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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他的唇溫燙得她心口發熱、他大而厚實的手掌像繩索般捆綁住她的人,也捆綁住她的心……

  她腦中浸滿想抗拒他的念頭,可是身體卻莫名地有著難以言喻的微妙感受,她滿心的矛盾不安,眼前一片迷茫。

  「不……」她自他的唇片擠壓中尋到一絲空隙,艱難地道:「梵……梵毅……」她終於知道他的名字,終於能在想喊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將她鎖得更緊,像是不給她一點抗拒掙扎的機會似的。

  他的唇辦溫潤熱情、他的胸膛結實壯碩、他的雙臂強勁有力……他的身上有著一股粗暴卻又教人震懾的男性氣息。

  她知道自己的掙扎是多餘的,因為她永遠敵不過他的力氣。

  隨著他唇舌的撩撥,那惱人的羞赧漸漸地自她的神經裡抽離,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

  驀地,她發覺自己的心理及身體背道而馳。

  她的心裡明明還有疑慮、還在抗拒,但身體卻已經慢慢地接受了他的唇及撫觸。 

  好可怕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要掉進一個叫「誘惑」的漩渦裡去了。

  他略略離開了她濕潤的唇,沉下眼凝睇著她——

  她唇辦輕顫、臉色潮紅、氣息紊亂、不知所措……她那欲語還休的模樣教他心神蕩漾。

  情難自禁地,他又一次攫獲了她的唇。

  他忘情地將舌探入她口中,與她生澀害羞的舌尖交纏,她驚怯地閃躲他,但卻沒有明顯的抗拒及排斥。

  他隱隱感覺到……她是期待的,就像他一樣。

  「唔!」胤貞眉心緊擰,微微沁汗。

  她不該接受他的,不該!

  但此刻,她非但沒有強烈地抗拒,反而像是中了邪似的,接受了他的所有舉動。

  「不……」她以最後的理智拒絕了他。「不要!」

  梵毅眼一沉,神情一黯,眼底出現不知名的惱火。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他一把將她扣住,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覆上她起伏急促的胸脯,擰惡地揉弄著她嬌柔的粉紅。

  願見他眼底那一道冷光,她心頭一震。

  他眼中那熾熱的感情並不罕見,但……那不知名的侵略感卻教她不寒而慄。

  「唔……」他的粗暴弄疼了她柔嫩細緻的胸,她開始掙扎起來。

  梵毅彷彿一頭發了狂的野獸般,不管她是否願意地撲倒了她;他胸口似有狂風疾掃般,衝動地想立刻要了她。

  不知是期待、是渴求、是仰慕,還是只是單純的慾望,他就是想佔有她,不論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的臉、他的頸項、他的胸膛、他渾身上下都熱辣辣地令他想瘋狂嘶吼——

  低下頭,他嚙住她峰上的蓓蕾,她一驚,猛地揚手摑了他一耳光。

  「下流!」她倔強地怒斥他,即使她心裡極度的不安恐慌。

  梵毅濃眉微口叫,唇邊是一記無所謂的冷笑。「我就是你嘴裡所說的綠林殺手,像我這種人能多高尚?」

  「你!」她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下三濫的賊子,他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希了氣她、罰她,因為她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可是她有她不得不那麼說的苦處,而那些苦處是他永遠都不會懂的。

  「你願意委身馬景榮,為的就是金銀財富,那些東西我一樣能給你!」說著,他突然從床架上抓出一包沉甸甸的東西,「啪」地一聲摔在她眼前。

  那布巾翻開,裡頭是黃澄澄的金子,耀眼得驚人。

  她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金子,不,應該說她根本沒見過金子。這些金子……全是他殺人的酬勞吧?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些金子,不知怎地有點恍神。

  「怎麼?」他端起她驚愕的眼,「嫌這些黃金髒?嫌它們都沾染了鮮血?」

  她懊惱地瞪著他,氣憤地咬著下層。

  他在羞辱她,他用黃金在羞辱她,在他眼中,她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是個沒有所謂操守的女人。

  她成功了,她就是要他這樣看她,因為惟有這樣,他才會如他所說的「死心」。

  她已經成功地讓他覺得她是個低三下四的女人了,但為什麼她心裡卻有著一種濃烈的悲哀?

  如果她是自由的,她會跟他走,即使下場有可能是淒涼;但她不是,她不能離開這兒。

  她並非天上自由飛翔的鳥,不能隨心所欲的來去往返;她是草,一株離開了泥士就不能再活的草。

  她自己固然無所謂,可她的家人……他們是她心裡最深的牽絆啊!

  這些事想他是不會明白的,因為他是個自由的人,可以選擇自己要的生活、世界,甚至是生死,不像她、

  「都是我的?」她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

  既然要他心死,那麼她得徹底一些。「如果我跟你睡,這些都是我的?」揚起下巴,她冷冷地望著他。

  梵毅心口猛烈一揪。她要的只是黃金?就算不是他,只要有這些黃金,她就可以將自己的身體交出來?

  這算什麼?她為何要如此自甘墮落?

  她盯著他,像在確定什麼似的又問:「你說的是真的?」

  他眼底閃過一抹痛心及絕望,「對,我就用這些黃金買你一夜。」話罷,他將她推倒在床上,二話不說他就壓上了她嬌柔的身軀。

  她別過頭,任他在自己胸前肆虐,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般認命。

  梵毅躁狂的唇在她細緻的峰上刮過,仿如強風吹襲著平靜的草原般。他的手緊緊地捏住她的一隻渾圓,粗暴得像是要毀了她一樣。

  她疼,但是她倔強地不發一語,甚至不皺眉頭。

  他吮吻著她胸口的嬌挺,有時也會因為太過激動,而忘了控制勁道地咬疼她;她沒喊疼,沒求饒,而他以為那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被這般對待。

  像馬家父子那種人,是不可能白白付出,卻不求回報的;他想,洞房花燭夜那一晚,也許已不是她與馬景榮的第一晚。

  想著,他腦海中浮現出馬景榮擁抱著她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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