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綁住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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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啊!有賊……」

  任汀瀅的速度比那黑衣人更快,在黑衣人還沒來得及躍出大廳之前,她抓起桌上的幾錠銀子就往黑衣人身上擲去,不偏不倚的招呼在那黑衣人的幾個穴位上。

  並未對任汀瀅加以防備的黑衣人,在被她用錢砸了幾記後,硬生生的自騰躍的半空中給跌了下來。

  「你這個小賊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進我家,搶奪本姑娘的東西!」

  任汀瀅一把奪回黑衣人仍握在手中的翡翠鐲子,氣呼呼的猛踹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幾腳,等到她滿意了,最後一腳還踏在黑衣人的心脈上。

  [ 這鐲子可是本姑娘忍痛拿出來換錢的,你這個可恨的小賊,竟然敢搶?」

  「姑娘饒命……」被制住全身穴道、動彈不得的黑衣人顫聲求饒著,他知道任汀瀅的腳勁若再放重一點,那他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陶總管,替我扯下他的回罩,讓本姑娘看看這個不要命的小賊!」

  陶總管驚惶的迎過來,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啊!是[ 無影怪手] 鐵老三!」

  「你認識他?」

  「他是最近橫行於兩廣一帶、號稱無影怪手的神偷鐵老三,以來無影、去無蹤聞名。近來犯案纍纍,兩廣的官府都懸賞緝拿他。」

  「懸賞……是賞金嗎?」聽到錢,任汀瀅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她興奮的問著陶總管:〔抓他去官府就有錢可以領?這傢伙值多少錢啊?」

  「我記得榜上好像是寫著五百兩銀子吧。」

  [ 這麼少?真是不值錢。」

  鐵老三在心裡嘀咕,他無影怪手鐵老三的價碼,比起那幾十兩不入流的小羅嘍可算是天價了,竟然還讓這個小丫頭嫌不值錢?

  他本來沒興趣在被抄了家的任府行搶,只是碰巧從屋頂「經過」,正好聽到他們在討論這鐲子,當下閃至門外偷瞧,才發現任汀瀅的那只鐲子可真是個上等的寶貝。

  原以為憑這屋子裡只有一老一少,看準了是個易吃的軟柿子,誰知道竟然踢到了塊大鐵板。

  照說他也不至於如此不濟事,兩三下就讓任汀瀅給撂倒,這全怪他太輕敵、太大意,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下子可好了,他鐵老三活像待宰的豬,狼狽得任人秤斤論兩,但是他可不敢多作抗議,他才不想去吃免錢的牢飯呢!

  「是啊,是啊!抓我不夠值錢,姑娘的功夫這麼好,可以去抓狂鷹,狂鷹可是價值五千兩銀子耶!」

  〔五千兩!」這個價碼讓任汀瀅直了眼,〔狂鷹是什麼人?怎麼能值這麼多錢?」

  「狂鷹是個海盜,搶了不少官船,聽說最近混進了廣州城,官府的人不想再讓他跑掉,所以才出這麼高的價碼,務求將他緝拿歸案。」

  「海盜、狂鷹……這個狂鷹是仇風號的船長,對不對?」

  不用聽鐵老三的回答,任汀瀅也可以完全肯定自己猜對了。

  哼!都是那該死的狂鷹,害得她任家落魄至此,既然他在官府值這麼高的價碼,她決定非抓到這傢伙不可,多少彌補一些任家因他而造成的損失。

  「你告訴我,狂鷹長什麼樣、人在哪兒?」

  「狂鷹向來都在水域出沒,我們這些在陸上活動的人,哪會知道他長什麼樣?我想連官府也都不知道,所以才一直抓不到他。」

  任汀瀅踩住鐵老三的金蓮加重了力道,疼得鐵老三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但狂鷹這號人物,素來就和陸上的江湖人士井水不犯河水,在江湖上是只聞其名,有誰真正知道他的事啊?

  「哼!就算他會飛天遁地,本姑娘也一定要抓到他!」

  白花花的銀兩和毀家之恨,讓任汀瀅的情緒高亢不已。

  她一定要抓到那頭死老鷹,先拔光他的鷹毛、打得他面目全非,再送進官府領銀子。

  〔姑娘……我提供了你那麼多消息,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任汀瀅蹲下身來眨動著大眼,一臉無邪的望著鐵老三。

  「照說你給了我這個消息,我是該感謝你沒錯,但是算你運氣不好,本姑娘正好缺錢缺得緊,所以……抱歉啦!」她甜甜一笑,轉身面對陶總管。

  「陶總管,將他綁好關到柴房裡,明天帶他去官府換錢。」

  「姑娘……姑娘……你要錢,我有!我給你……千萬別把我帶去官府!」

  「然後再讓你有機會回來偷我的翡翠鐲子?]任汀瀅睨著鐵老三,「想都別想。」

  第二天一早,接到任家通知的楊青杉,沒一會兒工夫就出現在任家專為接待賓客的海濤軒裡,探視著半躺在床上的鷹.比萊斯。

  「鷹,你還好吧?」

  看著這只縱橫於南海水域的高傲老鷹,此刻卻一副病奄奄的模樣,哪還有半點狂妄之氣?而造成這只狂妄老鷹變成氣虛小雛鳥的,竟然是任汀瀅那個看似柔弱的小丫頭?

  一想到此,楊青杉就忍不住想放聲大笑。

  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強憋著笑意的楊青杉,「要笑就笑,憋久了當心和我一樣得內傷。」

  楊青杉得此令,當真老實不客氣的彎腰狂笑了一番,笑到鷹幾乎要伸手打他了,只是折翼的老鷹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他悶哼一聲,[你還敢笑?任汀瀅有那麼好的功夫,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 這你就錯怪我了,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你這只稱霸南海的老鷹,正灰頭土臉的躺在床上,打死我也不相信這任家的女娃兒有獵鷹伏虎的本事。」

  「我根本不懷疑任家人表裡不一的本性。」鷹不屑的悶哼一聲。

  「不過你暫時在這裡躲著也好。」嚴肅的臉色取代了楊青杉的訕笑。

  「躲?我為什麼要躲?」

  鷹對於楊青衫的說辭十分不以為然,向來是旁人一聽到狂鷹的名號,就恨自己腳下沒有洞,什麼時候輪到他狂鷹躲躲藏藏的?

  「拜你自己所賜,公然宣揚你的船是海盜船,讓官府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監管你的仇風號,在滿剌加那邊來公文要求放行之前,仇風號都別想離開廣州碼頭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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