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面王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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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而他——會是這樣的人嗎?

  失神中,她順從地任由夏荷為她換上女裝,然後才意識到——

  這是幾個月來,她第一次回復到女人的身份。

  *** *** ***

  早知姬玉是個女人,可這時拓跋扈才真正見識到,她是一個怎樣美麗的女人!

  放下手裡的兵書,他微笑著看她走近。如果說近日他疏於政務,大半是因為她的緣故。

  「坐。」他拉她在身邊坐下。

  「你要怎麼處置夏荷?鞭打嗎?」姬冰玉的臉色蒼白。

  「鞭打?你不覺太輕了嗎?」拓跋扈冷哼,為她的不理解。

  「你要殺了她嗎?」姬冰玉並未聽出他話裡的戲謔。

  「在你眼裡,我是個暴君嗎?」拓跋扈攫住她,強迫她而對他的眼睛。

  「我……」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她說不出話來。

  「夏荷,告訴小姐我會怎樣處置你。」拓跋扈命令。

  「請小姐寬心,大人對奴婢一向寬厚。」夏荷身行禮。

  「下去吧。」遣退了夏荷,拓跋扈拉她坐在膝上,「你心裡有我嗎?」

  「我……」姬冰玉再度無言了,淚水倏地盈滿了眼眶。她要不起他呀!

  「別哭……」他自責對她太嚴厲了,面對著她的梨花帶雨,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去。

  「不……」看出他的企圖,姬冰玉試圖轉開頭,可他的手臂加重了力量,在她的反抗中仍然從容地吻去她的淚水。

  「我——」她無法坦言她的真實身份,只有歎息,「是女人呀!」

  「你以為我只對男人有興趣?」她的天真逗得他大笑起來, 「事實上,早在大漠,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了。」

  他把她擁得更緊。

  原來——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你最好有別的理由,否則我會忍不住……」拓跋扈的笑意更濃了。

  「不!」姬冰玉的臉色一下變得更蒼白了。

  而拓跋扈驚訝地發現,她的眼裡滿是驚慌。她在害怕什麼?難道他的懷抱還不足以使她感到安全?

  拓跋扈放開她,對著她的眼睛正色地道:「我決定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她的心沒來由地沉了一下。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慎重的語氣?

  「我是孝文東的佐政主,」他緩慢而且謹慎地道,「這個身份能不能保護你?」

  他是那個冷血的佐政主?!怎麼會……

  姬冰玉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個待她溫柔的男人,怎會是那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冷面王!?

  「嚇著了嗎?」看她一副嚇壞的樣子,拓跋扈笑了。此刻她小巧的耳垂正在他唇邊,當下他忍不住輕柔地含住了它,「我就是那個在北魏有權有勢的拓跋扈,這樣的解釋夠清楚了嗎?」

  老天怎麼能這樣安排!?姬冰玉更混亂了,她憎恨自己居然被這個本該是仇人的男人,攪亂了心湖!

  「姬玉?」她蒼白臉色讓他擔心,「只要你說,我能為你辦到所有的事。」

  可是有一件事卻不能!姬冰玉心裡明白,他是人人皆知的冷酷無情,也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我好累。」她惟一能做的只有在投案自首前,保住自己的秘密。

  「我抱你去休息。」拓跋扈的眼裡有壓抑著的慾望。

  她曾在蕭啟遠的眼裡看到過同樣的慾望,可現在姬冰玉驚慌地發現,自己並不如厭惡蕭啟遠那樣厭惡他的碰觸。可是,她也明白,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她的聲音很輕柔又很堅定。

  她居然拒絕了他!拓跋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她不知這是無數的鮮卑女人夢寐以求的恩寵嗎?不過——

  隨即,他笑了起來。不因權勢屈服於他,這不就是他要尋找的女人嗎?她的真心值得期待!

  如果說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也認了!

  「你想怎樣?」拓跋扈再度壓下他的尊嚴。

  「我要夏荷。」其實,她真正想要的,是逃開他的懷抱、逃開他!

  夏荷?!她居然看重他的奴婢更甚於他!他的怒火開始張揚。

  屋裡的氣氛一時凝住了。

  「王爺。」夏荷怯怯地進來。

  「什麼事?」居然不經傳喚就打擾主人的生活,難道這些奴婢都想造反了嗎!?拓跋扈的眼裡幾乎噴出火米。

  「皇上召大人進宮。」夏荷的聲音更輕了。

  拓跋扈愣了愣。拓跋宏匆匆召他進宮,莫非是宮裡出事了?

  *** *** ***

  當拓跋扈趕到皇宮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而孝文帝拓跋宏的寢宮裡仍亮著燈。

  「聽說你這次的收穫,是一個江南的美少年?」拓跋宏並未抬頭,可多年來的默契使他們僅憑彼此間的氣息與腳步,就能辨認出對方。

  面對拓跋宏的責問,拓跋扈只是沉默。

  「沒:有辯解嗎?」拓跋宏終於抬起頭。

  「我以為你瞭解我。」拓跋扈淡淡地說。

  「哦?」拓跋宏把手咀的奏章推到一邊去,饒有興趣地打量拓跋扈。

  拓跋扈不但健壯強悍、戰功赫赫,而且年輕英俊,符合每個少女夢中情人的想像,難怪若蘭會吵著一定要嫁給他!

  拓跋宏的笑意更深了,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單是應付追你的女人就已經夠頭痛的了,沒想到你還有寡人之好。你的——」他大笑,「我該叫他男妾還是……」

  「我曾以為你比較瞭解我。」拓跋扈微嗤。

  「只是比較瞭解?」拓跋宏覺得這件事相當有趣,「你的意思是——其實她是個女人?」

  拓跋扈頷首,「我本來以為她是男人,為此還苦惱過。」

  「這次你可真是陷進去了。」拓跋宏相當同情他。

  「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才剛知道。」

  拓跋宏敏銳地發現,有一絲挫折掠過了拓跋扈皺著的眉宇。

  「她變得讓你無法忍受了嗎?」

  「不,我為無法掌握她而恐懼。」拓跋扈失落地道。

  恐懼?拓跋宏動容了,身經百戰的拓跋扈,居然會為一個女人而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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