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面王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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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自投羅網是不是眼前這種情景?宮泰慘然而笑。

  他們從遙遠的干城一路逃亡,卻仍是逃脫不了命運的捉弄!老爺的犧牲實在太不值得了!

  宮泰彷彿失了心魂一樣,只能默默注視她離去。

  「坐穩了。」在千軍萬馬中,拓跋扈毫不避嫌地當眾抱起姬冰玉,將她放上馬背,然後踩蹬上馬。

  再一次看一眼這塊流過他血、淌過他汗的土地;以及他和心愛女人共同生活過兩個多月的氈帳,拓跋扈揚鞭叱馬。

  獨孤蘇深知佐政王喜好男色這件醜事敗露,會為王爺的聲譽造成損害,當下疾言厲色地下令封鎖消息「不許傳出此事,違者殺無赦!」

  *** *** ***

  很長時間裡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沐浴了,姬冰玉覺得自己都快忘記泡在熱水中那種舒服的感覺了。

  在氤氳的熱氣中,姬冰玉悠然出神……

  他是誰?為什麼沿途的地方官都對他必恭必敬?

  馬前載一個少年本來是十分怪異的事,何況他還總是對她摟摟抱抱的,可為什麼沒有人表示質疑呢?

  一路上,他對她溫柔體貼依舊,因為怕她冷,他依舊日日與她同榻。其實她已很少被那種徹骨的寒冷凍醒,可怕他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姬冰玉不敢提出和他分榻而眠。於是,她只有任他們這種古怪的關係發展下去。

  水有點冷了,姬冰玉取過放在一邊的衣物。

  穿衣的時候,她的手碰到了臂上的守宮砂——龍形的標記,只有待選王妃和貞潔秀女才有資格擁有。

  和她一起接受這個印記的,還有兩名鮮卑女子,所不同的是,她們以守宮砂的消失來求得榮華富貴,而她……

  姬冰玉匆匆地穿上內衣,逃也似的離開了浴室。

  「洗好了?」拓跋扈的聲音低沉。

  室內已升起了火盆,厚厚的簾幃隔絕了外面的寒氣。

  他背對著門,愜意地躺在一堆軟墊中,因為溫暖只穿了一件綢質的內衫,薄薄的衣衫掩不住他背上的鞭傷。

  在他身邊放著一些散發著清香的藥膏,以及一些雪白的布條。

  「哦……」姬冰玉低應著。她沒預料到他會回來得遠較平時早,想到他看見了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一顆心不由得狂跳起來,艷紅也染滿了面頰。

  「過來。」拓跋扈召喚。傷後一直由她為他上藥裹傷。

  姬冰玉低應著,急著去取外衫,不料衣衫在他身後,她必須越過他才能取到。她伸長手臂,偏偏他的長腿又擋住了她惟一的去路。

  看著她一臉窘迫的樣子,拓跋扈忍不住笑了,柔聲問:「怕我?」

  聞言,她的指尖輕顫一下,外衫從指尖滑落,正好落在他的另一邊,一時大窘。

  一股幽香淡淡襲來。在大漠那些艱苦的日子裡,這股幽香始終縈繞在她身上……

  拓跋扈忍不住伸手,握住她那只伸也不是,縮也不是的小手,「怕和我這樣相對?」

  她微掙了一下,可他卻握得更緊了。

  「我……冷,」她低低地說。

  「說謊。」他深深地看著她,強迫她彎下腰來,輕輕地拭去她額上的汗珠,「你在出汗。」

  微側升臉,她不習慣和他這樣相對。

  用未被他握住的右手拿起一個白玉藥瓶,她輕聲地說:「你該換藥了。」

  「不需要。」拓跋扈輕柔地說。

  「我不明白……」她感到他正盯著她赤裸的雙足,立刻不自在地動動腳,卻沒法將雙足藏起來。

  「我要你。」拓跋扈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但仍然溫柔,他的手捉住她的右手,將她的雙手包覆在他溫暖的大手中,姬冰玉手裡的白玉藥瓶自指尖滑落。她想抽身逃開,不料他只輕輕一用力,她就跌在了他的身上。

  拓跋扈微皺起眉頭。她正好碰到了他的傷口,未癒的傷口立刻裂開了,血染紅了他純白的絲衫。

  「你的傷……」她驚呼。

  「原來你這樣關心我。」拓跋扈笑,翻身將她壓在地榻上,尋找她的唇,「不!」姬冰玉努力抗拒,可他不光力氣比她大,還控制著她的雙手,並享有居高臨下的優勢。情急之下,她迸出一句:「不行啊,我是男人!」

  「男人我也不在乎。」拓跋扈深深地吻她——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佔有的吻。他不光要她的人,連她的心也要!

  姬冰玉殘存的意識提醒她——失去貞潔後,她要用什麼去救她的父母?可在拓跋扈熾熱的吻裡,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意外嗎?」

  拓跋若蘭大叫一聲,跳進了屋裡。原本她是想要嚇拓跋扈一跳的,可誰知嚇到的竟是自己——拓跋扈居然和一個只著內衫的小男孩糾纏在一起!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拓跋若蘭氣勢洶洶。如果不是礙於拓跋扈在場,她一定會用鞭子抽花這狐媚少年的臉!

  該死,乍聞這高亢的女聲,他就知道是拓跋若蘭,來了。他勉強自己放開了對姬冰玉的鉗制。

  因為缺乏新鮮空氣而有點昏沉沉的姬冰玉,緊張地抓住微微敞開的衣領,如蒙大赦地縮進一個角落。她從未想到,原來作為一個「男人」也是這樣危險的,何況——

  她認出了這個在仲玉的婚宴上,差點鞭打自己的鮮卑公主。她知道被捕與自首之間的差別,她不可以被公主發現,於是她把自己縮得更小。

  「他是誰?為什麼你和他在一起?」拓跋若蘭不能忍受他寧願要男人,也不要自己的事實。

  「獨孤蘇!誰允許公主擅入我的房間!?拓跋扈不理她,逕自向獨孤蘇興師問罪。

  「是……是公主執意要進來。」獨孤蘇小心地辯解。

  這個拓跋若蘭撒起潑來,可是誰也擋不住呀!而拓跋扈的低吼,也讓他差點嚇死!

  「罷了,出去吧。」拓跋扈的語氣稍霽。

  「元扈!」拓跋若蘭不依地叫道。從繁華的京城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荒漠小鎮,她這一路的辛苦才不是為他這冷冰冰的招呼呢!「他是誰?」她用鮮卑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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