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垃圾堆裡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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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凌艾羽臉色赧了赧,想也不想地把桌上的報告朝他丟去,「都是你啦!害我差點失……」她停頓一下,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把他當成流鶯,她又氣憤地槌了下桌子,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人家的寵物不見了!」

  「寵物?」凌睿堯對這個理由很是訝異,「你哪時養了寵物?你前天才搬出家裡耶!」況且他從來也沒聽二姊說過想要養一隻寵物。

  「我怎麼知道?今天早上它就不見了啦?而且鳥籠破了,戒指也不見了,昨天晚上一定遭小偷!」除了小偷,她實在想不出來會有誰能進去那間屋子裡,但是除了那枚戒指,家裡也沒有被翻動的痕跡,所以她今天想了一整天,還是想不出來為什麼小偷會只偷那枚戒指就走人,有小偷會這麼「慈悲」的嗎?

  凌睿堯愈聽愈不對勁,「鳥籠?戒指?小偷?你有東西讓小偷下手?」二姐最有價值的寶藏只怕會被別人當成垃圾,因為那根本就是垃圾,只有二姐會把垃圾當成寶來看待,「你養鳥?」究竟是什麼鳥才會被人偷走?該不會那隻鳥價值連城,而闖空門的小偷又頗為識貨吧?

  「我養的是蝙蝠。」凌艾羽瞪了他一眼,「你總不會告訴我是那只蝙蝠自己掙破籠子跑出來把戒指偷走的吧?況且我窗子都上了鎖,它飛不去的,除非它會自己開門出去。」對啊,一定是……耶?不對。她仔細回想今天早上看到的破鳥籠,鳥籠支架內側有較多的裂痕,似乎是從內部破壞的,不像外力破壞。可是,凌艾羽愈想愈迷糊,眸中閃出奇怪的問號沉思,「這不可能的啊……」

  「這世上什麼事都可能。」凌睿堯篤定二姐一定有新發現了。尤其在他的占算下二姐住進那棟大廈會有奇遇發生,而且那個只吃豬血糕的男人的線索還跟二姐息息相關,現在她又說她的「蝙蝠」不見了。奇遇、豬血糕、蝙蝠,難道……

  凌睿堯恍然大悟地叫了一聲,「啊,二姐,那棟大廈有……」

  她不耐地揮手打斷他的話,「你不要煩我,我在思考!」她正在想鳥籠為什麼會從內部破壞的原因呢!他一打斷,她腦子裡正在轉的東西就會被攪亂了。

  凌睿堯才不管她說什麼在思考的鬼話呢!他眼神凝重地抓住凌艾羽的肩,「你先聽我說,你趕快搬回家來,不要再管那個只吃豬血糕的人和遭小偷的事了!」萬一那人是吸血鬼,那麼二姊的處境就危險了?他相信這世上無奇不有,但倘若二姐被捲進除了人類世界以外的事情,他連結果都不敢想像。

  「為什麼要搬回去?」凌艾羽突然覺得住在那棟大廈比往在自個兒家裡好,起碼那裡有一堆垃圾可以翻,「我覺得住在那裡很舒服啊,而且你說的那個三

  餐只吃豬血倦的人我還沒找出他的垃圾,等我找出來後再說。」

  「二姐,你還不明白嗎?」凌睿堯嚴正地一個字、一個字對她說道。「我懷疑,你那棟大廈裡住了一個『吸、血、鬼』。」

  吸血鬼?那難道不是人類編織出來的幻想人物嗎?凌艾羽為小弟的繆想簡直失笑出聲,她才不信那一套呢!她知道世上有很多奇人異事,世上的確是有「吸血俱樂部」的存在,但那些人都是「人類」,而他們吸血的方法也不可能直接用牙齒去咬,他們都是用小刀劃破受害者的皮膚,由傷處喝個幾滴血罷了,哪裡有會令人失血致死的危險?

  好吧!就算那個三餐只吃豬血糕的人也許加入了秘密的「吸血俱樂部」,而且無法抑止他生性嗜血的衝動,那她該給他一些平等的眼光,不是嗎?為何就要認定一個人喜歡喝血就是一種罪惡?每個人喜歡的口味不同,喜歡喝血和喜歡吃羊肉的人都不是錯誤,況且他吃的是豬血糕,表明這個人並非泯滅天良。

  * * * * * * * *

  凌艾羽深吸了幾口氣,壓抑下她心裡面忐忑不安的起伏,伸手再度按了門鈴,幸好他的門鈴已經修好了,而她也從管理員的口中得知她那個怪異的鄰居姓耿,是個室內設計師。這樣應該就夠了,起碼他有正常的工作、有正常的姓名,且從他召唉流鶯的事實來看,他還是個正常人……呃,正常的男人。

  門鈴連按了好幾下,凌艾羽這次選擇站遠一點的地方,免得他又把她當成免費送上門的流鶯看待,直到那扇她頗沒好感的門一打開,她望進他似乎剛被吵醒而滿臉不耐的神色,「呃……耿先生。」

  耿震華微瞇著一雙眼,很顯然對她的來訪非常不高興。沒想到他還沒去找她,這個女人就自動找上門來了,她難道對他們血族的秘密已然知曉,上門找他要戒指的嗎?那麼她根本就明瞭當初的那只蝙蝠就是他,而她故意戲耍他為樂?他口氣頗沖地開口諷刺她,「又來『借垃圾桶』?」

  「啊?」他怎麼知道的,凌艾羽張大著嘴巴,在他的銀眸中發覺一絲嘲意,連忙搖頭,「不、不是的。我、我是你新搬來的鄰居,我姓凌,凌雲的凌、艾草的艾、羽毛的羽。」她乾脆自動報上名來,以免他對她起反感。

  「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耿震華語調極度冷淡地說道,說罷後他馬上反手關門。

  凌艾羽眼尖地立刻反應用手一擋,結果發出一聲慘叫,「啊——我的手!」她的手指卡在他的門扉之間了。

  耿震華眉頭微蹙,將門拉開釋放她可憐的手指頭,冷眼望著她抱著手指頭跳腳,「你自找的,怪不得誰。」想起她把自己關在捕鼠籠裡,他認為這個女人再怎麼樣都死有餘辜,更別提她只是夾傷幾根手指頭。

  「要不是你沒事把門關起來,我怎麼會夾到?」凌艾羽對他的風涼話可氣斃了,她將受傷的手指頭放進嘴裡,語焉模糊地瞪著他,「我只是想表達一個新鄰居的善意,可是第一次你把我當妓女、第二次把我當成霉神,兩次來訪都受傷,我跟你有仇是不是啊?」她這輩子跟他的門樑子結定了,管它是否只是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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