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起快速且簡單的陳述著他自瞿焰月口中得知的事實,然後下了個結論。
「他……」震驚猶不足以形容程黎雁的心情,但相較於震驚,那股糾著心的疼楚卻是讓她更加難以忍受的。
忍不住的想要為他心疼,更忍不住的很起自己為什麼對他總是冷漠。
即使明明知道自己還是愛他,卻仍選擇忽視,讓他受苦,也讓自己難受。; 心中最後一絲對這分感情的愛恨糾結在此刻全都化了開,抬手抹去臉上的臉痕,細緻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堅定。
「他在哪裡?」
她要去找他,要立刻得到一個答案,一個他親口說出來的答案。
為什麼為她做了這麼多事,卻又傻傻的不告訴她。
「不知道。」程風起很誠實的回答。
不想再給她任何空泛的希望,因為就連他和瞿焰月那群好朋友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什麼時候回來。
幸福該是要去掙取的,如果雁兒真的有心,他相信他們終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程黎雁毫無異議的接受了兄長的答案,然後堅定的對他說:「既然知道了這一切,那麼我就不會讓他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人,只不過我還得先做兩件事。」
迎視著她勇敢的眼神,程風起欣慰的笑了。
她不自覺流露出來的自信,讓他相信她的幸福已經近了。
「你想做什麼事?」他依然忍不住好奇的問了。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程黎雁只是笑而不答,昔日的陰霾盡數遠去,晶亮的眸中有著讓人莞爾的調皮。
第九章
商場美麗女強人,輕鬆打敗老將!
周氏企業正式重新命名為文峰企業。
「本報訊」程氏三小姐程黎雁漂亮的打出一場仗,入主周氏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公司更名為文峰企業,據她本人表示,此舉完全是為了紀念她心愛男人的父親……
縱橫商場數十年,如今卻敗在初生之犢手中。
昔日政商名流的冠蓋雲集,全成往事,商場名人周文忠當一破產。
「本報訊」在商場上以掠奪著稱的周文忠,昨日向法院宣告破產,而其本人亦因多項侵佔及賄賂等多項罪名被檢方函送查辦,在社會上引起一陣嘩然
逐字逐句的看著報紙上一篇又一篇的報導,除了那些歌功頌德之外,教程風起更為欣喜的是雁兒更加敞開心胸宣誓她的感情。
她毫不避諱的在大眾面前承認自己的感情歸屬,這代表著她已經完全走出糾纏她數年的心殤。
「真不愧是我的小妹,一舉成名天下知呵!」程風起讚許的看著一旁正嘗試著脫離助步器的程黎雁,臉上是一抹因她而展現的驕傲。
「天下人知不知,我並不在乎。」程黎雁連頭都沒回,顯然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在報紙上的評價。
她在乎的只是希望能幫文連星做點事,她希望藉著這事,讓他知道她已經走出往日的陰霾,而且也能體諒他的苦衷。
最重要的是,她要讓他知道自己的愛。
黎雁一邊想著,一邊專心的用緩慢而穩定的步伐,在沒有助步器的情況下,一步步的踏出屬於自己的腳步。
「是,我想你在乎的只有他知不知道吧!」程風起朗朗而笑,高興的看著從原先的跌跌撞撞到現在已經能穩穩走上數十步的妹妹。
時間過的真快呵!從手術至今不過半年的時間,她顯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最近對周氏重重的一擊,看來他這個小妹很快就要留不住了。
「知道他在哪嗎?」程風起關心的問道,語氣之中微微透著一點神秘。
他知道這幾年雁兒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火焰門」的總部,除了想要在他曾經待過的地方感受屬於他的氣息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打聽文連星的下落。
「不知道!」程黎雁沒好氣的回答,想當初她登門找上「火焰門」時,瞿焰月還曾向她拍胸脯保證過,只要不出一個禮拜就能找到他的下落。
但很顯然的,她心愛的男人比他那地好友還要技高一籌,因為不論他們幾個怎麼派人去找,就是找不到刻意隱藏行蹤的他。
所以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她依然不曾得到半點他的消息。
有時候夜半驚醒,她還會忍不住心驚的臆想,他會不會永遠都不回來了?
聽著她悶到極點的語氣,程風起臉上浮現一抹神秘的笑容,心裡想著也該是時候了。
於是他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一小疊明信片,神氣的對著程黎雁說道:「我倒是有一些他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真的嗎?」萬般驚喜使得她臉上浮現一朵笑花,顧不得自己的腳還不能快速行走,她跌跌撞撞的走向程風起。
她的心狂跳著,目光全都集中在他手中拿著的那疊明信片。
「噴!這麼心急!」程風起寵溺的一笑,眼明手快的伸手扶住她。「看起來這次我有機會替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了。」
「大哥!」面對兄長的調侃,程黎雁不依的嗔喚,臉上燦爛的笑容卻難掩她的心急如焚。
她渴望知道他的訊息,即使只是隻字片語。
她好奇的問:「他怎麼會和你聯絡的?他連月他們都沒有說。」
「因為我威脅他,如果不和我聯絡,我就不讓他知道你的訊息,所以……」
他不否認自己是耍了小小的卑鄙手段,可是那又如何,反正無好不成商。
黎雁的心中揚起喜悅的淺歎,迫不及待的索討著程風起手中的明信片。「大哥,快給我!」
那明信片在她的眼中更重於珍寶,此刻的她願意散盡一切,只求換得他一絲的消息。
「給你是可以,但你要答應我,這次你一定會將你的幸福,還有錯兒的爸爸給帶回來。」程風起半是戲護半是認真的要求她的保證。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早早便將雁兒那個性衝動的二哥雲湧派到南美去打天下了,要不然他若知道他這麼鼓勵雁兒去找文連星,怕不怒得找他打個三天三夜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