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讓她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杜纖纖開口說:「我看沒必要越描越黑。」
陳珊出著點子,「要不等專輯推出要召開記者會時,讓姜先生到場獻個花,表示你們恩愛如常,那那些緋聞就會不攻自破了。」
蔣安安問孟樵,「你覺得呢?」
「我沒有意見。」他站起身,拋下一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臣曼再次向杜纖纖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杜纖纖毫不在意的笑說:「跟姜浩吃頓飯就被寫成這樣,我才對你不好意思呢!」
臣曼以為事情真能到此為止,誰知下午在大樓中庭時,她忽然被一個中年女子叫住。
「你就是於臣曼?」胡娟一臉盛氣凌人。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很詫異。
「我是纖纖的媽咪。」她滿懷敵意的打量著臣曼。
「杜媽媽你好。」
胡娟開門見山的說:「纖纖跟姜浩很快就要結婚了,我希望你最好搞清楚這點。」
「我知道你誤會了,都是報紙亂寫一通,我跟姜先生真的什麼都沒有。」她極力解釋。
胡娟冷哼,「無風不起浪,像你們這種一找到機會就想嫁入豪門的小女生我見多了,不過你的條件和我女兒比差太多了,我看你最好別再枉做小人,以免到時自取其辱。」
這時進出大樓的人都好奇的望著她們倆,她難堪的對胡娟說:「你真的誤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她拉住臣曼的手臂。
下一秒鐘,孟樵忽然出現,他一把將臣曼摟進自己的臂變裡,笑著對胡娟說:「一場誤會,何必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呢!」
「這丫頭勾引我女婿耶!」胡娟忿忿不平。
中庭裡恰有幾名記者,大家七嘴八舌的問起臣曼是否就是姜浩的新歡。
「不是、不是……」臣曼顯得手足無措。
「對不起,各位記者先生小姐們,她不是姜浩的新歡,她是我女朋友。」孟樵大方的說。
「她是你女朋友?」胡娟一臉狐疑。
「不信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低頭吻住了臣曼。
眾人嘩然,全都愣住了。
臣曼的腦袋裡忽然一片空白,只感到他熾熱的吻令自己渾身都燃燒了起來,若不是那些鎂光燈不識相的在一旁劈里啪啦的閃個不停,她真希望能與他就這麼纏綿的吻下去。
之後,臣曼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坐上孟樵的車,此刻她仍沉醉在孟樵吻她的意外與喜悅之中。
「怎麼了?」他略帶嘲妒的問她,「嚇得連謝謝都不會說啦!」
臣曼從昏亂中清醒過來,噘著嘴說:「有沒有搞錯啊!你吃我豆腐,還要我跟你說謝謝?」
他冷笑一聲,說:「那姜浩呢?我很清楚他那個人,他豈止吃你豆腐,根本會吃得你連骨頭都不剩。」
「什麼意思?」她變臉了。
「無風不起浪。」他也板起臉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隨便塞個鑰匙給我就能上飯店去開房間!我才沒那麼飢不擇食!」她一氣,趁著紅燈時開了車門就下車。
「你做什麼?」孟樵按下車窗對她大叫,「危險,快上車來!」
巨曼充耳不聞,兀自穿過車陣而去。
他很後悔剛才說出那番傷人的話。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當自己看到那些新聞時,內心竟會產生如此強烈的震撼!
他發現自己嫉妒極了,也憤怒極了,而這些嫉妒與憤怒,使他不自覺的要去刺傷臣曼,但天曉得,他是多麼怕她受到任何有形或無形的傷害……
孟樵的車子駛進一處別墅區,傭人替他將鐵門打開,他的車子停進一片綠草如茵的大草坪上。他向客廳走去,早有下人們通報姜中豪父子,三少爺回來了。
孟樵的二哥姜羽開心的下樓來,「我和爹地來台灣都快一個禮拜了,總算把你盼到,你再不來,明天我就要回香港了。爹地正在跟Uncle潘通電話,馬上就下來。」
「我是來找姜浩的。」孟樵冷淡的說。
「難得三少爺肯找我?」姜浩拿著高爾夫球桿從後院進來,「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他直截了當的說:「你愛玩女人是你的自由,但請你別把腦筋動到我公司的女同事頭上來。」
姜浩恍然明白的「喔」了一聲,「我不小心玩到你的心上人啦?早說嘛!」
姜羽發現孟樵的臉色僵得難看,低聲問:「你們倆是怎麼了?」
「我的話說得夠清楚了,用不著我再重複一次吧!」孟樵狠狠的瞪了姜浩一眼。
姜浩撇著嘴角笑了笑,「雖然咱們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我這個做大哥的還顧著兄弟之情,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你放心,只要你開口,我不會跟你爭的。」
孟樵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轉頭便要走,姜羽攔住他說:「爹地在樓上,我陪你上去跟他打個招呼。」
「不用煩他了。」他根本沒打算跟父親碰面。
這時姜中豪握著煙斗從樓上走下來,他在樓梯口耽擱了一下,聽了孟樵的來意,心中暗歎口氣,過了這麼多年,他們父子之間的距離仍是這樣疏遠。
「上個月我到紐約,還跟你媽咪一起喝咖啡,沒想到我這個做爹地的,想見你一面,比見你媽咪還難。」姜中豪不勝欷覷的苦笑一下。
孟樵望著父親,發現他的兩鬢又多了些白髮。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父子倆變得像仇人一樣?」姜中豪說得無奈。
「八年前,你把於家害成什麼樣子,你不會就這樣忘了吧!」孟樵的語氣中充滿不諒解。
姜浩冷笑著離開客廳,姜羽則試圖緩和氣氛,「事情都過那麼久了,別再炒冷飯了。孟樵你難得回來,我讓四姐多做兩個菜,我跟爹地都想聽聽你最近的新作品呢!」
孟樵轉身往外走,「如果你們對我的音樂真有興趣,改天等我的專輯發行時,我會讓公司送兩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