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焰戀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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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哦?問出藥單是何人公佈的沒?」

  「是一名叫仇烈霄的高大漢子,居於寒府內,職居家院。」

  「家院?」辛寇蹙起眉,「你當真情願屈居於仰人鼻息也不顧揚威天下?仇烈霄,好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仇烈霄,你這是在恥笑我嗎?你是我唯一承認的對手,為何偏偏不創一番風雲與我相抗呢?」

  「微涼夜色瀰漫房內,掌櫃的卻不敢任意起身點燈,教主的喜怒無常他早有耳聞,就他有九條命也不敢冒犯眼前這名人稱血書生的人。

  「寒家有哪些人?什麼來歷?」

  「寒家共有寒氏夫婦及一子一僕,五個月錢自杭州搬至,後來僱傭仇烈霄為家院負責保護其子。」

  「我記得影豐老母有個義女嫁給了二十多年前的狩馬寨主薛慶為妻是不是?」

  「是!」他雖不瞭解教主因何提及風馬牛不相及之事,但仍小心應答。

  「自從薛慶因殺人越貨被奇劍任天遙斬於劍下之後,就不見其妻與一子一女的蹤影,想是投靠影豐老母了。」

  「教主是說那對兄妹就是薛慶的子女?」

  辛寇不語,為何他們也要去碧落鎮?他們不可能認識仇烈霄,唯一的可能就是針對寒家,他們要著寒家意欲何為?

  尋仇!只有這個原因使他們不遠千里的趕來。

  莫非寒家欲奇劍有何關係,還是寒家主人便是任天遙?這可有趣了。

  「教主需要屬下處理薛家兄妹嗎?」

  「不用。」辛寇愣愣地勾起一抹笑,「留著他們我還有用,你下去吧!」

  「是!」

  任天遙,你會是銀虹族人嗎?

  自無意間察覺鑄劍世家之劍——掃平劍上刻有兩個篆體古字,他就懷疑哪鑄劍世家是否是銀虹族民,因為那篆體古字的鑄刻法與燎天血魂一樣,不是銀虹族民不可能知道在寶劍上刻字鑄形的方法。

  而當年奇劍任天遙所用的驟雷劍,最令人著稱的也是劍上的一古字,恰巧那家任何鑄劍世家同姓寒!

  辛寇迅速地整合所有跡象,得到一個答案:

  碧落鎮的寒家人就是他苦尋了兩年的銀虹族人!

  「仇烈霄,你還敢宣稱無意爭奪組長之位?」他突兀長笑,「有你的,竟早一步潛伏於寒家。我太小看你。不過這倒好,你我之間的賭注又多了一樣,這回我看你要怎麼逃避燎天血魂之戰。」

  冷夜中,獨立著一個滿心搏鬥血腥的儒生,以及他手上刻有古字「血魂」的劍,無畏森森淒寒的黑暗,仿似正陰險的獰笑著。

  ※※※

  鳥在歌唱,陽光在微笑,暖暖的感覺覆蓋她每一寸肌膚,是他的胸膛嗎?

  不!不是他的懷抱,這份暖沒有他特有的天空的味道!她一驚,神魂俱醒,慌張地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喚他的名,就被一陣辛辣的痛給壓倒。

  「噢……好痛!」

  「醒了?昨晚還好睡吧?」

  「娘?」寒織雪詫異地望著走近的母親,認出了這間房是她的閨房,放眼急急尋去,沒有,沒有他的影子。「娘,大個兒呢?他到哪去了?我怎麼會在房裡?他是不是走了?不!不可能,他答應過我的,他不會食言的……」

  「雪兒!」夏蕙琴又好氣又好笑地坐到床沿,「你這丫頭,是失了魂還是忘了心?一股腦地叨念什麼勁?你的大個兒出門去為你抓藥,他說運氣好的話可能清早就回來了,傻丫頭,淨顧著心上人,也不問問爹娘好不好。」

  織雪一聽他沒有離開,整個人重重地摔回塌上,摔得他的臂又撕扯起來,慢慢吸口氣壓下痛覺,她不明所以地注視母親:「娘,你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女兒傷成這樣,我們作爹娘的能不心疼嗎?」夏蕙琴打趣道,「怎麼我醉聰慧伶俐的女兒被個男人抱回來就變鈍了?敢情是人家把你的魂都迷了去是不是呀?」

  「他抱我回來?」織雪倒抽一口氣,嫣紅自俏顏漫開,頓時全身熱烘烘地又羞又窘,還摻了絲甜入心窩的驚喜。低垂著螓首,她憶起昨日的親密,眼底唇邊悄悄染上幸福的陶醉,低聲細氣地,她向母親道歉,「對不起,娘,讓你們操心了。」

  女兒的嬌怯,欲語還休均落在夏蕙琴的眼裡,淡淡一笑,看來女兒已經見到他願意傾盡生命去愛的歸宿了!瞧她那垂眸低眉的害羞模樣,嬌滴滴的神態有如待嫁新娘,半忐忑半期盼,似乎完全忘卻了臂傷的存在。

  愛呵!它的力量誰敢小看?即使過慣了男人生涯,一身飛揚傲氣也甘心也為愛而斂盡所有的稜角,只為他溫柔。想至此,她不禁微發出嗟吁聲。

  「娘,您怎麼了?是不是還為我擔心?」織雪察覺母親複雜的神色,抓住了母親的手,「娘,甭為織雪憂慮,織雪很好,女兒身體壯得很,這點小傷沒兩天就會痊癒了。」

  夏蕙琴輕拍了拍女兒柔夷,「雪兒,仇烈宵會是個好丈夫,你跟著他娘就放心了!」

  「娘,您又在笑話女兒!」

  「雪兒,娘本以為這輩子沒機會為你準備鳳冠霞披,不以意老天還是有它的安排,總算蒼天慈悲聽到了我的祈求,讓你遇上你的宿命良人,聽娘說,仇烈宵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漢子,他昨兒個傍晚抱著你跨過咱們家門檻,我和你爹、陸伯看你一身血跡及左臂的重創,嚇得魂不附體,你爹更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氣往他身上發……別擔心,他沒事,他抱著你凝立在廳上,那氣勢就有如巨岳般浩不可撼,我們看了都被攝住了,腳也軟了三分,哪還有力對他如何?」

  寒夫人一想到昨晚那場面就露出笑意:「你爹本來氣得想一把將你抱過來,他卻動也不動,就是不肯將你交給任何人。你爹呀!惱羞成怒地責罵他,罵他是塊木頭,不知好歹,他把女兒雙手奉上了不但不領情,還讓你受了傷回來,你的大個兒什麼也不解釋,任你爹罵夠了之後才開口,你猜他怎麼說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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