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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想知道他是不是把翡翠令牌藏在家裡。」

  「這種事,教人進去搜查不就知道了嗎?」彤亞笑他笨得要死。

  「哪有那麼容易?」宋君澈才覺得她頭腦簡單哩。他井然有序地分析道:「楊金智當竊賊幾十年都沒有失風被捕,代表他的技術十分了得,我們派去搜查的人如果一個不慎,被他發現有翻動的痕?,那豈不是打草驚蛇?」

  「說的有道理。」

  「所以我們側面推論:如果一個人沒有任何存款資料,也不使用保險箱,那代表他習慣把貴重財物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由自己守著──因此翡翠令牌十之八九被他藏在家裡。」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彤亞興奮地摩拳擦掌。

  她一向篤信,報仇的果實必須親自採擷才是甜美,所以她堅持自己報仇;但是她並不打算把楊金智整得灰頭土臉、苦不堪言,她只要討回原本屬於她的東西、討回一個公道,以及讓他認清他當年到底是幹了什麼蠢事,如此而已。

  人必須替自己犯下的過錯承擔絕對的責任,這是她的信念。

  宋君澈充滿怒氣的黑眸閃了閃,一樣蓄勢待發。「只要確認他待在他的狗窩裡等待我們過去賜教,那就可以去索回你的東西了!」

  當彤亞與宋君澈連袂來到楊金智居住的市郊公寓大樓時,差點?它的殘破不堪感到訝異不已。

  他們雙雙下了車,站在車旁做最後一次作戰方針的確認。

  宋君澈再三叮嚀著。「彤亞,到時候要是有任何突發狀況的話,都得以我的意見?意見,聽到沒有?」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看似柔順的小女人不按牌理出牌。要不是知她有仇自己報的獨特性情,怕阻止她會惹來更嚴重的反彈,他是死都不會讓她跟來。

  「好啦好啦,我已經記得夠清楚了,你最大、都聽你的啦。」彤亞頗不耐煩地左顧右盼著。

  坦白說,跟在宋君澈身邊,即使明知前程仍有些許危險,但她仍心存自在,不似之前決定獨自與楊金智周旋時的惶惶不安。

  「到時候,我踢開門,你就……」宋君澈再口頭演練一次預定情況。

  他的語氣突然一頓,眼神熱辣辣地燒向車旁的某個點。不會吧?他的眼角好像瞥見了一簇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粉嫩紅。

  他想說服自己錯看了,但那附屬在粉嫩紅後端的蜷曲豬尾巴卻囂張地抖揚著,不容錯辨。該死的,它怎麼會跟到這裡來?

  「『芭樂』,給我出來!」他憤怒地叫道,將那頭小豬試著將自己藏起來的愚蠢動作看得一清二楚。「『芭樂』!」

  「芭芭拉也來了嗎?這怎麼可能?」彤亞不敢置信地看著身後。「芭芭拉?」

  果然,沒多久之後,小豬仔便怯怯地出現了。

  它聳動的打扮令宋君澈與彤亞歎?觀止。「芭芭拉,你怎麼穿成這樣?」

  好看嗎?好看嗎?芭芭拉高興地衝向彤亞的腳邊,蜷曲尾巴猛搖著。

  「它身上這一身黑色皮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宋君澈吃驚又丟臉地看著它那釘著黑色亮片、閃閃發光的行頭「芭樂」

  的豬背上還貼著蝙蝠俠的標誌。

  要是蝙蝠俠在螢幕上有知,大概也會羞愧莫名吧!

  「原來上次嚴管家向我透露,他太太幫芭芭拉作了一套很勁爆的衣服,就是這個。」彤亞笑著蹲下來,摸摸芭芭拉圓潤的下巴。「它這身打扮很適合跟我們一起去探險。」

  「別傻了,這頭蠢豬不能跟著去!」宋君澈彎下腰來抓它,芭芭拉連忙機靈地躲到彤亞身後去。

  「就讓它去嘛。」喜愛動物的彤亞對小豬仔向來是采放任主義。「十三年前那晚,也有一隻野貓在場,就讓它頂替那隻貓兒登場。」

  見親密愛人拚命?偷偷跟來湊熱鬧的「芭樂」請命,宋君澈也只好讓步了。

  「『芭樂』,我警告你,到時候你要是拖累了我們的行動,我會把你做成博客火腿,聽清楚沒有?」他惡狠狠地威脅著,警告這只後台頗硬的小豬仔。

  芭芭拉頗有靈性地點點頭,黑眸滴溜溜地轉著,表示聽令。

  於是,就這樣,一位霸性威悍的昂武男子、一個清麗優雅的溫柔女子,還有一隻騷包囂張的霹靂小豬,浩浩蕩蕩地踏上了神聖的復仇之路。

  到達楊金智居住的公寓門口後,宋君澈一個飛旋踢腿,門立即應聲而開。

  轟隆巨響讓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吃泡麵的楊金智突然被嚇了一大跳,他急急跳起,滿臉戒備地瞪著來客。

  「宋董,你怎麼來了?」他陪著笑,其實心裡正做最壞的打算。因為他們破門而入的舉止,以及隨後出現、大難不死的彤亞,都讓他警覺到他們來意不善。

  「廢話少說。」宋君澈開始攻打他面門,逼他起身幹架。

  芭芭拉看得目不轉睛,彤亞則是照宋君澈的吩咐,趁楊金智被他拖住的時候,到幾個可疑之處找尋翡翠令牌。最後,她在廁所的水箱裡找到一隻鐵盒子,打開來,裡面嘩啦嘩啦掉出了許多金珠玉寶,而她的翡翠令牌就在其中!

  彤亞握緊它,衝了出去,對施展拳腳的宋君澈大呼:「找到了!」

  宋君澈一個低掃橫腿,將楊金智壓制在地面上。

  楊金智破口大罵:「你堂堂一個宋董,看到別人有好東西,居然想用搶劫的方式帶走,你真不要臉!」

  「你他媽的這句話罵得真好!」宋君澈一施腳勁,吼問著:「不過,罵到你自己的身上去了,你知道嗎?」

  「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這塊翡翠令牌怎麼來的?」宋君澈與他翻算舊帳,心中最不齒的就是這種恃強凌弱的惡徒。「從一個小女孩的身上搶走的,是或不是?」

  宋君澈語中的篤定,令楊金智流掉半缸冷汗。「你……你怎麼知道?」

  彤亞笑盈盈地接口。「冤家路窄,我就是當年被你搶走翡翠令牌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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