷的,尤其是譚紅這樣好事的女孩,任何事只是讓她的精神更加抖擻罷了。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她甜甜地笑著。

  「有什麼好恭喜的?我根本……」司徒舞語涼涼地反問,差一點就要說出真心活,幸好譚紅即時插嘴。

  「怎麼不用恭喜?雖然少堂主什麼也沒說,可是,他的行為已經很明顯了。」她就知道他忍不了多久的。

  司徒舞語假笑。 「不過只是……」她想說些表面話,然而,現在的她根本就找不到話說。

  「只是什麼?」譚紅睜大眼,一副期待的表情。

  「沒有啦!我跟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司徒舞語道,雖然她知道譚紅也許不會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是嗎?我以為不是這樣的。」譚紅揚眉。

  聞言,司徒舞語只是一笑。

  可是譚紅存心不放過她,她又道:「讓我猜猜,昨天晚上,他帶你去看梧桐樹了吧!」

  「譚紅……」她怎麼知道呢?她很清楚明明就沒人跟著他們的。

  她的表情讓證紅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聳聳肩道:「那是一定的,因為那是他母親生前種的樹,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骨灰就灑在樹下呢!而且,昨天正好是她的忌日。」她五週年的忌日。

  譚紅的話讓司徒舞語愣了一下。是這樣嗎?就因為這樣,他才會那樣激動嗎? 「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情,還一直說那些無聊的話。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啊!是不是?」譚紅微笑。

  她的話讓司徒舞語驚醒,是的,她可以去問萬俟曉啊。想著,她正要起身,卻又坐下來。

  她看著譚紅,眼前的她又不一樣了。她似乎很瞭解萬俟曉,而且,她總是在不同的時刻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你到底是誰?」司徒舞語看著她。她不是敵人,也不像是朋友。

  「我?我只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麻煩人物而已。」譚紅托起下巴,那雙圓圓的眸子亮閃閃的。「你怕我害你?」

  司徒舞語搖頭。「我只怕我害了萬俟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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