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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歷經昨天一整晚的混亂、今天一整日的奔波,她亟需洗去一身的疲累。

  舉步維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屏風那兒的,只知道自己差一點就要用爬的爬過去!

  她先解開裡在手上的白布,費聿勳昨晚為她上的藥,讓她的傷口在一天之內幾乎好了大半。

  她動作僵硬地褪下身上的衣物,抬手解開頭巾的動作更顯得吃力。一渥烏絲如飛瀑直瀉而下,掩住光滑似雪的背脊。

  浴桶幾乎高過她半個人,她得站在小凳上才跨得進去。但,彎身拿起小凳的動作又讓她連抽了好幾口氣。

  才站上小凳,她已扶著桶緣氣喘吁吁。慢慢地,她一腳跨進浴桶,舒暢的水溫,從腳底快速竄起,她輕歎一口氣,正抬起另一隻腳準備跨進浴桶時,一個不小心,不知道是手、還是腳打了滑,整個人倒栽蔥似的,栽入水裡。

  「啊——」兩手連拍水面,掙扎了下才探出頭來。

  「唔……咳、咳咳、咳咳咳……」鼻子似乎嗆著了,她咳個不停。

  忽而,意識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忍俊不住輕笑出聲,她又咳又笑的。

  好像沒聽過有人淹死在浴桶裡吧?她想。但方纔一個不小心,她差點就成為一名「浴桶女屍」!她仰起頭、閉上眼,想像著這個荒謬的念頭,隨即輕咬住櫻唇,肩膀微微顫動,不斷在心裡悶笑。

  驀地,像想到什麼似的,她猛然睜開眼,驚覺自己從來不曾這樣開懷過!自從娘過世之後,她幾乎不笑、不語,關起心房拒絕去感受任何事情。

  她喟歎一聲,終於——

  她終於掙脫了栓格多年的囚牢!

  蒸騰的熱氣舒緩了全身的酸疼,汴京、藺家離她愈來愈遠了,她愈來愈放心、放鬆……眼皮也愈來愈重……

  渾然不覺沉入夢鄉。

  「啊!」怎麼才一閉上眼,就痛醒了!

  事實上,她坐在浴桶裡睡了好一段時間,水涼了都沒知覺。要不是費聿勳回來發現她睡著了,她恐怕就真的成了一名「浴桶女屍」!

  費聿勳一進房,房內出奇的靜讓他以為她先睡了,走到床前卻沒看到她。出於直覺,他轉身走向屏風後,卻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她倚在浴桶邊,閉著眼,濃長的睫毛如羽扇覆住下眼臉。幾經黑髮貼在臉頰上,零亂中帶股妖媚。一頭如雲烏絲飄浮在水面上,略掩住白腴胸脯,吐納間胸脯微起微伏,教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受不住。

  他伸手探入水中,想撥開亂叢,擷取頂端那點粉紅,好在冷卻的水溫喚回他的理智。

  「該死!」他咒罵一聲,不知是因從未有過的失控反應,還是因她可能因此而著涼生病。

  從水中抱起她幾乎耗盡一個男人的自制力,更遑論碰了她之後,真不知該如何遏制奔騰的慾望。

  藺雨潔瞠大眼瞪著他。她怎麼會在床上?他在對她做什麼!?

  「你!?唔……」藺雨潔咬住唇,轉過臉、埋進被褥裡,不願再叫出聲來。

  他坐在床沿,手竟然正揉捏著她大腿內側!

  好痛啊!

  他的手濕濕滑滑的,是抹了什麼東西嗎?

  「如果不幫你推拿,你明天連下床都有困難,更別說要騎馬繼續趕路。」他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了。

  她緊抓被褥,不自覺弓起胸脯。他的姆指正揉撫著大腿頂端,只要再略移動一下,就碰到她那極私密的地方!

  她又痛又羞,早知道是這樣,真希望自己睡死算了,沒了知覺就不會痛醒過來!

  他換了另一邊,重複同樣折磨的動作。

  天啊,這還要多久?她將被褥塞進嘴裡,說什麼都不許自己叫出聲來。

  「倔強!」他冷嗤一聲,旋即坐上床榻。

  藺雨潔以為他移開手,結束了這一切。未料,當她翻過身時,正好看到他手拿瓷瓶,不知倒了什麼在手上,來回搓揉幾下,以極快的速度抓起她的腳踝,往上抬起。

  「不要!」她驚呼一聲,欲掙脫他的鉗制。但她的力量對他來說,只似輕風拂過,絲毫沒有作用。他跪在她兩腿間,將小巧的腳掌抵在他胸膛上,一手抓住腳踝,一手來回搓揉小腿肚。

  她無法夾緊腳,只能無助的收縮那兒!抵著他胸膛的腳掌,隱隱察覺到胸膛下的心跳好快、好快,她的也是一樣!

  他又抬起另一腳,繼續他的搓揉。

  藺雨潔緊閉雙眼,不瞭解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在傷害她,而是在折磨她!

  剛才瞥見他的眼,那眼底的慾望是她再清楚不過的,連她同父異母的弟弟眼中也有同樣的神色!

  男人都是一個樣!她極力說服自己,不願意承認他那充滿慾望的眼神不會令她作嘔、更不願意承認自己看到一個不同於其他的男人!

  他總算放下她,但她仍僵直全身,等著他下一個動作。

  他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趴在床上,順手將微濕的長髮撂至肩上。她知道他又將瓷瓶裡那潤潤滑滑的東西倒在手心,然後從她的肩、背脊,緩緩而下揉搓。

  他的手好大,一手幾乎握住她大半的肩膀,比起剛才那些地方,這裡按壓的力道輕多了。

  「你什麼要離家出走?」他突然想起從一開始就想問,卻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的問題。他的聲音又低又啞,磁性十足。

  「你還沒告訴找名字。」她也想起一直想問他的話,但說得氣弱無力。

  「唔……」藺雨潔悶哼一聲,這男人竟然加重了力道,分明存心要痛死她!

  背後傳來一陣低笑。看她受苦很好笑嗎?藺雨潔有點惱。

  「回答我。」心想:這女人一身反骨,完全不服膺別人定下的規矩。

  藺雨潔心裡很明白,若她再不回應,他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我……被我爹當做支撐家業的籌碼,把我許給有錢人家,我不依,再加上一些原因,所以就逃了出——唔」她突然摀住嘴,悶住到唇邊的呻吟。

  他的手滑至臀部,姆指以畫圈的方式在上頭推拿,力道由重而輕,最後竟整個手掌覆上,在臀瓣來回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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