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希望能卸下所有的身份、地位,還有那些冠冕堂皇卻毫無用處的面子問題,擁著她、抱著她,讓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永遠留住這份美好。
只是,她真的值得讓他付出這麼多嗎?
正當他尚猶豫不定的時候,耳邊傳來穆謙駿的千里傳音。
「王爺,完顏烈派遣大批人馬正朝這兒來。」穆謙駿站在凝香酒樓華麗的屋頂上,居高臨下地注意著駐守在數十公尺外的王城禁衛軍,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終於來了,看來完顏烈比我想像中來得聰明。」齊桓揚冷冷的笑著。「只不過……」話在說到一半時,他突然停頓下來,看了一下依偎在他身旁正在熟睡中的水雲,沒有接著說下去。
聽到齊桓揚的冷笑,穆謙駿有種不好的預感,王爺該不會是為了挑釁完顏烈的威嚴,而故意要玩弄水雲吧?
他擔憂地接問:「王爺是要讓完顏烈看到自己最珍寵的妹妹……」話說到一半卻再也問不下去。
齊桓揚有趣的瞇起雙眼,雖在黑暗中,銳利的眸光像有穿透力似的穿過牆壁直直射向穆謙駿。「為什麼不接著說下去?難道你對她有意思?」
穆謙駿趕忙澄清:「王爺請不要誤會,謙駿只是以為,公主如果知道你的意圖,恐怕會無法承受。」他不禁要為無辜的水雲叫屈。
從這幾日來的相處,不難看出她是個外表倔強、剛強,內心卻非常纖細、柔弱的姑娘,他實在不敢想像,如果水雲知道王爺只是利用她來和完顏烈玩遊戲,以增加這次暗訪的刺激性,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和後果呢?
「沒錯,本王就是要完顏烈知道,他們金國只是我皇朝踩在腳底下的附屬國,他的一草一木,包括整個王室都是屬於我皇朝,屬於我齊王府的。玩玩他們的公主,只是給予完顏烈一個小小的警訊,要他乖乖地做只溫馴的狗。」
「王爺,可是公主無罪呀。」穆謙駿忍不住幫水雲說話。
齊桓揚面色一凜,寒著聲說:「如果你喜歡,我倒是可以替你做主,將水雲賞給你!」當穆謙駿開口幫水雲求情時,他的心卻像打翻醋罈子似的又酸又苦。
「屬下不敢。」他又不是不要命了,敢與主子搶女人。
只是,憑他近日來的觀察,齊桓揚應該是已經愛上水雲,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唉!穆謙駿忍不住長歎一聲,王爺什麼都好,就是對感情一事太過自負與驕傲,十足大男人的作風,視女人為附屬品,需要時揮揮手招來品嚐一番,不要時宛如蔽履,棄之一旁。若他不及時發現他自己真正的感情,到時受傷的,只怕是他自己。
聽到穆謙駿這麼回答,揪緊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他佯裝輕鬆的說:「其實你歲數也不小了,是到了該娶妻生子的時候了。」
「要娶,也得等王爺成親之後,再說霽y比我年長,王爺應該先催他才對。」穆謙駿四兩撥千金的將問題丟給押軍在後的霽y。
「哈哈……」齊桓揚狂笑的沉聲說道:「你不怕霽y知道你出賣他?」
「屬下只是闡述事實。」
「好一個闡述事實。」聞言,他笑得更加狂肆了。
兩人的對話,隨即被完顏烈派來的禁衛軍打斷。
在這星稀月朦朧的夜晚,一齣好戲悄悄的拉開了序幕。
*** *** ***
齊桓揚露出可怕的笑容,他 長臂一揮,伸手攬住一旁沉睡中的水雲,手指熟練地探向她半敞的胸襟,雙手用力一扯,藏在衣服下的胸脯陡然躍出,在她呼吸間上下起伏,渾圓飽滿的乳房就像兩顆成熟的蘋果,隱隱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他雙手輕輕在她的頸後往前一托,將她整個人壓向他的胸前,隨即一口含住那晶瑩剔透的粉嫩蓓蕾,汲取屬於她特有的芳香與甜蜜。
在他強勢的挑逗下,水雲半夢半醒的掀了掀眼皮,隨即又合上,柔媚的呻吟著。
她知道,她什麼也不用做,因為他是一個很好的調情高手,她只須心隨意走,在他的引領下呈現出原來的自我,將女人最嬌媚的一面展露出來就行了。
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霸氣的笑容在齊桓揚的臉上蕩漾開來,他靜靜地凝視著臂彎中的水雲,幽黑的眼眸突然閃過一抹憐惜與不忍。
這幾天他發現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在他的狂情需索下,也只有水雲能夠真正的滿足他,與他相契合。
可是,要他因為一個女人而成為好友們恥笑和閒嗑牙的對象,他實在做不到。
正當他決定取消這齣戲碼時,禁衛軍已經踹開房門,衝了進來……
他迅速地伸手一扯,一條薄褥在侍衛尚未看清前,已經蓋在水雲身上,將她緊密的包裹起來。
睡夢中的水雲,也被這突然侵入的聲響和劇烈的撞門聲驚醒,在她還未恢復意識前,為首的軍機大臣曲唯剛已經先認出了她的身份。
「公……公……主……」曲唯剛顫聲的叫了一聲,詫異的瞪大了老眼,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天啊!他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看著衣衫不整的水雲,這哪是他們心目中那個溫柔婉約,有著高貴氣質的水雲公主;瞧她小鳥依人般的偎在身旁那個男人的懷裡,妖媚淫蕩的模樣,簡直比花街柳巷中的花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時間,房內的空氣彷彿是凝結了似的,全部的人皆屏住了氣息,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震驚中帶著尷尬的氣氛迅速籠罩而來。
「曲……大人……」她不敢相信的直搖頭,想甩掉出現在眼前的景象。
驚訝中的水雲,整個人神魂盡失,粉嫩鮮紅的臉頰瞬間血色盡失,一片慘白,她環視了一下房間四周,但見剛剛衝進來的侍衛全將目光盯在她身上,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姿勢曖昧、模樣淫蕩的半躺在齊桓揚身上。
水雲臉色遽變,冷汗直流,一顆心直墜谷底。
這情況是她所料想不到的,原以為最壞的打算也只是沒名沒分的跟著齊桓揚回到京城,而今……她羞愧的恨不得能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