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今天我所說過的話是不是?」子夜別開臉,不願見他得意洋洋的迷人微笑。「我保證,那只是為了留下你才不得不說的謊話,我發誓,你是這世上最棒的女人。」他將自己埋入她那充滿幽香的秀髮裡,盡情嗅著她的溫柔,他多希望時光能就此停住,好讓他一償多年來的宿願。
「你的手在幹麼?喂,住手呀!」子夜大叫著要他停手,更是手腳並用的掙離他。「你知不知一個人若是沒了羞恥心就好比是禽獸,而如果你堅持要當禽獸我是沒意見,但請你別把我當成目標,我相信外面多的是女人等待你的『寵幸』而我,再過幾個星期就要成為伍太太了,所以請你放尊重點。」
曲爾先臉上的神情就像暴風雨一樣,既無情又危險,隨著他逐漸逼近自己的偉岸身軀,子夜是一溜煙的衝進車裡,想自行駛車逃跑,但找了半天仍不見鑰匙的蹤跡。
「在找這個嗎?」曲爾先將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臉上全然是勝利的表情。
子夜無力的趴在方向盤上,任由他將自己由車內拖了出來。首先攻擊她的是一連串的熱吻,曲爾先身上的古龍水味道迷眩了她薄弱的神智,她只知道潛意識裡她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攪住曲爾先的脖子,好讓彼此之間容不下任何空隙,但匆匆掠過腦海裡一個影像,提醒她記起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身份,她應該是推開他,而不是縱容自己沉醉在他的熱吻裡,頌文的影像一直在苛責著她。
「放開我——我們沒有權利做這種事。」見曲爾先仍不為所動的繼續肆虐她的紅唇,子夜只有用力拉扯他的黑髮,迫使他整個頭往後仰。
「你在搞什麼鬼?」聽他的口氣顯然是不滿意被打斷好事。
「我說我們所做的事是錯的。」子夜一句一字的對他說著。
「剛才你不也挺享受的?現在才來反悔,你不嫌太遲了。」瞇起雙眼的曲爾先氣慍的放開她,撿起地上髒了的外套夾在腋下,旋身威脅道:「原來你也是那種表裡不一的女人,明明心裡想要,卻裝模作樣的喊不。黎大小姐,你想騙誰呀?也只有伍頌文那種笨蛋才會相信你仍是完美無瑕,但你的熱情反應可瞞不了我。」他又掛回那一貫的譏諷笑容。
子夜知道他只是在掩飾受傷的自尊心,所以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我承認剛才的吻,我也很沉迷於其中,那是因為我抵擋不住你的魅力所致。」她這番話讓希望在曲爾先心中燃起,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徹底嘗到了由天堂跌落地獄的痛苦滋味。「但是我並不愛你,我愛的始終只有頌文一人。」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曲爾先狂暴的咆哮著,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好似隨時會克制不住的殺人一般。「你說我是個浪蕩子,所以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努力坐上這個位置,為的是想讓你明白我曲爾先不是一個只會靠家裡的花花公子。如今我做到了,而你——卻要嫁人,但新郎卻不是我。」要他面對這殘酷的事,不如拿把刀殺了他還來得痛快。
「我從不曾向你承諾過什麼,也不曾說過你一旦功成名就我就要嫁你的話,我想你大概搞錯了。」竟有人敢指責她要她為從不曾說過的話負責,這不是天下之謬論嗎?
「反正我不准你嫁給他,要嫁,你只能嫁給我。」曲爾先衝向子夜,雙手便開始用力的扯著她的衣服。
「你要干哈?」很顯然他已經被逼得要跳牆,因為他已經順利脫下她的外套。「你不會是想強暴我吧?」子夜奮力捉緊前襟,她絕不能任他毀了自己。
曲爾先的黑眸燃著對她的渴望,邪惡的想法促使他想做出令人懊惱的舉動,「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脫衣服也只能做那一種事,不然你還以為我是想為你按摩不成。」
「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頌文才有的權利。」無疑的,這番話更是大大的刺激了身在醋海中的曲爾先。
「是嗎?而我將很榮幸搶了這份應屬於他的權利。」殘酷笑著的他,已不是她所認識的曲爾先了。
她怕他、她真的很怕他,他已將自己壓在草地上,手也無情的掐痛她的胸部,而她的私處也正被他的男性器官抵著,一滴熱淚忍不住的滑落臉龐。
曲爾先嘗到她臉上鹹鹹的淚水,這才注意到子夜己不再掙扎,只是靜靜躺著,星眸緊閉的在啜泣。他低頭瞧見自己的所作所為,一股羞憤之心直上心頭,「天!瞧我對你做了什麼?該死。」聽見他說這話,子夜的淚流得更凶了。
曲爾先猛地由地上跳起,整理好褲子後,才將子夜由地上抱起,替她扣好全部的鈕扣,並吻去她臉上所有委屈與不堪的淚水,一邊在她耳邊喃喃著抱歉之類的話。
「子夜,你原諒我,我知道我不該為我的行為找藉口,但請你相信,我只是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才會……」她依舊是閉著眼睛拒看他一眼。
撫著被自己魯莽所致的淤青,曲爾先不禁用唇輕輕舔舐過,「你看看我,請你睜眼看看我好嗎?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告訴我,有沒有傷到你哪兒?」他的焦急全反應在破碎的聲音中,但子夜仍是抗拒著他。
「送我回去。」過了半晌,子夜才終於睜眼道。
「你原諒我了嗎?我受不了你的恨。天哪!我真的受不了。」他都這樣卑下的祈求了,她為何仍是——
「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子夜恨恨的瞪視他,眼眸裡的恨意太明顯了,震得他張口無言,只能任由悔意沖刷著他。
「你——你明天還會去上班嗎?」曲爾先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老天,可別是否定的才好。
「你以為我還會嗎?在這件事之後我還會放任自己與你共事?」子夜掄起拳頭胡亂的槌他出氣,「你知道你差一點強暴了我嗎?而現在你竟還有臉問我會不會去上班?你無恥。」子夜連連退後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