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來改而輕觸她唇上的痣,然後以指尖掠過她的唇線。她的唇分開,他的手指探入並碰觸她的舌。他的眼睛變得炙熱而更加深黝了。他們相距不過兩呎,兩人呼吸都加快了。這股強烈的力量變成了一切的一切。
她的血脈加速搏動,心臟興奮地怦怦狂跳。他的指尖嘗起來略帶鹹味,像是由蘇格蘭沿海吹起的風一般。她回家了。
他抽回手指將之浸入酒杯中再伸回來,讓酒滴到她唇上。「妳是個女巫。」他說著將她拉起來,他的嘴立即掩上她帶著白蘭地酒香的唇。他對著她的嘴低沉地呻吟一聲,便伸舌長驅直入填滿她口中。
她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身子緊壓著他,需索著他的碰觸。她嘗到白蘭地酒的苦味,但亞力的滋味卻使它變甜了。她的亞力。
她吸入他的氣味。他的手罩上一隻乳房,接著又是一聲男性、充滿原始喜悅的呻吟,那深沉的聲音直抵她女性的核心。
他挨著她的唇呢喃了些什麼,接著一一解開她前襟的扣子。他的手探入她的上衣內罩住她,他溫暖而粗糙的手心在她的乳尖上打著圈圈。她反應地堅硬起來,十指穿過他發間,往下觸碰他的耳朵並探向他強壯的頸部線條。她感覺到他扎人的鬍渣、他下巴堅毅的線條及他溫暖的皮膚──足以證明他是真實的、男性的一切。
她的手往下溜並停在他胸口,然後她便迷失在他衝刺般深吻的律動之中。他的手離開她
胸口,與另一手一齊扣住她的後臀,將她舉離地面抵著她。他緩緩地擺動他的臀。
「現在。」他說道。「這裡,現在。」
她挨著他頸間點頭。
他帶她走向關著的門並用他的臀將她釘在門上,雙手抬起她的膝蓋放在他臀部兩側,然後探向她裙內向上摸索。她呻吟著沿門板往下滑。他用他的臀將她往上舉。「用妳的腿圈住我。」
她雙膝緊夾著他,他的手指找到了她的核心並開始施展魔法。在他的輕捻慢挑之下,她的身體反應地濕濡起來。
他的手離開她以解開他的長褲。一會兒後她便感覺到他的飽滿堅挺滑入她體內,彷彿他們一直都是一體似的。
她沙啞地喊了一聲。
「噓。」他的嗓音粗啞,他的頭低垂,呼吸濁重。
她緩緩合上雙眼感覺著他們的結合,明白這是男女之間喜悅的極致。他的吻有如夏日小雨般灑在她臉上。他緩緩移動著填滿她,然後往後退。
「太慢了。」她抵著他的唇喃喃道。
「絕不會太慢的,小蘇格蘭,妳等著瞧。」
她扯開他的襯衫,渴望感覺他的胸膛抵著她的。他再次往前深深衝刺,他們胸觸胸。
這回輪到他呻吟出聲。
他的雙手向上攫住她光裸的臀,每移動一下,他胸前濃密的毛髮便摩挲著她的胸脯。
他扣住她的臀的雙手收緊,並更加使勁地移動,令她更緊地包住他。他在她嘴裡呻吟著並停止移動。
「不!別停下來求求你。」
他說了什麼,但她沒聽見也無法做什麼,只能感覺。他後退並深深衝刺,突然間以她所渴望的速度移動起來。在他的每一次有力的衝刺下,她的喜悅開始往上盤旋攀升。他的動作
愈來愈有力,門上的絞煉隨之吱軋響了起來。然後通往銷魂忘我的旅程開始,她一直在往上飄往上飄,直到原先閃爍的微光變成令人睜不開眼睛的明亮,直到她在他嘴裡尖叫起來並無
法自已、近乎疼痛地悸動著。
片刻後,她聞到了玫瑰的香味。她睜開雙眼,看見成百上千的粉紅色花瓣如雨般飄然落下。
「玫瑰。」他嘎聲道,更加快了速度。
花瓣落在他頭上、背上。然後他幾乎抽離她,再在一聲勝利的叫喊中長驅直入,將他的生命灌輸在她體內。
然後她鬆開攫住他潮濕的肩頭的手指,被壓扁的玫瑰花瓣飄飄落至地上加入其它花瓣。她的頭往後靠,吸入那熟悉的甜香。
她感覺亞力挨著她動了動,好幾分鐘以來的第一次。他的雙手放開她的臀,然後緩緩將她放回地上。
他終於抬起頭,她看著他的臉,他似乎正絕望地緊抓著某種隔絕他人的藩籬不放。
放開它吧,吾愛,求求你,她想道。
他沉默片刻,然後以飢渴的眼神盯著她的嘴。他再次吻她,分啟她的唇品嚐她,接著將他的嘴移向她耳畔,告訴她在她體內是什麼感覺而他有多想再感覺一次。
她微笑,但它被他強壯的脖子藏起來了。
他低頭吻她。
門上響起一記堅決的叩門聲。
吻繼續著。
下一記的敲門聲用力多了。
他往後退,挨著她的嘴輕聲道:「我們的房間一定準備好了。」他整好他的衣衫,往後退一步協助她扣好上衣並拍掉兩人身上的花瓣。
「我的髮夾。」喜兒指著鋪滿花瓣的地毯。
他眼神火熱地望著她並伸手撩起一綹長髮,一片花瓣無聲地飄飄落地。他一旦投降,便彷彿除了他們兩人之外什麼都不在乎了。這是個好的開始。
又一記敲門聲。
「來了,來了!再一分鐘!」他放下她的頭髮。「別管髮夾和花瓣了。我們上樓去結束這個。」抓起她的手,他拽開門拉著身後的她就要走出去。
臉有些發紅的韓森大聲清清喉嚨。「閣下,多恩伯爵與塞莫子爵駕到。」
亞力突然止步使喜兒撞上他的後背,他喃喃詛咒一聲。
她愕然抬頭並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一臉尷尬的尼爾。她自己的臉八成也一樣紅吧。
「歡迎來到倫敦。」理查懶洋洋地說道。他人正倚在走廊的牆上,嘲諷的臉上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喜兒無助地望向亞力。
他像高地的松樹般直挺挺地站著。「你們來多久了?」
理查轉向神情明擺著告訴眾人他們在那裡多久了的尼爾,然後掏出他的懷表隨便瞄一眼。「大概十來分鐘吧,夠久啦。」