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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頁

 

  ☆  ☆  ☆

  秋收季節到了,因為雷夫已離開兩個禮拜,所以一切便由憐兒決定,若不是怕村民對她依然冷淡,她真想像在寶獅莊時一樣,出去看大家秋收的情形。

  在她的懇求之下,雷夫終於答應放蓋文一馬,現在他全心都在攻打魏普要塞上,那兒距此有二十四公里左右,當然無法常常回來,但自己實在好想好想他。

  除了想念雷夫之外,另外一件令人難過的事便是得和璦媚繼續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而且在一個尹維不在,只有兩個女人用餐的晚上,憐兒赫然發現了一個教她幾乎心碎的消息。

  她很想跟璦媚好好相處,但璦媚對她卻極度的不友善,又一再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令憐兒真不曉得該拿她怎麼辦才好。這一晚趁只有兩人用餐,她便再捺著性子問璦媚道:「如果你不舒服,為什麼不臥床休息,叫僕人送餐點過去就好呢?」

  「不必啦!」璦媚居然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我又不是真病,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憐兒馬上發現不對。「你有話不妨直說,璦媚夫人。」她最討厭吞吞吐吐的講話態度了。

  「雷夫沒有告訴你嗎?」璦媚好像真的大吃一驚。「這件事情又不能一直瞞下去。」憐兒是個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懂?「你是在跟我暗示你已懷了我丈夫的孩子嗎?」

  「對,孩子是雷夫的,他並沒有否認。」

  原來如此!難怪雷夫不肯把璦媚送走,憐兒知道問題是出在孩子,而不是大人身上時,甚至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但如果。「你是什麼時候受的孕?」

  「那有什麼差--?」

  「回答我,璦媚。」

  璦媚聳聳肩道:「一個月左右吧。」

  憐兒迅速的盤算一下,一個月?當時她應該已回到這裡來了,還記得有天晚上雷夫氣沖沖的離開臥室,隔天精神卻大見好轉,就是那天晚上所發生的……?

  憐兒沒有再說什麼就直接回房,度過了生平最慘的一夜,哭累罵累後就睡,驚醒之後再哭再罵,罵雷夫也罵自己,若不是她把雷夫氣走,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隔天艾倫送來第二張宇條時,憐兒的心情正壞,除了把它往桌上一擺和其他的紙頭混在一起外,還能怎麼樣呢?接下來一個星期她不但心情壞,身體的情況更糟,這才發現……自己也懷孕了。

  兩個孩子大概會在同一段時間內誕生的事實令憐兒更覺得悲哀,妻子幫丈夫帶私生子的事並不稀奇,但那通常只在孩子是婚前所生的情形才被接受,現在這樣豈不令人黯然神傷?

  憐兒不認為雷夫會要求她帶璦媚的小孩,比較可能的解決辦法是把母子一起留下來,現在憐兒再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他會把璦媚送走了,照目前樣的情形看來,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把璦媚送走。

  她當然不會跟他說自己懷孕的事,最好還能在被他發現之前離開這裡,說不定可以把自己藏在寶獅莊裡,直到生下孩子,反正絕不能讓他拿去當留下她的藉口就是。

  憐兒自然不是一個小器的人,她雖是獨生女,卻樂於和人分享東西、分享愛、分享她醫療方面的天分,唯一無法忍受的,便是和人分享丈夫,本以為璦媚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但如今希望已徹底破滅,她只覺得心已被掏空。

  ☆  ☆  ☆

  瑞獅莊的守將貝斯得在接獲雷夫的命令後,當天下午就帶著長子到坎普墩,但負責接待他們的憐兒卻不明白丈夫為什麼要召自己的手下來,只知道這表示雷夫就快要回來了。

  在尹維的幫忙下,她盡力招待客人,幸好璦媚識相,從頭到尾都沒有現身。

  雷夫的馬蹄聲傳來之時,天色已晚,憐兒自知一看他,自己就會發脾氣,為了不在眾人面前出醜,她便迅速告退,還是回到自己房裡比較安全。

  但萬萬料不到的是她前腳剛踏進房裡,雷夫後腳就跟進來,根本沒有招呼客人,這算哪門子的待客之道嘛,人家是受他之邀才來的。

  她皺起眉頭問:「你沒有讓我難堪吧?大人。」

  「怎麼可能?」雷夫把頭盔和配劍都取下,眼光卻一逕盯在立於壁爐之前的妻子身上。

  「貝爵士父子是你叫來的,現在被你冷落,人家會怎麼想?」

  雷夫笑著走過來說:「我跟他們說我累了,可不可以明早再談,他們同意了啊。」

  「怎麼可以讓人家等到現在?」憐兒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挑毛病,但偏偏自制不了。「快下去和他們談個清楚。」

  「今晚和明早談有什麼差別,反正他們今晚都得住下,親愛的,而且--」德恩進來打斷了他的話題,雷夫便默默的讓他幫自己卸下盔甲,憐兒則索性背過身去。「好,回你房裡去休息吧,孩子。」不久之後她就聽見他跟德恩說。

  德恩驚詫得說不出話來,主子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過,女主人的魅力果然驚人。

  憐兒一直等到門關上了,才猛然轉過身來想吵架,但一見僅著普通家居服的丈夫,整個人就呆掉了,黑色的鬈發自然的垂落,再度加添了一股憐兒無法抗拒的稚氣,太不公平了,每次他用那種眼光看她時,她就無招架之力,更別提能好好說完她想說的話了。

  「想我嗎?親愛的。」

  「不想,大人。」

  「騙人,」他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托起她的下巴,直望入她的眼眸深處,「你是在氣我太久沒有回來?」

  「我氣你的事不少,但這並非其中之一。」

  「明天再一項一項說給我聽,憐兒,因為今晚太珍貴,不該用在生氣上。」

  她想抽身,但雷夫的雙唇已經覆蓋下來。

  「我想你,憐兒,天啊,我好想你。」他的唇從她的面頰一路蜿蜒到她的脖子上。

  不!不能讓他這麼做,難道這些天來吃的苦都是白受的嗎?「如果……如果你要女人,可以……去找其他的女人……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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