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荊韃藍綠的眼眸盛著一泓柔情,眼中所藏匿的皆是說不出口的濃情蜜意,猝不及防地,他硬是將玉瑾瑜還要說出口的關切,封回她的口中,藉著她的驚慌,硬是狂肆地將舌鑽進她甜蜜柔滑的口中,與之纏綿火熱。
「公子……兀荊……」
面對這般意亂情迷的陣仗,玉瑾瑜不免又是羞又是氣;羞這大白天裡,他竟這樣對她;氣他又不顧自己的身子。
兀荊韃聽不見她嬌柔的低喚聲,挑逗的舌淨是舔弄著她的舌,企圖挑起她那一日的熱情,所以和那日如出一轍的行為——管他鮮血直流,他就是要定她了!
「唔……」唉!玉瑾瑜歎口氣拉也拉不動,也不敢使勁地推他,怕又牽動他的傷口,莫非真要任他為所欲為!?
她並不討厭這種事情,可現下是光天化日之下,帳外亦有站崗的哨兵,要她如何能夠從容以對?
不行,若真是同他一道翻雲覆雨相見,她鐵是無臉再見他人了,儘管只是帳外的哨兵。
正當玉瑾瑜絞盡腦汁,想著推托之法時,驀地背後傳來一聲咳聲。
「兀荊,你可得要先顧好自己的身子呀。」
這半笑謔的聲音猛地傳進兀荊韃的耳裡,他陡然將玉瑾瑜拉進他懷裡,硬是不讓來者瞧見她的臉。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口氣不悅地低吼。正想雲雨翻覆時,有誰愛讓人打擾?這小子可真是不識時務!
「剛剛而已,你別擔心,我什麼都沒瞧見。」
看著他一臉的嘻皮笑臉,兀荊韃可真想剝下他的皮。
「你找我什麼事?」他輕巧地將玉瑾瑜的身子抬上炕上,旋即用厚重的毯子將她包緊,壓根兒不露一點髮絲在外。
「嗟!這話是啥意思的?你打從中土回來,竟沒先向我通報一聲,倒是溫暖的倒在美人窩裡,我還沒同你治罪呢?」這人笑嘻嘻地直瞧進兀荊韃不悅的眸子,瞧見他不加掩飾的怒意,更是讓他笑得更狂。
「是我尚未通報,夯夷。」面臨這樣的指證歷歷,兀荊韃也只能就此乖乖地認罪。
「無妨,倒是我對這位美人兒好奇多了。」剛剛稍稍瞥見一眼,看她那頭烏黑如瀑的雲發,細白滑膩的香頸,他不用問,也知曉她是個漢人。
兀荊韃是他同族同親的好兄弟,多年前,一同投靠在瓦刺大將軍髦下;靠著一身所向披靡的蠻力,在兵多將廣之中,兀荊韃殺出了驍勇善戰的聲望,連升數級,就連他這個文官,也以他這個好兄弟為榮呢!所以,現下他才會在瓦刺大將軍前美言他幾句,好讓他淨挑些事易功大的事情做;像這一次派他前往中土,斷絕大明後糧供給,好讓大明在人瘦馬弱的情況之下,殺得大明伏首投降;怎地,他帶回了個大明女子?
在這兵荒馬亂之際,在陣營裡頭混了個大明女子……豈不是有點古怪?
第5章(2)
「兀荊,你可別怪我醜話說在先;我可不愛有外族女子混在這個先鋒營裡,若是惹出什麼是非,你我可是難逃其咎。」
夯夷走至炕邊,笑顏盡歛,兩隻碧綠的眼眸淨是寫滿了警告。
「若她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該帶她回來?」看不慣他眼中的不悅,兀荊韃自是滿腔怒濤。
「哦?」
過了半晌,待兀荊韃將這一趟任務所發生的緣由說清楚,夯夷才驀地明白。
「這麼說來,她現下是回不去了?」
「是的,於是我便帶她回來了。」
「你打算將她留在這裡?」看見他眼中濃厚的佔有欲,傻瓜都看得出他是愛上這嬌柔的可人兒。
話是說得可真瀟灑,實則是他離不開她吧!
「若是允許的話。」兀荊韃藍綠色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像是期待夯夷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她可以相信嗎?」不是他多疑,而是這戰場之上,沒有什麼事是可以讓人猜得準的,誰又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奸細?
「可以。」
「有何可證?」
夯夷慵懶地在帳內踱著閒步,一副神定氣閒的模樣。
「兀荊願以項上人頭保證!「
兀荊韃倏地自炕上起身,武壯的身軀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
「那我姑且將你的人頭先暫寄在你那兒吧!」言下之意,他是勉強接受。
「多謝。」
「不用謝我,我會答應自是有我的分寸。」夯夷瞥了一眼炕上的玉瑾瑜,驚歎她的杏眼桃腮、柳眉櫻唇。「我自要她拿出一些東西,好讓我能夠信服!」
「啥意思?」兀荊韃不解地看著他。
「她既是個大夫,我便要她替咱們一族治病。」
他轉過了眼,雙眸對上兀荊韃。
「我不想她拋頭露面。」
「軍有軍紀,就算是你,我也不允你破壞這綱紀;否則,將來我將以什麼治理這千軍萬騎?」
「可……」
「別可是了,現下可還輪不到你作主。」拋下不容置疑的強橫決定,夯夷隨即走出帳內。
玉瑾瑜怯怯地自毯子上坐起身,滿臉的紅暈看在兀荊韃的眼裡,更是刺激著他心中熊熊大火。
猝不及防,他將剛起身的玉瑾瑜再壓回炕上,溫潤的舌自動地尋找著熟悉的溫暖,急躁的雙手也情不自,地在她身上,。
「兀荊……」微微的張開口卻全納入他的口中,想說出的話語也在他霸道的佔有下,變成模糊囈語。
他的雙手充滿著不容置喙的侵佔,扯掉她厚重的裘衣,一把撕裂她的襦衣,讓她略微瘦弱的身軀,在他的面前一覽無遺。
「兀荊……」這突來的舉動驚得玉瑾瑜不知所措。
她伸出纖細小手,使力地推拒著兀荊韃如銅壁般的身軀,雙腿也不住地踢著他的身側。她已經管不著是不是會扯裂他了。
「別拒絕我。」近乎命令般的口吻,有著一絲繾綣柔情,更有著說不出口的愛意糾葛。
「你……你的傷口……」唉!她怎麼老是在擔心他的身子,而他怎麼老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呢?
她一點兒都不排斥同他做這件事,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心甘情願的;只是,她不想再瞧見他的傷口同上次那般的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