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采紜得到了一切——他的身體,還有黨太太的位置。
而黨辰飛得到什麼呢?難道當初他真的是為了紀采紜的身體,才投入她的懷抱嗎?難道自己真的不如她嗎?
田芯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客廳。
父母退休之後,已經搬到鄉下養老,因此回台灣之後,藍桀凱臨時幫她打了這個棲身之處。
她瞄了一眼牆上的鐘,這麼晚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藍桀凱。他最近正準備開一個畫展,每天雖然都忙到三更半夜,卻還是喜歡繞到她這裡坐一下、喝杯茶再離開。
她一把拉開裡層的木門,隔著鐵門對著門外的人埋怨。
「又忙到這麼晚?每天這樣,你不累嗎?」
門外的人沒有出聲。
鐵門一拉開,見到黨辰飛站在外面,田芯當下愣住了。
黨辰飛聽見了田芯所說的每一個字,他苦澀地說:「很抱歉,我不是你在等的人。」
田芯攏了攏睡袍的領口,慶幸自己多套了一件長睡袍。看見黨辰飛,今天下午受辱的感受又加深了,因此,她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凝視著他。
「我剛去了『明日遊戲』的辦公室,傍晚的事,黃明洲都跟我說了。」黨辰飛眼神掃過她蒼白的臉,以及雙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還有眼眶內的血絲,明白她一定是大哭了一場。
「你還好嗎?」他擔憂地問。
田芯淡淡地扯著嘴角,仍是沒有回答。
「對不起,警衛曾打電話通知我你們進去花園的事,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唉——」他長歎了一口氣,「她——最後情緒不太穩定,看到你可能誤解了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
田芯拉開門,轉身回客廳。
「進來吧!」
黨辰飛只猶豫了一會兒,便踏進了客廳,並順手關上門。他試探性地問:「藍桀凱……他什麼時候回來?」
田芯將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抬眼覷了他一眼。
「他不住在這裡。」
黨辰飛緊扯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她和藍桀凱可能同居的事實,剛剛像刀一樣地刺進他的胸口。
他知道自己是最沒有資格過問的人,但在情感上,他卻始終無法放開。
兩人沉默地對坐著。田芯弓起膝蓋,將下巴埋在睡袍裡。
「今天下午我看見了你父親,他正在花園裡曬太陽。」
黨辰飛苦笑著說:「我想,他沒辦法和你打招呼。」
「黃明洲說他中風了?」看見他頷首確定,她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黨辰飛在心裡煎熬著,他想要將一切發生的事全盤托出,並乞求她的諒解。可是,這樣能留下她嗎?
還有,他忍心讓她沒名沒分地跟在他身邊嗎?不!他不能這麼自私——
黨辰飛避重就輕地回答:「四年前吧!很可惜,你沒能看見以前的他。」
聽到這句話,田芯將地得更進去了。
「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你從來沒想過要帶我去你家。」她的語氣裡充滿了哀怨。
面對她的控訴,黨辰飛無法辯駁。當初的他,總認為時間長得很,誰知道他的人生會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田芯,不要認為在我們交往的期間,我是不認真的。那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
田芯倏地站起身,低頭憤恨地看著他。
「對我就公平嗎?那段期間,你只會帶著我四處炫耀招搖,你從沒談過未來,也不敢有承諾,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是真心的?」
「我是真心的,如果不是……」黨辰飛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又吞了下去。
「如果不是什麼?」田芯逼近了他。「如果不是紀采紜的出現?如果你不是貪戀她的身體?如果你不是無法耐得住十天的寂寞?」
黨辰飛皺起眉頭,抬頭望著近乎失控的田芯。
「田芯,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田芯雙手叉腰地站在他面前。「那就告訴我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是我的身材不夠好,沒有辦法吸引你?不是我在你懷中的時候太冷漠。」
「田芯,你沒有必要這樣貶低自己。」
「我沒有眨低自己。」田芯大聲地嚷著。今天一整天夠她受的了,她現在只想好好地將緊繃的情緒發洩出來。「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貶低自己。在你的眼中,我可能不算什麼,但在別人的眼中,我也是一個熱情如火的女人,我也可以是一個在床上表現得非常完美的女人——」
田芯的話激怒了他,他的嫉妒心瞬間淹沒理智。他一把將田芯拉過來,讓她重心不穩地倒在他身上。
「我不准你躺在別的男人身上,不准你上別人的床!」
「你這句話整整晚了四年。你忘了那一夜,我就投入了藍桀凱的懷抱嗎?」她用他不實的指控來刺激他。
黨辰飛臉上佈滿了駭人的陰沉,嫉妒已讓他失去理智。
「正好,我們可以看看這四年來,藍桀凱教會了你什麼!」
黨辰飛冰冷的雙手快速地竄入她的睡袍下擺,用力地扳開她的雙腿,順著她的大腿一路肖移到她圓潤的臀部。
田芯躺在他的身上,掙扎著要爬起來,但他雙手的力道讓她無法施力。
她的掙扎快速地喚起了他的硬挺,他緊捉住她的臀部,將她固定在他的下腹前。她柔軟的腹部被他灼熱的硬挺頂著,她心一慌,更拚命地扭動,卻加倍地刺激了他。
「告訴我,他會這麼快就對你有了反應嗎?」他的聲音隱含著怒氣。
「放開我!我對你沒有感覺。」田芯高聲的喊叫,他的怒氣和動作讓她慌了手腳,她從來沒有見地他這樣狂怒的表情。
黨辰飛冷哼一聲,兩腳固定住她不停晃動的雙腿,雙手抓住她睡衣的下擺,連同外面罩著的睡袍一起快速地往上拉。頓時,寬鬆的睡衣離開了她的大腿,也滑過了她的臀部。
黨辰飛不顧她的喊叫,繼續將她的衣服拉高;下一秒鐘,她的胸部已暴露在空氣中。他順著力道抬高她的雙臀,讓睡衣卡在她的頸部,蒙住了她的臉,也掩蓋了她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