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奪心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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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可是不知怎地,卻相信起他的話來,她轉頭對他嫣然一笑,「欸,原來你還滿君子的。」舞鳶單純而心無城府地將臉蛋微微昂起,那雙明燦如星的嫵媚雙眸迷眩著棠靖翾的感官,她清麗無瑕的美麗臉龐燃起他的慾念……他心中一蕩,拉著韁繩的手心冒汗,幾乎就要俯下頭去吻住她小巧甜美的紅唇。

  這實在太過諷刺,剛才他才講出冠冕堂皇的話,現在卻又即刻後悔,不想做君子了。

  他刻意直視前方,啞聲道:「你這是在誘惑我?」舞鳶嚇了一跳,臉一紅,意識到自己舉動的失態,立刻又把頭重重垂下,壓住悸動,遮掩心緒。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怪異,不一會兒,棠靖翾忽地一拉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

  舞鳶訝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停下馬來。而原本一人騎著馬跟在他們身後的荷葉也停下來,不解地看著他們倆。

  「你先走吧,到這兒你應該知道回去的路了。我有點事要跟你們家小姐說。」棠靖翾對荷葉道。

  荷葉遲疑地看向舞鳶,而儘管覺得有些不妥,不知怎地,舞鳶卻輕點頭,荷葉只得先離開。

  「你有什麼話想同我說?」舞鳶望向棠靖翾.方才趕路時,她已經覺得自己讓他環住的姿勢極曖昧;現在停了下來,在他懷中的她更覺不自在了。

  她身上自然的少女體香誘惑著他,她嬌俏的模樣引人遐想,雖然他想當個君子,不過那實在太困難了。

  棠靖翾突然使勁摟住她的柳腰,她自然往他身上偎去。

  舞鳶一驚,「你做什麼?」他身上有種獨特的男性氣息,和安胥的不同……更陽剛,似乎帶著危險。

  「做什麼都行,就是不做君子。」說完,他狠狠地吻住她微張的朱唇,深深地吸吮。

  她還來不及有反抗的念頭,就已覺得一陣暈眩,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他讓她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輾轉吻著她豐潤的朱唇。她的唇如此地甜美,他實在不捨放開,但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倆可能都會喘不過氣了。

  他的唇自她唇上移開,愛憐地看著她酡紅的雙頰,卻又忍不住轉移陣地吻向她的頸項。她的肌膚是如此的柔嫩,每一寸都在在誘惑著他的理智……他真想馬上要了她,但是他們才相識多久,而且他該尊重她的……

  對了,尊重!他忽然一震,坐直了身子,在她腰際的手也鬆了些。

  這一刻,舞鳶的理智也全回來了,她的臉更紅了。她在做什麼他像個登徒子般三番兩次侵犯她,她非但不反抗,還任他為所欲為……她又急又羞,反射性地手一抬,就想給他一個巴掌。

  棠靖翾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手,什麼也沒說,只是定定的看著她晶亮的眸子。

  教他這麼一瞧,她的氣勢突然弱了下來,她別開視線,掙開他的手,因此未能瞧見他眼底浮現的溫柔和嘴角邊淡淡的笑意。

  他突然抬手,輕輕撥弄了下她微亂的髮絲,又忽地在她頰上輕輕一吻。

  舞鳶又愣住了,根本不知該做何反應。

  「走吧,我們該趕回你家了。」他一踢馬腹,策馬前進。

  這一路,兩人沒再說話,直到回到舞鳶家。

  棠靖翾將她小心抱下馬背,舞鳶抬起頭來看他,心中亂糟糟的,她覺得自己好像應該說點什麼,但喉嚨卻好像梗住了,說不出話來。

  「快進去吧,你的家人都擔心著。」他朝她一笑,眼神顯得十分溫柔,「你放心,我會再來找你。」舞鳶倚門而立,望著他的馬絕塵而去,心中的感覺愈來愈奇怪,奇怪到她完全解釋不出來。

  她忽然發現,自己腦子裡一直縈繞著他最後的那句話,我會再來找你……彷彿從這一刻起,她就不自由主地期盼著了。

  「小姐,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到?」早到了一會兒的荷葉納悶地問。

  想起方纔的情景,舞鳶頓時有些羞赧,她搖搖頭,沒說什麼。

  荷葉莫名地看著她,然後走去敲門。

  「舞鳶、荷葉,你們終於回來了!」大門倏地被打開,驚醒了正想得出神的舞鳶,只見很多人爭先恐後地迎出門來,姊姊舞羚,爹娘……甚至連殷闐、安胥都在。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舞鳶回過神來,訝異地指著殷闐和安胥。

  「還說呢!」華嫽又放心又生氣,然而女兒既然安全回到家,就可以開始罵人了。

  「不曉得你把家裡搞得天翻地覆了嗎?所有人都急死了,還報告到樓蘭王那兒去呢!」

  「這麼嚴重?」舞鳶邊隨著眾人走進大廳,邊回道。

  「我嚇死了呀!你跟荷葉就這麼衝出門去……」舞羚自己接口,是她去報告的。

  「你們就這麼在外頭待了整晚?」

  「上回來過的那個商人救了我們。」荷葉簡單解釋道,她有更急切的問題要問。抓著舞羚的手臂,她期盼地問:「博介回來了沒有?」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整個氣氛都凝肅了下來。

  就在這時,荷葉看見大廳外的另一名長工,昨天是他跟博介,還有另一名長工共三個人上沙漠去的。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

  長工的面色憔悴,衣衫髒污,沾染著一塊一塊的血跡,鮮紅的血色,乾涸的凝塊,他正欲言又止地望著荷葉。

  什麼都不用說了。荷葉哇地一聲哭倒在地。

  「荷葉……」舞鳶蹲在她身邊,淚水不由自主地也滴了下來。

  沒想到她們兩人折騰了一夜,卻仍沒能換回博介一條命。

  「荷葉,別傷心了,先回房裡去吧。」華嫽低歎一聲,喚來女僕,命她扶荷葉下去。

  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種無奈而悲憤的氛圍之中,陡地,大王子殷闐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忿忿地怒吼:「難道我們樓蘭就注定要夾在匈奴與漢室之間苟延殘喘以前受匈奴殘忍的劫掠,現在來了漢人,卻一樣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為何還要忍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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