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他陰寒地命令多羅冰嵐,隨即又轉而輕哄地對新平道:「新平,讓她看看,你是怎麼伺候朕的。」
「是,皇上。」
新平起身,緊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把未褪的衣服全部扯開,傲然的雙峰瞬即往拓跋昊身上磨蹭,她使出渾身解數,竭盡所能地挑逗拓跋昊。
多羅冰嵐面紅耳赤,不明白為什麼拓跋昊要讓她看見這放浪形骸、不堪入目的一幕,拓跋昊的視線則緊緊鎖住她的。
在新平火熱的挑逗下,他的慾望非但未被撩起,身體裡的血液反而更加冰冷,他一點也快樂不起來,雖然在新平溫熱的手掌撫摸下,慾望已經本能地昂揚。即使沒有半點慾望,他的唇邊還是噙著一抹邪肆的笑容。
大掌握著新平的腰,另一掌則在新平光裸的背部上下游移。
「新平,你真是個迷人的小東西,朕恨不得一口把你給吞了。」
明明知道他的稱讚並非真心,新平還是努力蠕動身子,嬌吟著道:「皇上,新平是您的人,您隨時隨地都可以吞了我。」
拓跋昊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邪佞,一手下滑,將新平的腿抬了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慾望之上。
「證明給我看,新平,證明你願意被朕一口吞沒。」
他在她的脖頸邊吻咬著。
用不著拓跋昊催促,新平的腰早已奮力地扭了起來,嘴裡並發出滿足的呻吟。
多羅冰嵐的視線被凍結在這一場明目張膽的歡愛中,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但她卻無法閉上眼,不是因為拓跋昊那如鷹隼般的目光逼退,而是她實在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新平恣意扔轉的身體令人眩目,她目光的焦點逐漸模糊,暈眩的感覺遏逼她忍不住要作嘔,托著托盤的手輕抖起來。
一股涼意從多羅冰嵐的腳底直冒上來,讓她覺得整個書房都在旋轉,眼前的拓跋昊與新平頓時黑茫茫的一片;她的額頭冒出汗水,背後也冒著冷汗,她咬牙想要忍住,托盤卻抖得更厲害,隨著新平一聲高呼傳入耳中,她大感承受不住,晃了幾下,隨即暈倒在地。
茶盤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引來拓跋昊的注意,他睜眼一看,只見多羅冰嵐已然昏倒在地,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他又驚又痛,一把揮開尚沉浸在歡愉中的新平,上前橫抱起多羅冰嵐,感覺她身體發燙、呼吸微弱,不禁心中一震,淒厲地大喊:「太醫,太醫快來——」然後邁步奔出書房。
寢殿裡,太醫怯懦地跪伏在地,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為了這個奴婢,如此大費用章地把他請來,一向孤傲的臉上,還難得地看到了憂慮與緊張。
他照本分診斷,謹慎地說:「皇上勿憂,此女乃是染了風寒,疲累過甚,加上數日未曾進食……」
話還沒說完,陡感雙臂一沉,拓跋昊連人帶醫箱把他提起,惡狠狠的將他湊到自己眼前。
「你說什麼!?數日未曾進食?」
太醫被他凶悍狠惡的模樣嚇壞了,結結巴巴地回答:「是、是啊!這是老臣診斷的結果……」
「什麼?」拓跋昊簡直不敢置信,兩道長眉危險地挑起。
太醫嚇得四肢直發抖,「皇、皇上饒命啊!」
皇上一向喜怒無常,脾性難測,再加上與生俱來拓跋家族所賦予他的殘酷暴虐的心性,殺人對他們來說是稀鬆平常之事,他的一張老臉頓時比床上躺著的人還要白。
拓跋昊陰沉地凝視著他。「饒你的命?我為什麼要饒你的命?」
太醫一聽,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皇、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拓跋昊厭煩地把他踢到一邊,用更大的聲量壓過他的求饒聲。
「朕沒有說過要你的命!但是……」忽然,他一回頭,緊緊地盯住他,「若是你沒有把她給治好的話……」
「是!」要把她治好太簡單了,只不過是一般的風寒嘛!只是調養方面就……
拓跋昊看穿他的疑慮,冷冷地問:「還有問題嗎?」
「是,回皇上,要治好她的病十分容易,只是她的身子太過虛弱,病癒後需得用上等的食物以及上好的補藥繼續調理,方能使她真正健康起來,這後續的調養方面……這調養方面……」
「這容易!」拓跋昊想也不想便說道:「朕會吩咐御廚,按照你所說的調養方式來做,你下去吧!」
太醫—邊退下,心中一邊閃著疑惑。「就……為了一個奴婢?」
當然他並不知道,床上躺著的正是廢後多羅冰嵐,如果他知道,那麼他就不會有這些疑慮了。
拓跋昊轉而吩咐侍衛去把新平叫來。
當新平來到寢宮,一眼見到多羅冰嵐被安置在皇上那張精緻華美的大炕上時,誰貴誰賤、誰在皇上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已經不言而喻。
她心中傷痛地跪在地上,不敢去正視拓跋昊烏雲密佈的臉。「新平該死……」
「哦?」拓跋昊長眉一挑,故意問道:「說說看,你為什麼該死?」
新平萬念俱灰,決定把這幾日來對多羅冰嵐所做的一切全盤托出。
「奴婢明明知道她是皇上所中意的人,卻心生妒忌,想盡辦法刁難她,不給她飯吃,讓她在大雪中站立,還……」
「還有?」拓跋昊眼中的目光危險的不能再危險。
「還威脅她不許告訴皇上,否則便要她在我手下不明不白的死去!」
拓跋昊心如火燒,但他卻只是微微地蹙起兩道長眉,轉過身去,不做任何的表示。
「皇上……」原本以為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並沒有如預期一般降臨在她身上,這讓新平更加惶恐,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拓跋昊如天神般的背影。
「我從來也不知道,你的心思竟是如此深沉,你之所以這麼厭惡多羅冰嵐,是因為害怕我重新立她為後吧?也就是說,在你的心中曾經做著當上皇后的美夢是嗎?」
新平渾身一震,豁出去地看著拓跋昊。「是的,是因為皇上的特別寵幸,給了奴婢這種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