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形容的確是很正確。」她還敢裝迷糊!耿震華相信她對自己的待遇遠比自己對她好多了。她是霉神,而且是另有所圖的霉神!「倘若你只想告訴我你住在我隔壁,那麼我收到了,容我說再見,凌小姐。」
「等等!」凌艾羽這次可真的學乖了,她改用身體去擋他的門,「喂,你不能友善點嗎?你是不是三餐只吃豬血糕?」算了,看他這麼不友善的模樣,她也甭想去翻他的垃圾桶了,乾脆直接問比較快,至於事實可以往後查證。
耿震華微瞇了下銀瞳,瞅著撞在門板上的凌艾羽,嘴邊勾起一抹冷笑,「你還是露出馬腳了,尚恩告訴你的?」若非尚恩,她怎會知道自己為不吸人血而擁有的特殊進食習慣?他向後退了一步,直接讓她失去重心跌進門內,看來她知道的內情不少,他不會傻到站在大廈走廊將血族的秘密公諸於世。
「什麼上嗯下嗯的,又不是上廁所便秘。有人告訴我,所以我想求證一下,你讓我翻一下你的垃圾桶行嗎?我這是純粹學術研究性質,只要你讓我翻完你的垃圾,確定你有攝取其他必需營養素,我就會乖乖走人,從此不管你是不是『吸血俱樂部』的會員。」凌艾羽口不擇言地說道。傷口夾成這樣已經很痛了,他竟然還敢說的馬腳露出來了?好吧,就算他知道她是來翻垃圾的,那樣也算"馬腳"嗎?
耿震華更加確信這女人真是尚恩派出來的,她連血族的存在都知道了,還能說她那副恍若非常無辜的嘴險是真的嗎?她是個好演員,但說謊的功力有待加強。他環胸而立,斜眼估量著她還想演多久的戲,「你真是來翻垃圾的?」
凌艾羽很肯定地頷首,也沒等他同意地直接用渴望的眼神睛向客廳垃圾桶的方位,「你願意讓我翻?」哈,她早該知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直接跟他講他就會讓她翻了,害她拐了這麼一大圈。
耿震華努了努嘴,「如果你翻得出來的話就翻,我不介意。」這麼荒謬的理由她還真演得下去?
「嘿嘿,謝啦。」凌艾羽發出傻氣的微笑,顧不得她的手指方才痛得多厲害,馬上跑到他的垃圾桶旁席地坐下來,一樣樣地將他所有的垃圾拿出,過了好半晌,她滿臉疑惑地望著被她翻出來的垃圾,凝望著他,「你……裝豬血糕的袋子呢?」翻了好半天都沒有嘛!裡頭有被畫壞的設計圖、煙蒂、廢棄文具、衛生紙,就是沒有一點可以稱之為「食品廢棄物」的東西。難道他都不吃東西的嗎?
耿震華對她真的去翻垃圾倒有點訝然,這是另一種讓他相信她的偽裝嗎?真有像她這樣如娃娃般的美女願意翻垃圾?他對她提出的問題發出了一聲淺笑,「別再裝了,尚恩為什麼會把戒指給你?」
以她的條件、比起同是血族的辜雪儂顯然差得多了,她是人類,而且個位古怪得令人不敢領教,居然對著血族的他說如果他是水果蝙蝠,養肥了就買拿他下鍋?這是什麼樣的個性,敢在吸血鬼的面前講出這種話?如果尚恩不是得了失心瘋存心拿他開玩笑,那麼這愚蠢古怪的女人又有哪一點值得尚恩願意她做血族未來的主母?
凌艾羽眸中充滿疑惑地瞅著他,「什麼戒指啊,怎麼你講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我是問你的垃圾究竟到哪裡去了。資料不齊全會影響到我的研究。」這個人好怪,問他問題也不回答,還扯到什麼戒指之類的東西,她哪來的什麼戒指啊?雖然老媽能她買了很多個,但是因為翻垃圾時會礙手礙腳,她一直都把那堆首飾存放在銀行保險箱裡頭,自己壓根兒就不戴。
耿震華瞬間眸中閃過一絲紅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到了她的身邊。將她從地板拎了起來,「戲演完了,小娃娃,而且我沒那麼多耐性陪你把這麼蹩腳的劇本演到結束。說,尚恩為什麼把那維之戒給了你?」
「什麼那維之戒?我沒有啊!」凌艾羽死命地掙扎。他好快,快得連她都遠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她轉到半空中了,而且他的力氣好大,自己四十幾公斤的重量對他而言好像隻手都不吃力。她拚命地伸手拉住他的衣領,「我不曉得什麼那維之戒啦!那個尚什麼鬼東西的人我也沒見過,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啊?我根本不認識他!」
耿震華鼻頭衝出一聲冷笑,「你還想裝?昨晚在你桌上的紅寶石戒指,不是那維之戒是什麼?沒見過尚恩你怎麼拿得到血族的後戒?」
凌艾羽的腦子頓時因缺氧空白了一下,等他的話進入她的腦海,戒指、紅寶石戒指?啊!他……她扭頭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昨天我的桌上有紅寶石戒指?難道你是那個賊!我的戒指呢?還有我的蝙蝠到哪裡去了?」原來他就是昨天晚上闖空門的傢伙!真是人不可貌相,堂堂正正的大帥哥,竟然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耿震華的眉間擰成了一條直線,「我不是賊。」
「胡說!你不是賊是什麼?我的蝙蝠呢?你是不是把他給賣了?還我蝙蝠來!你這個下三濫的賊,什麼東西不好偷,居然偷我的寵物蝙蝠!」凌艾羽氣極攻心,顧不得她的脖子會在扭傷的危險,就是想把他抓住她頸子的手咬斷。
耿震華見狀一把甩開她,凌艾羽整個身子跌在沙發上,幸虧有沙發的支撐,否則她可能骨頭就摔斷好幾根了,但全身的重力加速度也讓她一時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緊抓著自己的胸口順過氣來,她抬起頭,眸中的水靈已盈滿了怒火,「你——」好可怕的力氣,他的力氣似乎不是人可以擁有的。
情況不對,耿震華仔細地反覆咀嚼她的反應,她似乎不像是知道血族秘密的人,否則她不會向他要自己變身後的蝙蝠。他就是那只蝙蝠,而她卻沒將他和蝙蝠聯想在一起,以一個擁有那維之戒的人,怎會不知道這個秘密?他的臉色愈發的鐵青,瞅著跌在沙發上的女人,「你再不告訴我,休怪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