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君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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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心中一連串的問號逼得御烜近乎瘋狂,想見的念頭愈來愈深。

  「御烜,你要去哪?」晉樊玉叫住急忙跑出去的御烜。

  「不知是哪個不濟事的傢伙害我要去找人。」御烜沒好氣地說。

  「不濟事的傢伙理所當然不會聰明到要注意那個人的去向。」以為他河東節度使是當假的呀!

  樊玉知道的去向?居然吊他胃口!「晉樊玉,我正好缺個練拳頭的沙包。」

  「不過我不缺。」晉樊玉微笑地接收到御烜殺人的眼光,能看御烜失控這麼一次,也值得了。「把練拳頭的氣力留著去追她吧!往南,長安的方向。」

  御烜沒有遲疑,飛也似地往外頭跑去,臨去前留了句。「謝了。」

  晉樊玉瞭然地笑了笑。或許,御烜家又離喜事不遠了,看來,他非得把公事排開不可,上次錯過了御昊的喜酒,這回不能再錯過御烜的了,就這樣決定吧!

  第八章

  汾水沿岸的小村落

  順著汾水而下便能到達潼關,一到潼關,離長安城便很近了。

  湅玥下了馬,拖著疲憊的身軀,心中計量著到長安的路線,在荒涼的黃土原上,能有個有人煙的小村落實屬不易,她決定在此休息一晚。

  天曉得,她這樣沒命似地自太原趕路已經趕了幾天了,也不曉得離開御烜有幾天了,他的身體現在應該沒大礙了吧?

  停!停!停!她到底在亂想些什麼!不是說好要忘了他嗎?怎麼這會兒又不自主地想起他?不能再想他了!絕不……

  正當要打起精神找地方休息時,一個迅速的小身影從她身邊竄過,趁她不注意搶走了她勾在馬鞍上的包袱,轉眼逃逸不見人影。

  天啊!就在她一無所有之時,連小孩也要搶走她惟一的一點衣物?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不行!她得拿回她的衣物,那些舊衣服對那個小孩而言是沒有什麼價值的,而對她而言!就剩那個包袱是屬於她的了。

  就在要提氣以輕功追逐小偷時,長時間趕路的疲憊讓她雙腿一軟,踉蹌地跌在黃土地上,摔了整身沙土。

  「有沒有掉疼哪裡?」匆匆而來的御烜攙扶起地上的,焦急與心疼溢於言表。

  他沒日沒夜地策馬奔馳,終於趕上她了,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該死的小混帳搶了湅玥的包袱,然後又見湅玥無力似地撲倒在地,他飛身下馬,結果仍舊只來得及扶起。

  「該死!我去追回你的東西。」御烜一個輕功點地,輕鬆落在偷兒面前。偷兒見御烜的武功了得,嚇得連忙丟下偷來的包袱。拔腿逃逸無蹤。

  才硬逼自己停止想念御烜的聲音此時居然在她耳邊響起,是她幻聽了嗎?應該是吧?難道她體內的毒又在作用了?如果是的話,會出現幻聽是正常的……

  「玥兒,你還好嗎?」御烜回到身邊,看著湅玥空洞再加點不置信的眼神,他擔憂地為她拍去身上的塵土,檢查是否有哪裡擦傷。

  再見到她的感覺是美好的,心中高懸已久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他發誓,絕對不會再讓她自他身邊消失。

  感覺有人輕拍她的衣服,湅玥回過神來。不對,那不是幻聽,真的有人……

  順著在她身上動作的大手望過去,她看到了他的眼,那是融合著不捨與堅決的眼神……是御烜……!

  湅玥訝異地退開一大步,說不出心頭那股忽升而起的喜悅從何而來,隨之痛恨起自己的懦弱,短暫的深情眼光隨即被她壓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陌生,她轉身就想逃。

  御烜不悅地皺起劍眉,快手攫住欲離開的身子,將她緊緊鉗制在他寬闊的胸前。

  「在成了我的女人之後居然不告而別,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現在,看到我又要逃跑,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御烜的語氣是咬牙忍耐著的。

  「你……」看到他眼底的傷痛,她終於清楚意識到自己踐踏他的感情有多深,他是真愛她的,可是她不能愛他呀!她若愛他愈深,她愈下不了與他為敵的決心,她必須斷了彼此的愛戀,必須這麼做呀!「噓,什麼都先別說,讓我好好看看你。」御烜解下的面紗,仔細地端詳他想了幾日幾夜的她,情難自禁地吻上了那兩片令他瘋狂的嬌軟唇瓣。

  輕攏慢捻之間,她的甜美芳香霎時盈滿了他的唇間、鼻間,他膜拜似地用舌尖描繪她的唇線,喉頭裡溢出了滿足的輕歎。

  「為何再次從我身邊逃開?給我一個理由。」

  沉浸在綿密深情中的湅玥,聽到御烜的話,宛如當頭棒喝,一棒打醒了她的依戀,打回了她的決心。

  「你做什麼!下流!」她奮力推開他。

  「我們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為什麼還要抗拒我?」

  「我不認識你,更不可能有什麼夫妻之實,你認錯人了!」她能感覺,每多扯一個謊字,她的心就淌血一回。

  「我根本不記得有你這號人物。」她冷冷道。

  不記得他了?!在短短的這幾天中,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玥兒,你是在騙我吧?」御烜痛心異常。她為了逃離他不惜來個相見不相識嗎?可惡!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嗎?

  「你知道我叫玥兒?我們認識嗎?」刻意忽視御烜眼底的依戀與不信,硬起心腸戴起與御烜隔絕的面具。既然是敵人,她也只有這麼做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連我們的那一夜也忘了嗎?」御烜抓住湅玥雙肩,望入眼中,試圖從眼中看出一點端倪。天知道,他最痛恨別人撒謊,可是現在卻期盼她是在撒謊。

  湅玥搖搖頭,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奇怪,我沒有你的印象,你說的『那一夜』又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我是個大夫……還有……報仇、找御昊報仇……其他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湅玥嘶啞著嗓音抱頭痛苦地蹲下身,晶瑩的淚珠悄悄自眼角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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