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誘情惑愛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6 頁

 

  「問題是我不愛你。」給他逼的,她已經忘了什麼叫守禮、守分、行為嚴謹的淑女了。

  「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隨著他陰沈的話語逸出,一陣冷風直襲她的心窩。

  敖寒縮縮脖子,避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你不敢說表示你心裡有鬼。」他冷笑。

  她再一次被他激得火冒十丈。「誰說我不敢說?我只是懶得理你。」

  「哦!」他冷沈的黑眸陰陰地瞇起。「那就讓我來猜猜你的真心話吧!」

  她詫然張大眼,怎麼有這樣難纏、又可怕的男人?

  他對她邪邪一笑後,倏然躍起了身子。

  「啊——」她驚呼一聲,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時,她的腰已經陷入他的掌控中。

  所有的事情都在眨眼間發生、完成。谷仲臣躍離急奔的馬背,跳上她的馬,彷彿他原本就與她共乘一般,自然而然落坐她身後,雙手摟住她的腰。

  「你居然……」那樣危險的動作他也敢隨便使出來,她差點給他嚇死了。

  「你擔心我?」他滿意地俯頭輕吻一下她雪白綿嫩的耳垂。

  「啊!」她胸口上下起伏如鼓。「無恥小人——」這是他第二次輕薄她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羞惱地紅了眼眶,不顧高踞疾馳的馬背上,反手死命攻擊他的胸膛。

  「別這樣,危險!」他一隻手操控著韁繩,另一隻手用力摟緊她的腰肢,以防她失去平衡而墜馬。

  「你毀我清白,我跟你拚了!」伴隨著她的怒吼聲滴下的,是她一顆顆悲憤、不甘的淚。敖寒恨自己為何那麼容易被他挑動?難道她對谷仲臣多年的感情比一張紙還不如嗎?不過才離開他兩個月,她的心又住進了另一個男人!

  「我願意娶你,只要我們成了夫妻,那些動作就是理所當然的了。」這一次他要親身上場,絕不再教一隻「公雞」代勞了。

  「我不想嫁你,一女豈能配二夫?」跟他在一起,把她過往二十八年壓抑下來的怒火都一次發齊了。

  「還提那件事?你的夫君根本不將你放在心上,真正愛你的是我,請你搞清楚!」

  他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情;不管是她口中唸唸難忘的「谷仲臣」、或她現在厭惡入骨的「陳任忪」,不都是同一人嗎?偏偏他就是不想她留戀過往,一心只願牽引著她愛戀上現今的自己。

  她顫抖地咬著唇,深吸口氣,忽然拉起他緊纏她腰肢的手,用力咬下。

  「呃!」谷仲臣吃痛地問哼一聲,才想推開她,火熱的傷口處又傳來另一陣冰涼,是她紛落不停的淚。他忍著痛低喃:「寒兒,這是我欠你的,你就咬到你甘心為止吧!」

  她使勁得牙齦都隱隱發麻了,一股鹹腥味兒在舌上漾開,然後和著她口裡的津液滑落喉頭。

  谷仲臣一言不發,靜靜地瞧著她蒼白憔悴的容顏。曾經,他傷她很深,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疾馳中的馬漸漸緩了腳步,敖寒的理智也逐一回籠。

  感覺到手上的壓力減輕了,他用自由的另一隻手輕撫她繃緊的背脊。「寒兒,你還好嗎?」

  她的唇還貼在他的手上,嘴裡嘗到他血液的味道,又甜、又鹹又酸、又澀……百種滋味齊往她龜裂的芳心鑽去,才稍緩一會兒的淚又加速落下了。

  但這一回引她落淚的卻不是激憤與悲傷,而是另一種她很陌生的情愫——憐惜!為什麼她會遇上這個男人?而他卻不是她的夫君……

  「寒兒……」谷仲臣一指輕輕托起她微顫的小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傷心的。」

  敖寒搖頭。這樣的溫柔教她怎能不盡拋禮教,化成撲火的飛蛾,自動往他挖掘好的火坑中跳去?

  「你走開,離得我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呀……」

  他在那片紛落的淚雨中瞧見了她心底的掙扎與迷惘。是老天開了眼,叫他多日來的努力有了成果嗎?他已經成功進駐了她的心。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望著那被她自己蹂躪得淒慘的紅唇,他心疼地俯下頭,火熱的舌刷過她。

  敖寒渾身一顫,還沒領會過來他對她做了什麼時,他整片唇已經覆上了她。

  有一簇火苗從四片唇瓣的接縫處燃起來,一邊照亮他晦暗無光的情路歷程,一邊融化她禁錮已久的冰心。

  當他的舌開始在她的唇腔裡橫行,並且在一個不小心後,勾誘住她的丁香,她腦門像被激電打了一下,霎時所有知覺灰飛煙滅,只留唇際那一道熱烘烘、火辣辣的吻——

  吻!她與他接吻,在馬背上、杵在官道正中央!

  理智變成一顆千斤巨石,轟地砸回她體內,震得她三魂飛了七魄。

  「唔……」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敖寒好不容易終於推開了他。

  「寒兒……」他癡迷地捧住她清秀的嬌顏,吻她的感覺彷彿正品嚐著波斯國進貢的美酒,香甜絕美,卻後勁強烈。他差一點點就醉死在她的柔唇中,直到她的理智拉了他一把。「嫁給我好不好?」

  她瞠目結舌,下意識地開始診斷起自己的身體。她沒病也沒瘋,怎會耳聾、心又迷?

  「你跟一個有夫之婦求婚?」

  「我不介意。」他笑得好不醉人。

  「我介意----」這一回,她的巴掌代替了她的唇「吻」上他的臉。

  「你又打我!」第二次了,她還真打上癮了。

  她一副「打你又怎樣」的眼神瞪著他。「陳大人,你當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敖寒雖非高貴出身,卻也曉得『禮』字怎生書寫。想我變節另嫁?這一輩子是不可能的。」

  「你懂禮?懂禮就不會動不動就出手打男人了!」他這輩子只挨過兩次打,兇手都是她,還好意思說自己知禮?

  兩朵紅霞染上她的臉。「是你先失禮,我……不過是正當防衛。」

  他冷哼,灼然的眼逼近她。「別告訴我你不喜歡那個吻,剛才你兩隻手臂都勾上了我的脖頸呢!」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