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低吼一聲,極度懊惱。
他大手一張,往她腿間探去。
「不……」突然被觸碰到最私隱的一部分,胤貞頓覺羞赧惶恐,她本能的防禦著。
他勾起一記冷酷的微笑,「你不要黃金了?」
她迎上他無情的目光,要強地咬住了唇;閉上雙眼,她淡漠地放鬆了緊繃著的四肢。
梵殼被怒火沖昏了頭,只想一鼓作氣地佔有她。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進她褲裡,大刺刺地進逼了她腿間的柔嫩。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溫熱,他腰下的慾望正迅速勃發著。
雖然他可以立刻佔有她,不管她是否已準備好迎納他的進入,但他沒有,他要她至少有反應,那麼他才會覺得自己跟馬景榮是不一樣的。
他在她耳際低語,「他是怎麼玩你的?」
胤貞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馬景榮,也聽得出他那個「玩」字有多麼的不屑、輕視。
她不想解釋什麼,也無需解釋什麼。到這步田地,他要怎麼看她,都無所謂了。
她的冷漠及不在意,讓他胸口怒火越燒越旺,讓他更想狂暴地擁有她、佔據她。
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充滿了戒備,家個不得不出賣身體的貞女烈婦般。
他蹙眉苦笑,覺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真是愚蠢極了。
她才不是什麼貞女烈婦,她是個見他拿出了黃金,就肯跟他這個綠林殺手睡覺的女人!
忖著,他揉開她微濕而溫熱的柔辦,長驅直人地沉人她的包含之中。
她渾身一悸,整個人像風中的柳絮般飄搖起來。
他壓抑著翻騰不休的慾念,捺著性子地撥弄她。俯下身,他繼續吮吻逗弄著她胸上的粉嫩。
胤貞縮瑟在他強壯的身軀下,強忍著無以名狀的情潮襲擊;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都給丫她無法言喻的快慰,她想嘶喊,但她不能。
驀地,她發現自己喜歡他這樣的索求,因為在他的索求下,她才感覺到自己是活著、是存在著的。
腹下一熱,她的腦子突然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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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回神,她發現他正帶著一抹冷笑睇著她。
「你有反應?」他將手指揉進她濕潤的身體裡,「我跟馬景榮,誰給你快活多?」
她擰起眉,懊惱而氣憤地嗔視著他。
她想罵他兩句,但他並沒有給她機會,便封堵住她的唇。「唔!」她捶著他的胳臂,而他無動於衷。
梵毅以勝分開她的抗拒,更深入地撩撥著她腿間的私密;隨著他規律而煽惑的輕緩抽送,胤貞開始覺得頭皮發麻。
「嗯!」終於,她忍不住地發出一記低吟。
他睇著她,滿意地勾起一抹冷笑。
她臉頰潮紅,急急抽喘地瞪著他,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息。
腿間發燙、腹下空虛痙攣……她不知道這是什麼信息,但她知道……他感覺得到。
迎上他得意而狂妄的笑意及眼神,她倍覺羞愧地別過頭去。
怎麼會這樣?她一開始只是要教他死心的呀!為什麼演變到最後,居然是這種結果?
她……她怎麼會愚蠢到讓自己走進這進退兩難、不知所措的境地裡?
她知道自己的反應並不是因為她的身體渴望,而是因為對象是他。如果換了別人,她是寧死也不願受辱的。
雖然她曾恨他殺了馬景榮,以至於讓她的計劃全盤皆輸,可是假如馬景榮沒死,她卻也不敢確定,自已是不是真能甘心情願地委身於他。
一方面她氣他,另一方面,她又是感激他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在這種情況下相遇?為什:麼他是綠林殺手?為什麼她有著這樣的生長背景?為什麼她娘親就是死在他們這種綠林中人手上?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安排?
為什麼?為什麼?!她在心底不平地吶喊。
就在她想得出神之際,她感覺到一團火熱硬挺,正觸碰著她腿間的溫潤;儘管隔著褲子,她還是感受到那東西的威脅性。
她陡地一震,下意識地推開了他壓下來的胸膛。「啊……」她驚惶地望著他。
他唇角一掀,泛起一抹冷絕的笑意。「他讓你快活過嗎?」
「你……」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語,他輕蔑的言語比他的侵犯更教她心碎痛苦。
梵毅又一次俯身在她耳邊吹氣,他吻著她敏感的耳窩,嗡著她粉嫩的耳垂,而一雙手則分佔了她的玉峰及桃源。
在他多重的撩撥下,胤貞再度陷入混沌之中。
「唔………」她咬著唇,隱忍著。在他的挑逗下,她不住地顫慄著,仿似一隻在風中搖搖欲墜的風箏。
隨後他低聲在她耳邊妒嫉地問道:「他是怎麼模你的?這樣?」
說著,他倏地將手指深埋入她的包含之中。
「啊!」她驚叫一記,猛地睜開迷離的眸子。
她不是疼,而是他那些話教她心口淌血。她恨他一邊撩撥著她,卻又一邊譏諷著她……
她恨……恨自己竟是這麼的有感覺!因為恨、因為氣、因為傷心,她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來,
見她哭,梵毅警覺地抽手。
他不懂她為什麼哭,當她的身體這麼有反應時,她哭什麼?
他真的不曉得她為何而哭,只知道她的眼淚讓他的慾火冷靜下來、讓他的憤怒沉澱下來。
為什麼不要她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他懊惱極了,「你為什麼甘心那般糟蹋自己?為什麼?!」他甩開了她,朝她怒吼著。
胤貞別過頭,任淚水沾濕了枕頭。須臾,她幽幽淒淒地說:「你不懂,你不會懂……」
她眼底盈著淚水,無奈而悲憤地說:「因為我沒有當強者的本事,一個人一旦成了弱者,就只能依附在強者的腳下生存,如果有得選擇,我不想在這個世上存活,但是我不能死,還不能死!」
梵毅望著她,慾火已經被她的眼淚所澆熄。
「你走,」他霍地起身,「帶著那包黃金走!」活罷,他如疾風般奪門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虛乏無力地自床上坐起;睇著一旁的黃金,她眼眶中的淚水再度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