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當成我,它跟著我快十幾年了,裡頭蘊藏著我的靈魂。」子亨溫柔的說。
悅子感到鏈子上留有他的餘溫,一種平實的感覺逐漸安撫她的心慌,就好像他厚實寬大的手不時在支撐著她一樣。
「我沒什麼可以給你。」她取下脖子上的護身符,掛在他身上。「我希望把好運都還給你,讓你能很快解決公司的事;就算惡運都回到我身上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早就習慣了。」
「你這固執的傻瓜!我們中國有句話——乞丐也有三年運。你倒霉了這麼多年,也許正是走運的時機來了呀!相反的,我走了那麼多年運,也會有倒霉的一兩年吧!」子亨心疼的擁住她,不喜歡她自責,不喜歡她盡往壞處想。
「你是說我愛鑽牛角尖嗎?」她吸吸鼻子,擦掉眼淚。
「我是說你又可愛又善良。」他再次親吻她的頭髮。
就要別離,想到沒有他的小心注意,不知有多少惡運又會重臨她身上。
沉默了會兒,她偎著他寬闊的肩膀,輕輕的問:「你會來日本找我嗎?」
「難道你以為我把靈魂交給你後,不會要回來的嗎?」他反問。
「我覺得好迷惑。我希望你來,又希望你別來,怎麼辦?」她像個舉棋不定的小女孩,永遠需要別人為她拿主意。
「我會去的,只要你給我一個足夠撐過這段黑暗期的香吻。」
子亨緊緊抱住她,摘掉眼鏡,低頭狠狠的吻住她。
這時,他多希望還有時間讓她在他懷裡融化、讓她在他懷裡燃燒,他不覺開始膜拜她玲瓏有致的身軀。
他的手不規矩的伸進她的運動服裡,慢慢的愛撫著她的背脊,再沿著她的背往上爬,接著移至她胸前,隔著內衣染指她小巧的胸脯。
他的唇捨不得離開她片刻,他的吻深及她的口腔每一處,他吮得她的舌根發酸、齒頰生津。
悅子一時無法承受這種陌生的激情,整個腦袋像受了重擊一樣亂烘烘的,只能不斷提醒自己別忘了呼吸。
而子亨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進一步,否則下場將無法收拾。
所以他收回不規矩的手,撫弄著她黑亮的秀髮,只是吻著她,不斷汲取她嘴裡的甜蜜。
這個吻一直持續了將近半個鐘頭兩人才分開,結束時,兩人皆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處,有好一會兒,整個房間只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子亨畢竟是經驗老到,他暗自調整呼吸後,再次把她擁進懷中。
「我要走了。你如果想繼續玩下去,我會請仁聰他們特別照顧你。如果你想回日本,我就請衛國送你回日本。」
「我不能丟下姐姐不管。」她淡淡的說。
子亨苦笑一聲。悅子對姐姐的忠誠還真不是普通的執拗,就好像面對天敵一樣,只能乖乖的任其擺佈。
「悅子,答應我一件事。」
「好。」悅子想都沒想就猛點頭。
「收好你的鑽表及我的靈魂,如果我們再相見時看不到這兩樣東西,那我就不要你了。」子亨半威脅道。
他必須給她一個保護自己財產的動力,不能讓仲間早繪再對她予取予求。
過去無法拒絕,那就從現在開始吧!如果悅子重視他的感情,會誓死保護這兩樣東西的。
「我答應你。」悅子像宣誓般慎重的答應了。
「我愛你。」這是對她的承諾。
「我也愛你。」這是告訴他——她會等著他。
之後,子亨收拾好行李,一個人趕到機場,直飛台灣解決公司的麻煩。
他將身上所有的現金留給悅子,同樣囑咐她不能讓仲間早繪知道,只要給幾張零鈔給仲間早繪看就好了,否則她未來幾天肯定會很難過。因為依仲間早繪不客氣的個性,她可能在一天內就會將大筆現鈔全都花光。
子亨還在計程車上打了電話告知魏仁聰自己的動向,並請他幫忙照顧這對姐妹,最後請伍衛國按原訂計劃送兩姐妹回日本,這才能安心。
未來,他可能有幾個月都無法分心,必須全力應付公司的事務,感情的事,就暫時藏在心裡深處吧!
是蟄伏,不是掩埋,總有一天會重見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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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機的悅子該如何防止仲間早繪對她財務的覬覦之心呢?
二兩重的金子也許還蠻值錢的,但她並不知道它的存在,只要不讓她發現就好了;而原裝的瑞士鑽表價值不菲,以她平常對悅子的予取予求,她只要說一聲——拿來!悅子就會乖乖雙手奉上,反正悅子從來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及隱私。
可是這一次,她再度像平常那樣伸手要東西,但悅子硬是搖頭不肯就範,她感到十分意外。
「好啊!悅子,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不必我罩你了是嗎?」仲間早繪兩手叉腰,下巴一揚,儼然一副老母雞的罵相。 「要不是我,你可以搬到東京住嗎?要不是我,你能得到那只鑽表嗎?你這不知感恩的鬼丫頭,信不信我打到你交出來?」
子亨前腳才走,她就向悅子要東西,還要的日出咄逼人,好像那東西原本就是屬於她的一樣。
「姐姐,錢財乃身外之物,本來給你也無所謂。
可是子亨干交代萬交代,要我一定不准弄丟,否則他不會原諒我的,對不起!」悅子含著淚,一臉不得已的表情。
「你以為自己釣到一個金龜婿了是嗎?別傻了!萬子亨只是玩玩你而已!這裡是瑞士,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像我對別人說的話,十句就有九句是假的,誰當真了?」
「不管如何,我選擇相信他。」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白癡妹妹!」要不到鑽表,仲間早繪氣急敗壞的數落她。她開始旋風似的翻箱倒櫃找東西,悅子所有的行李、衣服口袋都不放過。
「你放哪去了?快給我吐出來!」
仲間早繪邊翻邊罵,悅子也只能縮著身子在一旁看,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