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鐵鷹瀚坐直身軀,額際的青筋隱隱跳動;他深吸口氣穩定心神,現在還不到失控的時候。
"你以為我跟慕風是什麼關係?"總算說到重點了呵!潛意識裡他有種噬血的興奮,這顆軟糖要是敢亂回答,他肯定饒不了她。
"關係?"阮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們交往這麼久,還需要問我嗎?"
以邵慕風的說法,他們認識十幾年了,那麼兩人的"姦情"起碼有好些時日了;這個人怎麼這麼怪,像這樣私密的事她怎麼會知道?充其量不過是隨意揣測罷了。
"'交往'分成很多類型,你認為呢?認為我跟慕風之間是哪一種?"深邃的眸鎖定她圓亮的眼,眸中閃動著她解讀不出的詭光。
"親人、朋友,還是……情人?"他霍地傾身向前,俊臉直逼阮棠,使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下。
心跳突然失速狂跳,阮棠撫著胸口,一張俏臉急遽漲紅。
"嗯?"一股屬於女人的幽香蠱惑著鐵鷹瀚的嗅覺,他忍不住更向她貼近了些。
"呃……我覺得……應、應該是……情--情人吧……"討厭,他幹嘛靠得那麼近害她的心跳亂了節拍!
鐵鷹瀚在聽到她的回答後,兩道濃密的劍眉高高聳起,形成V字形的排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慕風是情侶了?"該死!這女人真以為他是gay?!
"兩隻眼睛都看到啦。"她無辜地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般扇啁扇,認真且單純地回答。
"你看到什麼了?看到我對慕風這樣?"他氣惱地扳高她的臉蛋,讓她兩眼準確無誤地對著自己的眼睛,然後以修長的指輕撫她細緻的臉蛋,在逐一撫過她的眼鼻之後,最終停頓在她的紅唇,兩眼閃動著熾熱的火焰。
阮棠驚愕地任他以手指在自己臉上遊走,那種似曾相識的氣氛令她發不出聲音,所有的-話浯全卡在喉嚨說不出來,因為她早已嚇傻了,只能憋著氣猛搖頭。
拜託!他靠得那麼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男人味和他粗獷的鼻息;她長這麼大;除了上次擦槍走火的吻之外從沒與外人如此接近過,所以她還不懂如何應對。
"搖頭?不是這樣?"看她的小臉憋得通紅,他變態地有種促狹他人的快意,"還是這樣--"
"唔!"阮棠的圓圓眼瞠到最大,她太過專注於自己緊張的情緒,卻沒預料到他迅速且唐突的舉動,當她意識到他的行為時,紅唇早已被他銜了去,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間隙。
鐵鷹瀚原本只想逗逗她,沒想到越靠近她就越想更接近,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回的接觸,終至情不自禁地吻上她--"
好啦,雖然這回情況有點失控,也超出他的預期,不過既然做了,他便不打算停止,算她運氣好,讓她賺到了。
原先就因緊張而憋氣的阮棠因缺氧過度而張嘴換氣,這一換可換來他毫不客氣的入侵,長舌恣意棲佔她甜蜜的唇舌,她依舊明顯的生澀更加壯大他男性的自得,索性一把將她抱坐在大腿上,好方便讓他親個過癮。
阮棠此刻已經不再是軟糖,倒像是脫了水的蜜餞,全身的力量就像蜜餞的水分般被抽得一千二淨,更慘的是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還認為我喜歡男人嗎?"放開她後,他急欲得到她的道歉。
阮棠呆滯地坐在他大腿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阮棠?"鐵鷹瀚濃眉微蹙,伸手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頰,"你醒了嗎?還是你想再來一次?"
阮棠輕顫了下,顯然某些音節深深地敲進她心坎裡,她拉回空茫的神智,在鐵鷹瀚全然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霍地在他耳邊放聲尖叫--
"噢!"鐵鷹瀚反射性地伸手摀住她正在尖叫的嘴,氣急敗壞地在她耳邊低吼,"你該死的以為自己在做什麼?"
阮棠根本沒理會他的問句,她用力扳開他的手,以極快的速度跳離他能控制得到她的範圍,火速衝至床頭櫃旁拉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一本黃色、看起來像電話簿的書冊,以微顫的手忙亂地翻動,神情專注且驚慌。
"你在找什麼?"她不尋常的反應引起他高度關切;上次他吻她之後,也不見她有如此詭譎的行為,因此他好奇地走到她身後問道。
"當然是找電話。"不找電話她幹嘛翻電話簿。
"哪裡的電話?"這女人果然沒啥大腦,打電話問查號台不是更快?他拿起話筒預備為她撥號詢問。
阮棠繼續翻動手中的書頁,想都不想地便回答:"性病防治所……"
"性病防治所?!"這跟他的吻有什麼關
倏地,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揚起眉,俊臉一片青黑;他掛上手中的話筒,低沉地說:"沒這個單位!"
"怎麼可能沒有?"阮棠丟下電話簿,回過頭驚懼且哀怨地瞅著他,"那我不是完了……"
她無助的模樣令他心軟,悄悄環住她纖弱的肩,讓她倚靠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什麼完不完的,晦氣!有我在,任何事都沒有。"
"就是有你在才糟糕……"她吸吸鼻子,把鼻管流出來的透明液體擦在他名牌的休閒衫上,沒有任何愧疚。
"喂!說清楚,我不接受影射性的說法。"他又皺眉了,眉心出現皺褶。
"都是你啦!你幹什麼又吻人家嘛!"阮棠沒表現出羞澀,反而刷白了臉,掄起拳頭打他。
"你又在發什麼瘋?"鐵鷹瀚抓著她的手,不是他怕痛,也不是不讓她打,只是他總得搞清楚自己被揍的理由。
"你才瘋了呢廠她氣得想甩開他的鉗制,他卻打定主意不放人,她只好任他抓著,一股腦兒地發洩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