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結束了這個挑情的熱吻,兀荊韃略抬起身子,將玉瑾瑜散落的髮絲攏入耳後,好讓他可以將她嫣紅的臉蛋瞧得更仔細。「你不知道鮮血更可以喚起一個人的衝動嗎?「
他徐緩地俯下頭,在玉瑾瑜白皙的頸項輕輕地留下一個個的吻,帶點逗弄的心態,慢慢滑下她早已裸露的胸,放肆地舔舐她粉色的蓓蕾,狂傲咨意地咬吻、啃囓著。
粗糙的大掌在她滑膩的肌膚來回搓揉著,溫熱的舌頭貪婪地摩挲著她敏感的蓓蕾,留下一道濕儒的痕跡。
「兀荊,我不適合待在這裡,你不可以老是這樣待我。」隨著兀荊韃刻意的熱情索求,玉瑾瑜不自覺地也沉淪在情潮中翻騰。
但她的心中還是清楚的,她知曉方纔那個人話中的意思;她一點也不適合再待在這裡,再待下去,她可能會惹禍上身。於是,她下了決定,她一定得走;這兒不是她的家,她不能再放任自己。
身為大夫的責任,她相信她已經做到盡善盡美,甚至該說,已經超出她的責任範圍;畢竟,不是每一個女大夫都會如此賠上自己的清白的。
唉!與其說是賠,不如說她自願的吧!
「我要你待在這裡,你就得待在這裡。」聚集在小腹的慾火,像是一場無明火,迅速地往上竄燒,穿上胸膛,直逼腦門,再聽著玉瑾瑜這番溫吞模糊的柔語,更是惹得他幾近崩潰。
兀荊韃懶得再說些無用的話,告知她他的心意後,他急躁地扯下她內層的褻褲,將她幾欲出口的呻吟,狠狠地吞沒入兩人緊合的口中。
,唔……,天!又是這股欲將她殘酷撕裂的痛楚,帶著烙印般的燒燬,無情地在她的體內剜出一個又一個慘不忍睹的傷口。
玉瑾瑜伸出無助的雙手,緊緊地環住兀荊韃寬闊結實的背,像是要止住那無法言喻的疼痛,又像是要深刻體驗那痛楚之後的歡愉。
「我不准你走,絕不許你走!」兀荊韃將她的身子抱直,落在他盤起的兩腿之間,再將她深深地壓入他慾望的泉源。
不捨,天曉得他到底有多不捨,不只是因為她救了他,而是在瞥見她的第一眼,便被她這一雙解語的瞳眸所吸引,那一雙眼和他相仿,帶點寂寞的色彩,安靜地鋪在眼底。
他多不捨,他多想拭去她眼中的孤寂。
不曾如此對一個女人這般用心,不曾對一個女人這般低聲下氣;他要她留下,儘管要他開口求她也無妨,只求有她相伴。
「兀荊……」
玉瑾瑜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她便又乖乖地閉上嘴,任憑裸體上的歡愉將她帶至另一個天地。
唉!相處不過數十日,她便輕易地懂了他,懂他戀她的心,懂他為了她而傻、而瘋的情;若要強說自己不懂,那可真是虛偽了。
她不是不想與他一起,而是在這個紛踏的時代裡,不是隨意的三言兩語便能改變的,不是說她想同他一起便能一起,這之間仍摻雜了太多、太多誰都無法預測的變數。
這一切……真是太難了!
第6章(1)
到底是夢,還是幻象,她總覺得耳畔似乎有點嘈雜的聲響,吵得她有點不能安寧。
昨夜究竟是何時睡著的,她也不是很清楚,現下,她只覺得全身酸痛不已,直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覺,可這吵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萬般不情願地睜開雙眼,天色微暗,看似尚未天亮,仍有一股冷流竄進她暖和的身軀。
嗯,兀荊呢?
玉瑾瑜不情願地再睜大惺忪的雙眼,四處環顧、尋找著兀荊韃的蹤影,然而眼前淨是白茫茫的一幕,讓她沒來由的心驚,整個人自炕上跳下。
「瑾瑜?」
兀荊韃聞聲自帳外走入,一眼便瞧見呆站在炕邊的玉瑾瑜。
「兀荊韃?」她像是在想些什麼似的,又像要確定什麼似地低念著他的名字。
「起來了也不懂得替自己罩件裘衣嗎?」兀荊韃看著發愣的她,將自己突來的慾念壓在心窩裡,走至炕邊,拿起裘衣,輕輕地罩在玉瑾瑜不著寸褸的身子上,心裡直念著她的不經心。
瞧見她這般無瑕的潔白身軀,饒是他這般鐵錚錚的男人,也無法擺開她這般無邪的,。
若不是昨兒夜裡才要了她一回,他現在可能會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啊!」此時,玉瑾瑜才真正警覺到她身上是不著寸褸的,不由得奔回炕上,忙將毯子圍在自個兒裸裎的身子。
雖然她已在玉色樓待了一段時日,照理說,也該看慣這樣男男女女的各種姿態,可這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總有些許的不同——她依舊羞得無以復加!
「現在才害羞,太遲了吧!」兀荊韃不解地看著她大驚小怪的模樣,心中更是疑惑到極點。
他第一次同她交合,也沒瞧她如此的害羞,不過她這般害羞的模樣,直教他想將她拽在懷裡疼。
一直以為她是個大膽過人的女子,如今倒是讓他完全的明白,原來她是如此的嬌羞可人。
呵,他真是得到了珍寶。
「你……你方才到哪兒去?」瞧他笑得一臉豪邁和愛戀,直讓玉瑾瑜臉上的熱氣更加往上升,逼得她不得不轉移話題。
這人真是的,何必直瞧著她笑?
兀荊韃笑而不語,將炕邊的衣物遞至玉瑾瑜的身旁,轉過身,在冒著煙的小几前席地而坐。
「你先將衣服穿上吧!」他伸手將火爐上的茶壺拿下,將那壺中的水倒至小几上的小壺中,任那沸騰的水咨情地在壺中茶葉間飛舞,裊裊煙氣自他的背後延伸至她面前,溫熱的氣流霎時充斥在帳內。
趁著他十分君子時,玉瑾瑜趕緊將他放下的衣物套上,否則他若是一時興起,說不了一個準兒,他便會像昨晚那般的要了她。
突然,像是發現什麼似的,她叫道:「關外也有茶葉?」這可讓她十足的驚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